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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再不管這個神經(jīng)病,推了門揚長而去,留下何栗傻坐在屋里發(fā)愣。 李想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晚了,這個時辰清樂坊已經(jīng)快到營業(yè)時間。除了第一次被李三娘帶去清樂坊那次,他從來沒有在營業(yè)時間去過清樂坊。李三娘似乎也跟他的想法相近,從來都只在白天約他。這會兒天馬上就要黑了,他也沒心思再過去了,越發(fā)把何栗恨的牙根癢癢,跑到廚房給下人支了幾貫錢讓男仆到酒樓給他買兩桌席面,畢竟歐溫儀的阿娘過來,總要辦個接風(fēng)席?;氐娇蛷d客廳,發(fā)現(xiàn)何栗還在那里呆若木雞的坐著。 “你怎么還沒走啊,準備在我家吃飯?”李想口氣不善的說。 何栗還在發(fā)愣,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回去討新婦開心,都要為難死了,聽見聲音暈乎乎的抬起頭,只聽清了“在我家吃飯”幾個字,頓時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以繼續(xù)跟李想打聽打聽怎么討新婦的喜歡,便點點頭:“多謝李兄盛情?!?/br> 李想嘴角抽了又抽,盛情你妹,臉皮可真厚!我家要開席好不好,一屋子都是小娘子,你個大男人往哪里坐。李想在心里頭瘋狂的吐槽,可想起來李念一會兒說不定回來,算了算了,她也好久沒見她哥哥了,正好見見。 李念回了家,見到何栗果然很開心。何栗見到meimei,也放下了亂七八糟的思緒,專心的跟meimei談天說地聯(lián)絡(luò)感情。 李念已經(jīng)十四歲了,何栗看著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前陣子對meimei不肯回家的那點兒不滿已經(jīng)一點都不剩了。四娘,與另外幾個meimei越來越不像了,她溫柔,卻不像大娘那樣溫柔到有些怯懦;嬌俏,卻不像二娘嬌俏到有些嬌蠻;美麗,卻不像三娘太過柔媚;端莊,卻不像五娘六娘那樣端莊到了無趣的地步。她似乎具備了她的姐妹們所擁有的所有優(yōu)點,可表現(xiàn)的方式卻又完全不同。 這樣的李念,不是他的家可以教的出來的。 ☆、98第一百章 與李三娘挑明了自己的想法,李想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得意感,一有點兒時間就往清樂坊跑,只把李三娘煩的夠嗆。 “你不嫌煩么?天天跑這么遠到這里吃早飯!” “就早上有點時間?。 崩钕肜碇睔鈮训卣f:“我白天要工作,你晚上要工作,每天就早上這點工夫能湊到一起,反正正好在我出城的路上,不麻煩。” 李三娘道:“說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順路?” 李想道:“當然不止因為這個啊,你這邊賣的羊rou湯比我家那邊好吃……” 李三娘:“……” 李三娘現(xiàn)在只有一種感覺,她上輩子一定欠了李想很多錢,絕對是傾家蕩產(chǎn)的那么多! 喝了一大碗羊rou湯,又看了一回心上人,李想神采奕奕地對李三娘說:“娘子,我去上班了!你去睡個回籠覺吧!明天不用這么早起床了,我過來吃早飯,看看你就走,你起不起床沒關(guān)系的?!?/br> 李想說罷,整整幞頭,精神煥發(fā)的走了出去。留下李三娘在他背后凌亂,隨便換一個人,敢這么說話她一定要惱的??墒抢钕氩灰粯?,她敢用腦袋打賭,他說這話的時候絕對沒有多想!輕薄什么的,這家伙懂不懂都是個問題呢。李三娘想到此處,糾結(jié)地撲到床上捶床板: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被這么個家伙喜歡。不,她上上輩子一定也沒干好事兒,不然怎么會喜歡這么個家伙! 李想的心情確實很好,最近好事連連,他的紙甲設(shè)計已經(jīng)完全弄好了,最終真的達到了一石弓五十步穿不透的水平。他把紙甲拿給岳飛,岳飛十分的感激。于是舊事重提,跟李想商量是不是借機給他弄個官兒做做。 李想對做官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但是目前來看,如果可以做官的話,于公于私都是有好處的。于公,如果能當個官,把紙甲的監(jiān)工這些活兒接到手上的話,好歹也算為國家盡一份力;于私,哎呀,當官的話家里的產(chǎn)業(yè)可以免稅啊,而且總是讓別人當靠山怎么比得上自己就是棵大樹? 趙明誠跟李清照對這事兒其實不算熱衷,他們倆的概念里李想過得好就行,反倒是趙思誠很激動:“你總算想走正路了!放心,我雖然沒多大本事,可好歹整天在官家面前露面,說句好話還是做得到的。”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李想琢磨著最大的可能是因為設(shè)計出紙甲再加上裙帶關(guān)系啥的,弄個八九品的小官做做還是不成問題的,誰知道岳飛帶了紙甲進了宮,第二天他竟等來了一道召他覲見的圣旨。 別說李想傻了,連趙思誠都傻了:“別看我,我真的還沒干啥呢!” 等岳飛回來,李想一打聽前因后果,聽明白怎么回事兒了,可腦子里卻只有一個想法:這是什么神展開啊! 岳飛原本的計劃是趁上班時間給趙佶看紙甲,順便提提李想的名字,等官家派人審核了紙甲的質(zhì)量,需要論功行賞的時候,就輪到趙思誠這個中書舍人說話了。誰知道那天拿出紙甲,正準備細細講解呢,一群皇子帝姬沖了進來,扯著趙佶要他去看他們的端午節(jié)禮。 原來官家趙佶的生日名義上是十月初十,可其實那是為了對外好聽,他真正的生日是五月初五,惡日,很讓人忌諱。雖然他對外不情不愿的改了生日,可是他的心里對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很在意的,所以每逢這個時候,皇子帝姬們總要打了端午的旗號聚會,承歡膝下討他歡心。 幾個年幼點的帝姬沒那么多忌諱,看到捧著紙甲站在一邊的岳飛便過來問東問西,聽說是新研制出來的紙甲,好奇的柔福帝姬便笑嘻嘻的提出干脆大家拿紙甲當靶子,比比準頭跟臂力,正好也檢驗出紙甲的質(zhì)量。 岳飛說到這里,也覺得蹊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正好撞上這個日子……柔福帝姬也就罷了,我看她也就是貪玩罷了。稀罕的是十二郎,他聽我說了大哥你的名字,竟十分認真的問我‘可是開紙坊的李大官人’,我說是,他便跟官家夸獎大哥你店里的紙做得極好,又說大哥你并非普通商人,生的玉面長身,十分不俗……” 李想大汗,合著玉面長身就不是普通商人了,不過想到傳聞中這位官家是個顏控,也就釋然了,這位十二郎自己認識么?可能是無意中碰見過自己不知道吧,雖然是皇子,不過為人可真厚道。 不管怎么說,紙甲的表現(xiàn)還是非常不錯的,岳飛并沒有把紙甲吹的太厲害,所以王子帝姬們紛紛拿了普通的弓箭去射,一百步,竟沒有一個穿透的。官家來了興致,親自下場,一百步外,拿了他二石的硬弓,一箭射去,竟沒把紙甲穿透——別看官家辦事糊涂,可這位在騎射上是下足了功夫的,岳飛在禁衛(wèi)軍里騎射功夫是一流的,拉得三石硬弓,這已經(jī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