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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去了沒見到巴毅。 “你給本王說說,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山上?” 白音不答反問,一個小姑娘,這樣的天氣不會無端出現(xiàn)在山上。 “說來話長?!?/br> 玉醐也不隱瞞,敘說了蒙江客棧給山匪圍攻之時,因她是個女子,巴毅便讓達(dá)春護(hù)送她離開客棧去了李家莊,不料李家莊非但沒把她當(dāng)成是客,還關(guān)了起來,接著送到山上想殺了她和達(dá)春,上天保佑,陽光刺痛了劊子手的眼睛,她和達(dá)春乘機(jī)滾落下山想逃命,后來…… “后來就遇到你了?!?/br> 玉醐講述完,白音若有所思,忽而抬頭看玉醐:“李青若是誰?” 玉醐一愣神,總不能說李青若是巴毅的紅顏知己,因?yàn)槊媲斑@位的親meimei是巴毅的未婚妻,若是讓他得知巴毅有紅杏出墻的嫌疑,這事可就麻煩大了,玉醐想了想,道:“李青若,就是一個姓李的叫青若的姑娘?!?/br> 正文 046章 暗度陳倉 問了如同沒問。 性格使然,白音也不在這上面糾纏,心里計算著從林家莊到李家莊的距離,因不是本地人,他只能猜個大概。 玉醐看他用手指在桌子上畫來畫去的,什么都沒有,好奇的問:“王爺不打算去找一找將軍嗎?” 白音停了手,抬腿往門口走:“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說不定今晚李青若就會來取你性命。” 玉醐訝然,目光追著他的背影問:“為何?” 白音懶得多做解釋,只道:“你不死,便是她死,再笨的人都會算這筆賬,所以今晚你好好的哪也別去,否則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說完,推開房門往旁邊一閃,玉醐目光所及,白皚皚的都是雪,還以為他走了,卻見他突然探出頭道:“當(dāng)然,我想保證你的安然,完全是因?yàn)榘鸵?,誰讓他是我妹婿呢?!?/br> 玉醐覺著這句話有點(diǎn)畫蛇添足,見他走了出去,房門關(guān)上,手法極輕,哦,果然是貴族子弟,還是蠻有修為的。 房里安靜下來,玉醐開始認(rèn)真的琢磨方才白音說的話,李青若今晚或許來殺自己,那個女人,到底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竟然懷著一種斬草除根的心。 不過,當(dāng)晚李青若并沒有來殺她,因?yàn)槔钋嗳裘χ鴮ふ野鸵恪?/br> 誠然白音猜的沒錯,李青若聽那個奉了她的命令想殺玉醐和達(dá)春的壯漢說,玉醐和達(dá)春分不同的方向滾落山下,這一面是林家莊,那一面是白河村,若兩個人能僥幸不死,玉醐該在林家莊,達(dá)春或許會在白河村,或是他們已經(jīng)借道這兩個地兒逃跑了。 對這一代,李青若非常熟悉,她覺著,即使玉醐和達(dá)春可以僥幸不死,也不會輕松逃跑,不是重傷也得輕傷,林家莊她倒是非常熟悉,與莊主林修遠(yuǎn)算是普通朋友,所以想殺玉醐并非難事。 然,她怕就怕沒等自己殺了人,玉醐和達(dá)春,他們其中一個已經(jīng)見到巴毅,自己對二人所做的事,也就給巴毅知道了。 她深思熟慮后,搖頭:“不行,我要先找到巴毅?!?/br> 絡(luò)籬沒能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幫主難道不該先殺了那個馬官滅口么?!?/br> 李青若搖頭:“謹(jǐn)防顧此失彼,我們?nèi)⒛莻€馬官,怎能料到達(dá)春會不會去找巴毅了。” 絡(luò)籬道:“我可以同幫主分開行動,一個殺那小馬官,一個去對付達(dá)春?!?/br> 李青若看她輕笑:“你覺著憑你和我,誰能對付得了達(dá)春?” 絡(luò)籬臉上有些羞色:“這正是我不明白的,達(dá)春為何束手就擒呢?” 李青若沉思狀:“或是,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他沒料到我會殺他,畢竟我與巴毅……哎!” 她與巴毅,何時變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 既然決定了,她就點(diǎn)齊自己的人馬,帶足了干糧,水倒是不必要,漫山遍野都是雪,渴了完全可以當(dāng)水來用,一聲出發(fā),親自帶隊,按照巴毅有可能行走的路線,朝長白山深處行進(jìn)。 可是,就在她艱苦跋涉尋找巴毅的時候,巴毅其實(shí)已經(jīng)折回了蒙江鎮(zhèn),且神速的偷襲了孫祿山的府邸,從孫家搜出的銀子,用一輛輅車?yán)阕憷硕?,以孫祿山的俸祿計算,這是他幾輩子都賺不來的,所以,毋庸置疑這都是貪來的財富。 幾乎沒有人會料到巴毅會這樣做,當(dāng)然除了達(dá)春。 玉醐也沒料到,李青若也沒料到,李伍沒料到,孫祿山更是傻了眼,只等巴毅下令拘捕了他,身在蒙江軍營的大牢,他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贊佩:“高,實(shí)在是高,我孫祿山輸?shù)男姆诜!?/br> 次日,玉醐也由白音送回了蒙江客棧,對于巴毅出其不意抓住了藥材案子的主謀,她很想問問巴毅是如何算計的,可是一整天巴毅都在忙,她根本插不上話去,只等到了晚上,等著巴毅喊她,一直等到半夜還沒睡,終于聽有人當(dāng)當(dāng)敲門,她興奮的跑過去把房門打開,是巴毅。 “將軍怎么來了?” 明知故問。 “一整天你都賊眉鼠眼的看我,還不是想知道這案子的事,我不來,你能睡著么。” 玉醐羞澀一笑:“將軍到底是怎么破的這個案子呢?我一直感覺這案子不過是在查呢,可是一個沒留神,將軍就將這案子給破了,實(shí)在是匪夷所思?!?/br> 巴毅手指當(dāng)當(dāng)?shù)那弥雷樱骸罢f來話長,能不能先給點(diǎn)茶喝呢?” 玉醐猛然清醒似的,高興過頭,煮好的茶都忘記倒了,忙提起喜鵲登枝的大茶壺,給巴毅倒了碗茶,端過去敬上,然后規(guī)矩的立在一旁,等候故事的開始。 巴毅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挑眉看她:“其實(shí)你已經(jīng)看明白了一切,只是你喜歡裝,面對我,其實(shí)你完全沒有必要裝,包括你父親的事?!?/br> 玉醐微有怔忪,轉(zhuǎn)瞬低眉道:“我父親的事,不過是個罪犯的事,不提也罷?!?/br> 巴毅起身就走:“既然如此,我無能為力了?!?/br> 玉醐略微遲疑下,見他已經(jīng)到了門口,忙喊他:“將軍且慢!” 巴毅住了腳步,抬起想開門的手也緩緩落下。 玉醐凄婉道:“我知道將軍是個好官,也是個好人,倘或我來求將軍,將軍也說不定會幫我的,可是,我父親是大罪,當(dāng)今世上除了皇上,沒人能替我父親昭雪,這絕對不是我瞧不起將軍,是因?yàn)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