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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家那小娘子那會兒拎著老吳家鋪子的盒子,走的急匆匆的,想來是拿著冰品回家,怪不得關撲的時候那么心急火燎的把我贏個干凈?!?/br> 這世上,曾有那么美好的兩個女人那樣的*著他,他怎么可能忘記,怎么可能再*別人?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三層樓閣跟前,他在門口站定,抬頭看看門上頭龍飛鳳舞的“脂硯齋”三個字,又看看來來往往的人流,覺得還是不要進去搗亂了,正想掉頭離開,柳昭娘已經一臉欣喜的迎了出來:“哎呀,阿郎今日怎么有空來這里?” 李想微微一笑:“好陣子沒管店里的事兒了,我過來看看。 ” 柳昭娘道:“阿郎進來坐……” 李想搖搖頭:“算了,我看你這里忙得厲害,就不搗亂了。”想了想,又拿出荷包掏了個金錠子給柳昭娘:“聽說你過幾天要去老家探親,沒法在這里過年,我就提前把壓歲錢給你吧!” 柳昭娘接了金錠子,微微一笑:“那我就提前給阿郎拜個年了!”說著給李想行了禮,李想對她點點頭,慢慢的向遠處走去。他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卻顯得孤孤單單,柳昭娘眼眶發(fā)酸,強自把眼淚憋了回去。 李想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他在杭州已經生活了十年,認識他的人很多,街上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邊走邊跟人打招呼,迎頭又撞到了香河坊的一群女伎,見他過來眼前一亮,笑嘻嘻的擁了過來:“官人好久沒到我們那里去了!” “新出的胭脂盒,官人一定給我們多留些,可別像上次那樣子,讓我們一盒都搶不到啊……” “新排了一曲諸宮調,官人有空來看看,也給我們指點一二?!?/br> 李想心情不好,冷不丁一群女人跑過來,吵得他腦袋都疼,可他從來就沒有遷怒的習慣,又是天生的好脾氣,所以一點不耐煩的樣子都沒有,先挨個喊了相熟小姐的名字問好,又答應了新出的胭脂為她們直接留下三十盒,又說等有空一定去看她們的新戲。一群女伎得了他的應承,高高興興的放過了他,繼續(xù)逛街去了。李想則繼續(xù)慢悠悠的走,時不時被一群人圍上, 李想這邊兒一幅巨星出游的模樣優(yōu)哉游哉的走過,一旁茶肆里跟同僚吃茶的秦檜看的卻看的嘴角都抽抽了,這個李冀飛也太夸張了!早聽人說他是繼柳三變之后最受女伎歡迎的人,他只當是因為他生的好脾氣好又有錢??煽催@個架勢,哪里是他有錢才招人喜歡,根本是這幫子女伎上趕著給他送錢吧!誰不知道李冀飛家的胭脂坊每季新出的胭脂盒都貴的要死,這幫女伎一張口就要了幾十盒…… 忽聽得旁邊桌上有人憤憤不平的罵道:“李田鼠這種敗類早該被發(fā)配到天涯海角才對!毀了我大宋國運,他還過的如此招搖,不過是仗了皇后……哎呦!” 秦檜扭臉望去,只見原本給旁邊桌上客人彈唱的女伎手里正把空酒壺放回到桌上去:“真是晦氣,接了個活兒,卻是給條瘋狗唱曲兒,實在是倒胃口?!?/br> 被潑了一臉酒的書生臉漲得通紅,被侮辱的怒氣遠遠多于被酒澆了一頭的不適感,他指著那女伎道:“豈有此理,你這嫌貧*富的——!” 那女伎顯然是個嘴巴厲害的,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我便是*李大官人的財又如何?他又看不上我,我*財也賺不到他的!今日隨便換了哪個姐妹在這里,都不會忍了你,全大宋的女伎誰不知道李大官人有情有義,隨便換了誰,便是有萬貫家財,可愿意在兵荒馬亂的時候幫一群女伎搬家?最不要臉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又窮又酸,見不得別人過得好,就你這樣子,能考上進士就出鬼了!” 那被砸的書生氣的臉都白了,他一邊的仆從看他惱火,忙跳出來指著那女伎道:“賤人,你竟然敢咒我家大郎!我非打死你不可……”說罷擼胳膊挽袖子竟然準備動手打人了。 那女伎怒道:“我呸,我早就把自己贖出來了,正經的良民,你打死我試試看!你家大郎這一科的春闈也不用考了,先到衙門撕扯個痛快吧!”正說著,那女伎忽然發(fā)現(xiàn)了坐在一邊兒的秦檜,撲上前來叩頭道:“秦臺長,奴奴得謝謝您去年的奏本,要不然奴奴這樣兒的苦命女子要做個良民還真不容易,便是被人打死了,怕是也只能罰人家賠個棺材錢……” 秦檜莫名其妙的被拖到這個亂七八糟的場景里,而且居然又被人叫了秦臺長,簡直都要被氣死了,這稱呼連個女伎都知道了,準是那個李冀飛搞的鬼,可還是得強撐著笑臉道:“舉手之勞,不用客氣?!?/br> 嘴上這么說著,秦檜心里全是苦水:“這都什么破事兒,要不是陛下要我挑這個頭,我就是發(fā)了失心瘋,也不會為個賤籍女子恢復良民身份掛靠戶籍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兒來上奏本的!”秦檜真的很不樂意辦這種事兒,是啊,說起來是德政,可畢竟是為娼妓說話,便是好事兒說起來也不好聽……可是官家專門叫他過去談話,擺出了“我很信任你,這個能讓皇后開心的新政策就由你做發(fā)起人吧!” 好吧,皇后幼時曾經被拐這件事兒其實是公開的秘密,皇后沒出嫁的時候,何栗就總是去李想家看望她,出嫁后也依然有來往。李想當年在青州收留過一群被拐的小娘子這種事兒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一調查就能把真相猜的七七八八了。不過顯然皇后沒興趣認回何家去——也不能認回何家去,認回去就等于承認當日嫁過來的身份是假的,皇后的腦子沒有抽,不會辦這種把自己挖坑埋起來的事兒,她跟何家也沒什么往來,但是對何栗這個哥哥態(tài)度倒不錯。 當然不錯了,秦檜心說,有毛病才不跟當宰相的哥哥打好關系呢!他覺得這位皇后很聰明,在官家心里的地位也相當?shù)母?。所以當官家找到秦檜,秦檜立刻意識到這其實是皇后想做的事兒,他因為李國舅的事兒狠狠得罪了皇后,所以雖然不樂意,但是這么好的修復與皇后的關系的機會是絕對不能放過的,更別說趁機還能成為官家的自己人!于是秦檜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燙手的山芋。 做御史的基本要求就是立場堅定,不被權威所動搖,這也是秦檜為什么明明在李想這里撞了一頭包還是堅持不懈的隔三差五就參他一下的原因。而他一旦舉起婦女解放運動的大旗,也就別再想脫手了!誰家打死了女使,誰家私下買了被拐的女孩子,這類相關事件他統(tǒng)統(tǒng)要一參到底才能體現(xiàn)他對這個政策的擁護。 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