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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藥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今你是在朕的跟前!”

    齊戈嚇得俯伏于地:“皇上明鑒,玉醐乃漢人女子,皇上不能親近?!?/br>
    康熙飛起一腳踹翻了她:“你可以替朕做主了不成!”

    齊戈只覺肋骨斷了似的痛,咬牙挺著:“奴才不敢,但不能回京,太皇太后叫奴才來服侍皇上,這樣回去,便是違抗太皇太后的懿旨?!?/br>
    康熙怒視她,一時間無話可說,這樣把齊戈打發(fā)回去,他也怕皇祖母會生氣,突然間留不得攆不得,唯有沉默。

    每每這種境地,總會有李連運(yùn)來幫他打破尷尬,眼下亦是,旁邊的李連運(yùn)適時道:“皇上息怒,齊答應(yīng)以后再不敢擅自做主了,所以請皇上把齊答應(yīng)留下吧,這里里外外方方面面,齊答應(yīng)做的可比奴才好多了,皇上微服來關(guān)外,一時半會也不能回京,多個人手總比少個人手好,不幾日還要召見蒙古王公,又是茶水又是衣裳,奴才真怕忙不過來呢?!?/br>
    康熙知道他這是給自己臺階下,也就順勢道:“留下可以,如有再犯,定不輕饒?!?/br>
    說完看了眼齊戈:“你跪安吧?!?/br>
    齊戈就趴在地上應(yīng)了聲,起身感覺岔氣似的,撐著出了門,后頭的李連運(yùn)追了上來,偷偷拉著她的衣袖耳語道:“答應(yīng)以后可別亂來了,觸怒天顏,丟了命都有可能的,這是在外頭不是在宮里,別一味的指望太皇太后?!?/br>
    齊戈謝過,知道李連運(yùn)在康熙身邊是何等地位,御前的人本就尊貴,更何況李連運(yùn)是大總管,在宮里的年頭又長,真可以說是八面玲瓏左右逢源,即使以后在宮里生活也少不了這樣的人關(guān)照,齊戈就拔下頭上的金釵遞了過去:“謝公公提點(diǎn),這個不成敬意?!?/br>
    她竊以為,像李連運(yùn)這樣的人,平時必然是四處搜刮的,不料李連運(yùn)用手中的拂塵推開那金釵:“答應(yīng)自己留著戴吧,雜家方才那番話不是為了答應(yīng)而是為了皇上,皇上微服出來是圖個樂呵,別因?yàn)榇饝?yīng)而掃了皇上此番出巡的雅興?!?/br>
    說完掉頭回了康熙的營帳。

    齊戈望著手中的金釵,不知李連運(yùn)是嫌禮薄,還是真如他所言的,他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和追出來提醒,單單是為了皇上,吃不準(zhǔn),齊戈就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營帳。

    她甫一離開,康熙就吩咐:“去玉姑娘那里看看?!?/br>
    李連運(yùn)忙道:“哎呦我的萬歲爺,這都幾更了,這個時辰去怕有些不妥吧,玉姑娘若是睡了呢,即使沒睡,她一準(zhǔn)好奇皇上為何這時辰來了?!?/br>
    康熙腳步一滯,猛然醒悟,自己這時候去,玉醐那么聰明,一定猜度出皇上親臨必然與今晚遇襲有關(guān),而自己,該如何對她解釋呢?

    康熙就慢慢退回坐到炕上,疲憊道:“也對,朕也乏了,再不睡天都亮了?!?/br>
    李連運(yùn)過來替他寬衣解帶:“可不,這關(guān)外的天亮的還早,且瓜爾佳將軍說了,孫祿山的家人已經(jīng)搬出了協(xié)領(lǐng)府,將軍請皇上移駕過去,總不能在軍營宣見蒙古王公,所以明個可有的忙的?!?/br>
    康熙頷首,心里卻想著,以后如何在玉醐和太皇太后之間平衡,這,恐怕很難。

    正文 068章 你知我知

    玉醐一夜好睡,還不是因那迷藥的作用,待天明同初七相繼醒來,兩個姑娘拿著那竹管子費(fèi)心思量,昨晚到底是誰闖入自己的營帳?

