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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但左哲面上卻依舊平靜,就連皺眉頭的動作也不曾有。左哲的這番表現(xiàn)更加惹惱了凌楚,他陰沉地盯了左哲半響,最后冷冷一笑:“本座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何時!”這下凌楚不再抓著他的長發(fā),而是直接捏著他受傷的手臂拖著他快速往山下走去。而這一路上任小九再如何言語,左哲卻始終沒有開口,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行至城主府,左哲的面色已然是慘白如紙,下半身更是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身下的衣袍早已破破爛爛,根本無法看清原來的模樣。凌楚將左哲扔在地上對前來行禮的侍衛(wèi)道:“把他關(guān)入石屋,不準給任何吃食,但也別讓他死了,否則提頭來見!”“是,城主!”凌楚踢了踢地上的左哲冷道:“想清楚怎么招了就告知守衛(wèi),本座定賞你一個痛快!”左哲靜靜地趴在地上,對于凌楚的話沒有給出任何回應(yīng)。見狀凌楚重重地哼了一聲,惱怒地拂袖離去。那侍衛(wèi)們待凌楚走遠了,才起身架起左哲將他帶到了所謂的石屋中。因著怕左哲自殺,他們沒收了他身上的儲物袋,就連束發(fā)的玉簪也沒有給他留下。隨著厚重的木門關(guān)閉,石屋中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左哲微弱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當真是靜得可怕。小九緊張地扒住左哲的脖子,饒是他目力再好,也只能看見石屋中模糊的輪廓。“次奧,沒想到小爺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見識到傳說中的小黑屋。”回答小九的是一室靜謐,過了最初的新鮮感,小九也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這種地方待久了就算不瘋,神智也必然會受到影響,難怪當初殷羅被關(guān)后精神直接崩潰了。小九有些害怕,他不想待在這種地方,卻又不忍心扔下左哲。過了許久,就在小九猶豫著要不要先出去遛遛再回來陪左哲時,對方開口了:“你出去吧,這里待久了不好,我沒事?!?/br>聞言小九卻是一陣欣喜,“你想通了嗎?快使用你的忽悠大法攻了凌楚吧,這鬼地方我一秒也不想呆了!”左哲無聲地抽了抽嘴角,不明白他哪句話讓小九誤解了,索性閉上眼,再次當起了啞巴。小九蹲坐在邊上嘰哇一陣,卻再也沒有得到左哲的回復(fù)。黑暗中待久了他便開始焦躁起來,最后只得咬咬牙竄了出去。小九這一離開直到天黑才回來,彼時左哲卻因為失血過多傷口感染而高燒昏迷,直把小九急出一頭冷汗,偏偏又無計可施,就連喂血也不頂用。眼看左哲已經(jīng)燒到開始說胡話,小九再也顧不上其他,咬下左哲身上的一小塊布料卷入爪縫中直奔凌楚寢居。然而凌楚并沒有待在寢居,小九無法,只得轉(zhuǎn)去書房。彼時凌楚正坐于書桌之前,書桌上擺放著一個碧綠的玉壇。“素素,黃泉之下想必你也孤單吧?你且寬心,待你頭七之日我定會尋出一俊美男子與你結(jié)為陰親,讓他下去陪你?!?/br>小九腳步微僵,望著面前明顯裝著骨灰的壇子,莫名覺得有些陰冷。凌楚嘴角微勾,輕柔地拂過壇身,“不若就今日砸了你冰棺之人吧,雖不夠俊美,拾綴拾綴還是能看的過眼的?!?/br>小九一個踉蹌,險些從桌上摔下去。暗罵了凌楚一聲變態(tài),小九默默在心底為左哲點了根蠟。“若你覺得不滿意,我也可多尋兩人,只是你心性善良,莫要給人騙了去才好。”小九抖了抖身體,心里一陣惡寒。“素素,今生注定是我負你,若有來世,我愿做你兄長,護你一世安危。”小九再也聽不下去,忙搗鼓出爪縫里的碎布啪一下扔到凌楚面前。以為有人偷襲的凌楚猛地后退,在看清桌上帶血的碎布后,凌楚霍地起身三兩步走上前。他先是謹慎地往四周看了看,又摒息凝聽半響,沒有發(fā)覺任何異樣后才拿起桌上的碎布看了看。良久,他驚疑不定地看向桌上的玉壇問:“這布料是今日那人身上的,素素,你這是同意了與他結(jié)為陰親嗎?”小九:“……”結(jié)尼妹!小爺是讓你趕緊去救他啊口胡?。。?!☆、第96章渣黃巖城主凌楚并不知道小九此時有種想把他剁吧剁吧吃了的沖動,在那塊布料憑空出現(xiàn)后,他自發(fā)理解為素素同意了結(jié)陰親的說法,思及四年前素素為他擋下一掌,今日又因為他的失誤害她直接化為飛灰,再無生還可能,此時的凌楚恨不得立即把左哲打包送給黃泉之下的素素。凌楚緊緊攥住手中布料一臉堅定道:“素素,你且寬心,待我問清他的來歷后定為你們風(fēng)光大辦!”大辦尼妹!小九捂臉淚奔——左哲,小爺對不起你QAQ小九再回到石屋中時,左哲已經(jīng)徹底陷入昏迷。同左哲一起進來時沒覺得什么,他這一出一進頓時聞到了石屋中濃重的血腥味。即使左哲有自愈功能,但自愈也需要時間,而石屋中太過黑暗,他也無法看清左哲身上的傷是否已經(jīng)開始愈合。想起凌楚對著玉壇的那番自言自語,小九又是一陣牙癢癢,只是不知道凌楚口中的陰親是活陰還是死陰。活陰還好,至少左哲可以暫時得到救治,若是死陰……小九煩躁地在左哲身邊踱步,不知該如何是好。然而此時的左哲卻是感覺自己整個都漂浮起來,沒有那灼熱的溫度,也逃離了那種昏昏沉沉的難受感。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靈魂出體,也不知道會漂浮到哪里,只知道自己離那片黑暗越來越遠,最后在一陣扭曲中看到了久違的燈光。暖黃的燈光下是一間二十平左右的客廳,整間客廳以暖色調(diào)為主,家具雖然不多,但也還算齊全。淺黃色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名約摸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女人化著淡妝,僅是憑她那張風(fēng)韻猶存的臉是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左哲之所以知曉,是因為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現(xiàn)世的母親,而這間客廳也是他現(xiàn)世中那套租住的公寓!左哲記憶中第二次也是穿越前最后一次見他母親是他十八歲那年,那一年他的父母特地從國外趕回來給他辦了一場成人禮,但在第二天又匆匆離開,表面上是國外的公司丟不開,其實左哲心里比誰都清楚,這只是一個借口,他能感覺到父母根本就不喜歡他。左哲面露譏諷,漂浮到電視柜上冷漠地注視著沙發(fā)上的兩人。在左母身旁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相貌俊郎,手中緊緊攥著一頁紙張,只是以往那看不透神色的雙眼中帶著一絲痛楚。左哲挑挑眉,又漂浮到男人近前,在看清紙張上‘親子鑒定’幾個字樣后,他面上的譏諷更甚,說不清是難過還是悲哀。“你……不給我一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