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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開封傾慕她的人車載斗量,不為了堂堂正正的做正頭娘子,干嘛稀罕我這個土財?我若也想拿她弄個金屋藏嬌之類的事兒來,她早就把我轟出門了?!?/br> 李清照搖搖頭:“我總覺得你太性急了,阿弟,聽我的,別太鬧騰,以后帶她出門,好歹也帶個錐帽。等到靖——”李清照頓了頓,這件事兒她實在不忍提,便改口道:“等到大事已定,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你便是敲鑼打鼓的滿杭州的去喊你要娶李師師,也沒人會跟你計較?!?/br> 李想想了想,也覺得李清照說的有點(diǎn)道理,趙佶還當(dāng)著皇帝呢!他還是安生點(diǎn)吧,只是不要弄得三娘心里不痛快就好。 李三娘才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兒不痛快:“反正現(xiàn)在別人都知道你仰慕我,現(xiàn)在走得遠(yuǎn)點(diǎn)兒大家也只會覺得是我看不上你,又不要你了。對我沒什么損失,等到大局定了再說,我正好歇歇,昨天跟你爬山,簡直累死我了?!?/br> 李想笑道:“雖然累,可是很暢快不是?” 李師師道:“暢快是自然的,開封周圍沒什么大山,我過去從來沒有離開過開封。長這么大,頭次坐那么大的船,頭次爬這么高的山。” 李想微微一笑:“這還不好辦,等到局面安定下來,咱們結(jié)婚了,我就帶你走遍大宋的山山水水,要是大宋的還看不過癮,我就帶你去別的國家?!?/br> 李三娘笑道:“別的國家就算了,人生這幾十年,連大宋都逛不完呢,更別說別處了。” 李清照好容易勸了李想安生下來,偏偏另一個弟弟又惹了麻煩。五月中,李清照得到消息,李迒被選作駙馬了,訂下的是莘王的同母弟弟順德帝姬趙瓔珞。兩個弟弟的婚事一直都是李清照的心病,現(xiàn)在一下子都解決了,李清照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李想非要娶女伎,好吧,娶就娶吧,好歹人家也是大宋NO.1的女伎,反正李想高興,她鬧心一下也就算了。結(jié)果李迒竟然要當(dāng)駙馬,這下李清照怎么也淡定不起來了。當(dāng)上了駙馬,就跟趙家緊緊拴在了一起,想要外放的想法都沒法實現(xiàn)了!誰聽說過帶著公主上任的縣令? 李清照鬧心的要死,面對著跑到她家賀喜的各家的娘子,只能強(qiáng)撐了笑臉表示開心,私下愁的都要白了頭發(fā),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真正的好消息還是有的,小桃順利的生下一個兒子,生產(chǎn)很順利,來接生的婦人連連說很少見到官家娘子生孩子這么利索的,娘子的身體真好,孩子也健康。岳老爹跟姚娘子高興的夠嗆,對兩個兒子的思念也被這個小家伙的降生沖淡了幾分。 岳翻接到消息,一路快馬跑回來見了小桃一面,說了一大堆rou麻情話,又寫了李想照顧父母妻兒,跟父母問安,又看望了老師,一天的時間把能看的人看了一遍兒…… 岳翻長得跟岳飛越來越不像了,他生就娃娃臉,怕人家覺得他不穩(wěn)重,還留了兩撇小胡子,看的李想手都癢癢,只想給他拔了去。岳翻第二天一早就快馬加鞭的回富陽去了。沒辦法,身為富陽的縣令,他能抽出兩天時間就不錯了 有了這件事兒,李想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點(diǎn)兒,看到李師師過來也跟她打趣:“什么時候,你也給我生個兒子?” 李師師翻了個白眼:“你不覺得你該先考慮結(jié)婚的事兒么?” 李想笑道:“三娘,你這是在跟我求婚么?” 李三娘:“……滾!” 清樂坊眾人在杭州呆了三個月,天氣越來越熱,在北方呆慣了的女孩子們便有些受不了了,直嚷嚷著玩夠了,想回開封了。李師師便告訴她們?nèi)缃袷怯昙?,不適合船行,安全起見,最好還是等雨季過去……好在沒有后世的全球變暖的氣候影響,杭州雖然熱,但還是可以忍受的。這年月雖然沒有空調(diào),但是大戶人家的好房子都是墻壁很厚,曬都曬不透的。所以外面再熱,屋里也蔭涼,到了晚上,沒有鋼筋水泥的相對自然的自然環(huán)境里,溫度很容易就降了下來。 好歹把大家都安撫下來,李師師也有點(diǎn)鬧心了,這么拖來拖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兒?于是便扯了李想,讓他講一千年以后的事兒,又問他一千年以后,她這是時候,都有誰是出名的人物。李想重又體驗了一把當(dāng)初剛到大宋,坦白了來歷之后被李清照問東問西問個不停的經(jīng)歷。 對于當(dāng)下的快樂,李想總有一種最后的狂歡的的感覺,或許是亡國的腳步越來越逼近的緣故?似乎又不全是這樣,可為什么會這么不安呢?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想總是睡不著,思來想去,理不清頭緒,只能歸結(jié)于金人即將南下,所以他才如此不安。 九月中旬的一天,李想跑到李清照家里帶著囡囡,寶寶玩兒,三個人滿院子的亂竄,卻看見趙明誠的幕僚跌跌撞撞的沖進(jìn)院子,李想把孩子交給女使看著,自己則趕緊跑到趙明誠的書房。 “金人正式宣布伐宋,已經(jīng)南下了……”趙明誠閉著眼睛,輕輕地說。 ☆、129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想一早起來,就覺得心慌的要命。爬起床洗了臉,對著桌上的東西卻怎么也提不起胃口。他這陣子總是這樣,莫名的心慌煩躁, 他勉強(qiáng)喝了幾口粥,又到后頭看了看岳老爹跟姚娘子,抱著小桃的兒子逗了一會兒,好容易心頭的不安被壓了下去,忽然見到家里的女使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來:“阿郎,阿郎,太上皇,到鎮(zhèn)江了!” 李想手上的撥浪鼓一下子落到了地上,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他終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靖康元年,正月初三,已經(jīng)退位的趙佶聽說金人渡河,趁著出去燒香的功夫,帶著一干人等,南逃了!這件事兒,李想已經(jīng)記不清歷史書上有沒有提了,但他自己原本應(yīng)該是知道的,一定從其他資料上看到過徽宗南逃這個事情,只是時間久遠(yuǎn),所以影影綽綽記不太清,更沒想到趙佶居然一路逃到了鎮(zhèn)江。 見鬼!這個禍害居然又離他們這么近了。 李想心煩意亂,岳老爹不明所以,細(xì)細(xì)的問女使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才知道一大早便有幾艘大船停到了杭州的碼頭上,上面下來人幾位天使,一路趾高氣揚(yáng)的去了知府衙門。船上的其他人則紛紛下了船散心,言語之間并不遮掩:太上皇,已經(jīng)到了鎮(zhèn)江了。 趙明誠也十分鬧心,他簡直要被這位太上皇氣死了。怪不得匆匆傳位,感情打的這個主意,位置給兒子了,他就可以不負(fù)責(zé)任的跑路了?更可惡的是,在他的帶頭下,開封許多官員紛紛南逃,太上皇竟然在鎮(zhèn)江建立行宮,又對跟隨前來的官員大肆封賞,言下之意,儼然跟著他走的大臣才是他心里的忠臣。這位退位退的不情愿,看如今這樣子,竟有了這種念頭,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