    沒等琢磨明白,達(dá)春來了,說李伍突然得了怪病,要玉醐去看看。

    玉醐急忙擰了條濕手巾擦了下臉,又拾掇好自己的藥箱,而今她是醫(yī)官,身份大有不同,初七可以名正言順的作為丫頭來服侍她,為其背藥箱便是其中之一。

    迎著初升的太陽往李伍的營帳走,腳下是咯吱咯吱的積雪,寒意透過厚厚的棉袍像涼水一樣貼在肌膚上,玉醐打了個寒噤,忙搓了搓手,待摩擦熱了,就往涼冰冰的臉頰上捂著。

    這本是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卻突然想起昔時在京城的家里,數(shù)九寒天的時候,她耐不住寂寞偷著跑到園子里頑,不多時母親尋來,見她一張小臉凍得通紅,準(zhǔn)是這樣將手搓一搓,然后覆蓋在她臉上,說幾句輕描淡寫的埋怨話,說那些話的時候母親嘴角還掛著微微笑意呢,接著讓仆婦抱起她回房,而她一入房內(nèi),總是嗅到甜絲絲的紅薯味道由那老銅火盆出來,她就按耐不住的去翻,翻出紅薯一邊吃一邊看著母親在她身邊縫著什么,或是父親的衣裳鞋襪或是她的衣裳鞋襪,父女倆身上穿的,母親從來不會假手于仆婦,怕她們做的粗糙,后來玉醐大了才知道,母親其實(shí)親力親為,是因?yàn)橐粋€字——愛。

    在這寒冷的早晨突然想起母親,玉醐心猛地一揪,胃口處更是一陣緊縮,那記憶中的烤紅薯引得她饞涎欲滴,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早飯還沒吃。

    等到了李伍的營帳,她先在門口跺了跺腳,震落靴子上的雪,然后才推門而入。

    巴毅在呢,見了他,玉醐忙問候:“將軍好早。”

    巴毅嗯了聲,然后指著李伍:“你來看看,突然周身不能動彈,中了邪風(fēng)怎么?!?/br>
    玉醐說了聲“是”,走近李伍,猛地一打量,見他面色青灰,整個人像似昏迷卻偶爾的發(fā)出一聲呻吟,四肢抽搐狀更多的時候僵硬,玉醐心里咯噔一聲,這,分明是被人打中死xue的狀態(tài)。

    而昨晚,自己就用縫衣針扎過一個擅闖之人的膻中xue。

    她什么都沒說,只從身上掏出一方帕子擱在李伍手腕上,靜靜把脈,有一會子才松開手,對巴毅道:“將軍料的不錯,果然是中了邪風(fēng),大概是晚上睡覺沒蓋好被子,等我給他下幾針,慢慢的也就好了。”

    巴毅點(diǎn)頭:“皇上那里還等著我呢,你給他治著,有什么需要,回頭找達(dá)春要?!?/br>
    玉醐嗯了聲,恭送巴毅出了營帳,就對初七道:“下針是個麻煩活兒,不知多長時間呢,我這肚子里空空如也,你去廚上給我拿個饅頭來墊底?!?/br>
    初七應(yīng)了,轉(zhuǎn)身跑出營帳。

    支走初七,營帳內(nèi)只余她和李伍,玉醐先用針打開了李伍的死xue,半晌聽李伍輕微的一聲嘆,迷迷糊糊還喊了句“額娘”,然后睜眼看玉醐,仿佛一場大夢醒來。

    玉醐冷冷一笑:“李伍,這里沒有旁人,說,昨晚是不是你闖進(jìn)了我的營帳?”

    李伍嘴上狡辯著:“你個弼馬溫做了華佗,就不得了是嗎,我何時去你營帳了。”

    而他的臉上,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