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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具泡在營養(yǎng)液里的人體就是宋樂。全球搜索有宋樂的專名詞條,上面說宋樂是宋游和年唯的獨子,八歲遭到綁架失蹤,之后一直杳無音信。他在恐怖分子的非法實驗室中呆了十二年,這期間遭受了什么非人折磨,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到的。幸運的是,十二年過去,他被救了出來。這么多年的時間,宋父宋游早就放棄了希望,唯獨宋母年唯還堅持認為宋樂還活著,一直積極地關注配合軍方的每一次行動,始終不肯放棄絲毫希望。現在宋樂終于獲救,卻因為身體異常的原因不得不接受為期半年的觀察和治療,無法立刻到學校學習。不過以現在的時代,到學校的學習早就不是必要的行為了,不樂意去學校在家里也可以學習。學校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社交場所而存在著——網購、網絡教學什么的確實很便利,但倘若什么事情都可以在家里完成,沒有人愿意出門,這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回到正題。在商場逛了幾圈,感覺沒有什么好買的。最后,丁司宇就拿了幾條換洗用的胖次(內|褲)。因為就買了幾條胖次就回來了,所以他有一種好像出門就是為了買胖次的錯覺。而且是和韓叔一起買胖次……這種猥瑣的感覺是怎么出來的?算了,不想這些亂七八糟東西了。丁司宇將新內褲和校服一起塞進行李箱,洗了澡便早早地爬進了被窩。夢。此時正是七月酷暑,太陽把地面烤得發(fā)燙,要是誰有勇氣光腳走上幾步,準能夠聞到半熟的rou香。因為實在太熱,街上幾乎沒有幾個人。這種溫度讓人昏昏欲睡,不要說路人,就是快餐店里的工作人員,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大學畢業(yè)三年,曾經的同學都好像一個一個飛黃騰達,丁司宇到如今卻還是一個小小快餐店的營業(yè)員。說出來好像挺丟人的,不過沒辦法,這就是事實。嚴格來說,也不算是特別丟人,就業(yè)績來說,丁司宇值班的時段客人是最多的,畢竟丁司宇那陽光的氣質和俊秀的臉龐太容易招引正處于青春期的女客人了。而且托了那群小女生的福,丁司宇每月業(yè)績幾乎都比業(yè)績第二名的同事高出一倍位居榜首,在吝嗇的老板各種克扣下存留的獎金也十分可觀,加上保底工資也不會比那些個坐辦公室的白領差。昨天初中的同學群里有人嚷著要舉辦一場同學會,時間定在今天下午四點,地點是附近的一家KTV。既然見面,總免不了一番攀比,而且十年沒見,不知道還有誰記得誰,這樣的聚會實在沒有什么意思。但是思來想去,太過無聊的丁司宇還是決定請假去湊一下熱鬧。關鍵是他有一個特別想要見的人,不管結果如何,他也想要去碰個運氣。能夠見到最好,不能見到,也只能認命。那人比丁司宇要大上三歲,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很晚才開始上學,算是丁司宇的竹馬。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三年級,統(tǒng)共九年,兩個人都是同學,一起干的壞事、傻事、好事多得數不清。那時候懵懵懂懂不知道啥是對啥是錯,對一切都好奇,兩個人還偷偷摸摸地學著電視里男女主角的樣子接過吻。認真算起來,丁司宇還真不知道被他占了多少便宜。丁司宇多年的思念和愛戀,全都給了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一下子走的干凈利落,而且音訊全無。很多記憶都已經模糊了,現在回想起來,丁司宇也沒有弄清楚他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是不是和自己對他一樣。因此,他迫切地想要見宋子夏一面,想要問問他當初為何留下一句話就跑去美國留學,電話打不通,QQ也一直沒上線,好像要迫不及待地將他擺脫了一樣。其實最想要問的還是他對自己,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感情。什么都好,他不想不明不白地等著。丁司宇踩著點來到聚會地點,站在門口思考自己等會兒遇到他要做出什么樣的反應,想了半天又覺得自己傻到透頂,萬一他根本沒來,自己這不是白做準備了么?裝了一腦袋的心事,丁司宇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同學會的聚會地點??駳g的氛圍猶如無法違抗的潮水,從關閉包廂里泄漏出來。“啊哈哈,你是丁司宇吧!”剛推開包廂門,一個人影就飛撲了過來,“十年不見,你還是如此英俊瀟灑,一點沒有長殘??!抱個!”丁司宇被這人的熱情弄得一愣,看了將手臂掛在他肩膀上的人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道:“胡林?”十年不見,胡林依舊活潑的如同一只猴子,跟他打了個招呼又躥到別處去了。當初就是因為他太野了,他那個暴發(fā)戶的爸爸才將他送到美國去讀書的。本以為他在語言不通的國度能夠安分一點,沒有想到脫離了家人的管束他蹦跶得更加歡了,真是應了那句話,禍害到哪里都還是禍害。宋子夏差不多和胡林是同一時間去的美國,現在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對啊,胡林都回來了,他應該也回來了!丁司宇的心因為期待而加快了律動,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進化成光,在一秒內找出那個讓他牽腸掛肚好幾年的混蛋。沒有?怎么會沒有!丁司宇不肯相信地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這,可能是還沒有到吧,興許遲點就來了。丁司宇心中的期待落空,卻又不肯死心,于是坐在位子上一邊忍受著同學的魔音侵擾一邊干等。可惜,一直到同學會結束,他也沒有等到他相見的那個人。“胡林,你等等?!倍∷居钊嗔巳嗟傻醚t的眼睛,在KTV門口一把拉住要走的胡林,“問你個事兒?!?/br>“啥事?”胡林遺憾地看著從他面前溜走的出租車,扭頭看丁司宇。以前他和丁司宇關系也還算不錯(其實他和大部分男生關系都不錯),只是那么多年沒見,到底有些生疏了。丁司宇舔了舔干燥的唇,按捺住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問:“宋子夏怎么沒有來?”兩個人都沉默著對看,像是被按了暫停的電影。“你不知道么?”胡林看起來十分詫異,種種心緒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宋子夏早就死了啊。”你不知道么?宋子夏早就死了啊。……作者有話要說:☆、入學你不知道么?宋子夏早就死了啊。胡林的話一直在丁司宇的腦中回蕩,從心底升起的絕望情緒幾乎將他淹沒。原來宋子夏早就死了,宋子夏說要出國留學是騙他的,其實那個時候宋子夏已經躺在手術臺上,聽到醫(yī)生最后的宣判了。全班的人都知道,只有他被隱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