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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下一瞬便消失不見,唯獨桌面上留著些許殘渣。看著意猶未盡的小九,左哲臉上笑意更深,當初在藍靈城被刑堂長老挾持時,對方便是看見這一幕才猛然收手。凌楚不是珈藍,不可能因為魔修的身份而畏懼他,當然,左哲也不需要他畏懼,他只要在呆在黃巖城這段期間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不用擔心隨時被暗殺就足夠了。不過,左哲似乎低估了凌楚對他的厭惡程度。在見到那塊糕點浮空時,不同于東方煜的淡定,凌楚是詫異的,盡管他面上依舊淡漠,可心中已然掀起了駭浪??臻g魔修這一能力,縱使他沒有見過,卻也是聽說過其厲害之處。有那么一刻,他幾乎都要認為這個害死素素的男人便是傳言中的空間魔修,然而當他看見桌上的殘渣時,為方才自己竟然將此人與空間魔修畫上了等號而覺得可笑的同時,那張淡漠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嘲諷。“用內(nèi)力消融吃食?不錯,以后你可以試試后面那張嘴?!?/br>“……”原本淡定的東方煜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若非此間并不適合,興許他會捧腹大笑。盡管如此,他那顫動的肩膀還是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緒。左哲氣得臉都綠了,手上的銀質(zhì)筷子都被他捏得變了型。凌楚原想諷刺一句便不再搭理,卻沒想竟能逗得東方煜開心,當下瞇了瞇眼,繼續(xù)道:“不過,若你真能練得此法,也許沒有幾個男人敢要你,當然,若有女人能看上你,那便另當別論?!?/br>“……”尼、瑪!越來越想把這貨人造毀滅了腫么破?。?!“但是,”凌楚漠然道,“你能否活過那一日,須得看本座心情?!?/br>這次東方煜再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或許是因為左哲創(chuàng)世者的身份,能夠見得此人吃癟,他竟也覺得是件趣事。此刻左哲臉色由綠轉(zhuǎn)黑,手上的銀筷徹底宣布陣亡。桌上的小九戀戀不舍地看了看盤中誘人的糕點,繼而默默地跳遠了些,他真怕左哲怒氣上頭一把將他給咔嚓了。見左哲幾欲暴走,東方煜忙收起笑隨手給凌楚夾了點菜道:“好了,快些吃吧,城主可莫要嚇著他。”凌楚心下一喜,面上卻依舊淡漠,他對一旁的侍從揚了揚下巴,道:“看在東方先生的面上,本座便不治你無禮之罪。”左哲忍了又忍,最后咬咬牙,不再看凌楚,接過侍從遞來的筷子,又喚回小九,將桌上所有的糕點盡數(shù)喂給了小九。而東方煜除卻為左哲求情的那句,便再無多言,也沒有再為凌楚夾過菜,真真是將‘食不言’三字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凌楚心中有些失望,卻也壓不下面子去要求東方煜,在未能真正得到對方之前,他不會讓對方發(fā)現(xiàn)他的心思。用過晚膳,東方煜并未多做停留,向凌楚告了聲退,便帶著左哲離開了主院。原本已經(jīng)壓下那份心思的凌楚見得兩人并肩離去的模樣,那股殺意再次浮了上來。左哲并不知凌楚心中所想,接連受挫的他突然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凌楚。中,不管是哪個城主,都是他精心揣摩過才設(shè)計出來的人物,就算是戲份最少的洛天,他也將對方的性格,以及發(fā)生不同的事會表現(xiàn)出來的反應(yīng)都摸得一清二楚,前面四個城雖說都遇上些麻煩,但到底順風順水。難道說,他放棄攻略,所以這些就不在他掌控之中了?眼見左哲即將同前方的枝干來個親密接觸,東方煜無奈的同時也扯住了左哲的后領(lǐng),“在想什么?”左哲抬起頭,一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樹干,他忙退了一步,掙脫掉東方煜,“沒什么,”他搖搖頭,換了個方向繼續(xù)往前走。自從知曉東方煜也能像小九那樣聽心后,除卻情緒不受控制時,他會刻意將自己的想法藏得很深。盡管他察覺不到東方煜的惡意,但也無法做到完全相信這個人。左哲行了兩步又猛地頓住,他轉(zhuǎn)過身蹙眉看向東方煜。在中,不論是殷羅到達黃巖城之前,還是離開黃巖城之后,都沒有東方煜這號人物出現(xiàn)。而現(xiàn)在,這個身份神秘的智者卻是真真實實的出現(xiàn)在眼前,并且凌楚也為之傾心。既然如此,現(xiàn)在的凌楚就和中的凌楚有了區(qū)別,而他也就不能按照尋常的套路去對待凌楚。當然,他自己的出現(xiàn)也有些狗血,砸破了素素的水晶棺不說,還害得對方直接化成了飛灰,以凌楚的個性,到現(xiàn)在都沒有殺了自己完全是礙于東方煜在。正因為如此,他之前的方法完全用錯了。只是既然凌楚對東方煜有那方面的意思,那么當初殷羅入城時東方煜又在哪?難道說那時候東方煜正好被什么事絆住了?不,不對,并非由東方煜掌控,既然紅土大陸有這么號人物,恐怕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東方煜明知凌楚有一劫,卻無法化解這個劫難,也或許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化解。至于他自己,因為直接將素素害死,而凌楚想要給他和素素辦那勞什子陰婚,所以請來了東方煜,如此一來,一切事由都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釋。此時,左哲突然想起,既然東方煜是智者,那么……“你可否幫我算算一個人的下落?”東方煜怔了一下,隨即微笑:“殷澤?”左哲點頭。東方煜走上前繞著左哲走了一圈,然后又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后意味不明道:“你倒是挺大度?!?/br>左哲抿了抿唇,垂眸不語,東方煜口中的大度恐怕還是他和殷羅之間的事。“答案在姚湛身上,我只能算到如此?!?/br>“……”“我說過,與你有關(guān)的未來,我都無法預(yù)算?!?/br>左哲抬眼默默地看著東方煜,半響點頭道:“我知曉了,多謝?!?/br>東方煜失笑,“你不必謝我,這個答案對你來說,有與無并無多大區(qū)別。”左哲并沒有多言,只是悶聲繼續(xù)往前走。如果說東方煜無法預(yù)算和他有關(guān)的未來,只能說明是系統(tǒng)君給了他干擾,看來,就算是神通廣大的智者,也敵不過一個猥瑣的系統(tǒng)君。回到西苑,兩人并沒有多做交談,而是各自回房歇息。左哲在西苑呆了兩日,除卻第一次同東方煜一起和凌楚共進晚膳,這兩次東方煜都以研究陣法的理由拒絕了凌楚的相邀,與此同時,左哲也沒有再想辦法去招惹凌楚。確切來說,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凌楚。然而,他不招惹對方,不代表凌楚會就此放過他。接連兩日遭拒,凌楚更加將左哲視為了眼中釘rou中刺。這一夜,城主府陷入一片寂靜,除卻巡邏隊整齊劃一的步伐聲以及蟲鳴聲,再也聽不到多余的聲音。西苑院中的一株榕樹上,無聲無息地立著一人,此人靜靜地立在枝頭,雙眼泛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