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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的鬧了半宿,說她不想結(jié)婚了————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又興沖沖的去挑婚紗了!” 歐暖暖驚道:“還有這個事兒?怪不得新娘子出嫁都要哭,原來不是非得哭才行,而是新娘子都想哭?。繉α耸裁词腔榧啞?/br> 眾人:…… 歐暖暖這個天然呆歪樓的本事一流,話題很快轉(zhuǎn)到了婚禮習俗上,然后好不容易才被杜十一娘拉回到苗玉奴的婚事上,大家都覺得應該讓苗玉奴晾上鄭爽一兩年,一方面仔細觀察一下他的為人,一方面苗玉奴也能多攢點嫁妝——雖然工坊才開業(yè),可是已經(jīng)能看得出在開封,生意一定比原先賺錢無數(shù)倍,攢一年估計就能頂上過去好幾年。鄭爽那幾個錢,在外頭買個小院子雇個女使,估計也就不剩下啥了,總不能真讓她跟著丈夫去住政府的廉租房啊!京城的房價太貴了,讓苗玉奴再多賺點錢,到時候哪怕先典個小院兒住也好啊。 對此,歐溫儀再次發(fā)表了她對招上門女婿的看法:“所以說,還是招個上門女婿省事兒!看上哪個男人直接娶進來,也不用另找房子——誰家娶媳婦還專門分家不是?” 歐暖暖也跟著點頭:“恩恩,確實方便。到時候嫌他煩了,便趕他去跟姐夫住,我跟jiejie睡?!?/br> 歐溫儀怒道:“你就這點出息么?不聽話就得直接打出去!”李想聽得冷汗涔涔,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問題?歐歐越來越可怕了。 ☆、64第六十六章 對于李想而言,純粹為了應酬而參與的人際交往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可正如前頭所說的,不喜歡,也得適應,他不能永遠躲在歐溫儀這么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娘子身后?。「螞r,也不過就是讓他應酬一下罷了,正經(jīng)談生意還是歐溫儀來做。而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歐溫儀出面就不合適了,沒出嫁的小娘子,有錢又貌美,被哪個官員看上了,嫁還是不嫁?更不要說碰上位高權(quán)重的,都不是嫁不嫁的問題了,弄不好就被人惦記著弄回家當小老婆,那可就麻煩了。 有趙思誠的引薦,李想目前交往的都是文官,當然真正的高官是不要想了,跟李想混的比較熟的,幾乎都是七八品的官員——對于李想而言,這就很不了不起了,每每出去吃飯,一桌子縣委書記級別的人物跟他稱兄道弟,這是穿越前的李想絕對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李想現(xiàn)在挺受這些青年官員的歡迎的,當然原因?qū)嵲谧屓丝扌Σ坏?。宋朝的官員們大多很喜歡去教坊的,國家單位嘛,官員去玩的話還是比較實惠的,所以許多官員在教坊都有相好——雖然官家不許官員睡官妓,可人家吃吃飯喝喝酒弄倆紅顏知己啥的沒問題吧?不過紅顏知己畢竟跟知己還是不一樣,除非混到柳三變那個檔次,行首們恨不得倒找錢的陪聊陪睡,否則的話,天天都只付個基本包房錢,紅顏知己也懶得搭理這號人啊。 掏錢是必須的,而偶爾送一些可心的禮物也是必須的。對女人而言,衣裳,首飾,化妝品這些永遠是她們的最愛啊……衣裳跟首飾,這些東西高級一些的簡直就是天價!對于年薪幾百兩的這些七八品的不好撈外快的京官而言,他們一年的年薪估計還不夠行首們一套高級衣裳,首飾就更不要說了,這些女人你好意思送普通的首飾給她們么?人家又不缺。所以化妝品真的是非常好的選擇。李想坊里的化妝品雖然不便宜,可是比起衣服首飾的天價,在李想這里用十幾貫二十貫的友情價就能買到精致的木盒子里裝的一套粉餅胭脂口紅眉筆,還能順便跟紅顏知己玩玩畫眉的的情趣游戲,這是多好的選擇啊! 進京這幾個月,李想對于大宋官員的節(jié)cao已經(jīng)絕望了。鄭爽那樣老實的簡直就是異類,大大小小的官兒就沒有不去教坊的,官位稍微高一些的,更是要在家里養(yǎng)幾個美姬,平日里自己可以睡,來了朋友就讓這些美人去表演,交情好些的晚上還要讓美姬去陪睡……擦,怪不得當初蘇軾舍得把好幾個懷孕的妾送人,感情這年頭妾也是分種類的啊,這種從事對外招待工作的姬妾肚里到底是誰的種都弄不清呢,難怪不在乎。 這會兒,李想強忍著想要吐槽的欲望,聽身邊這個七品小官絮叨:“大郎下次回開封的時候給我再帶一套吧!我家新婦說她在鋪子里見到了這東西,三十貫,她覺得有點貴,沒舍得買……她鎮(zhèn)日cao持家務,十分辛苦,給她買一套,也好讓她開心開心?!崩钕胱旖浅榱擞殖?,這貨給他紅顏知己買了這東西都有大半個月了——花的還都是他那個富商之女的老婆的錢。這會兒才想起老婆辛苦,讓自己帶友情價十五貫的最低檔的盒裝化妝品套裝送老婆,還一副我很體貼的模樣,擦,太沒下限了。 柳昭娘微微的笑著,給李想剝了個桔子瓣送入他口中。小姐們就沒有不愛俏的,更不要說李想這樣不動手動腳,小費卻從不少給的俏郎君。 人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不能總是獨行特立,在某次拒絕點小姐之后,有人便開玩笑說李想家里嬌娘甚多,看不上外頭的小姐,從那以后,李想每次出來,也學了別人叫了女伎在一邊陪著。柳昭娘就是李想第一次請女伎的時候認識的,她是個溫柔的小娘子,總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只在李想需要的時候給他杯酒,剝個栗子,給李想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故而又一次應酬的時候,主人問他在教坊司可有相熟的小姐,李想便又點了柳昭娘。 一來二去,李想跟柳昭娘也算熟悉了,這會兒柳昭娘看李想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些不高興了,便笑嘻嘻的提議大家玩?zhèn)€游戲,總算讓那個一邊兒跟身邊的小姐打情罵俏一邊還夸自己老婆賢淑懂事兒的二貨閉了嘴。 文人們玩的游戲自然也是風雅的,雖然規(guī)則很像后世的擊鼓傳花,可需要表演的節(jié)目要求可高多了,有時候是應景填詞,有時候是限題限韻的作詩。一般情況下,這種游戲李想都是不參與的。這次也不例外,他連連推說自己不通文墨,好歹總算撤到了一邊,看大家玩。 呆了一會兒,李想覺得酒有些上頭,便對大家說:“我出去走走?!本芙^了柳昭娘想要陪他出去的好意,自己走了出去。 此時正是五月,已經(jīng)是初夏了,輕柔的晚風吹在臉上,十分的舒服。李想酒喝的并不算太多,只是屋里有些悶才覺得難受,這會兒風一吹,他也沒那么難受了。想起屋里的客人中頗有兩個他十分討厭的,索性也不回去了,沿著回廊慢慢地走到了后院的小花園里。 天早就黑了,這時候沒什么人逛花園兒,很安靜。李想沿著小路晃了一圈兒,卻忽然聽到園子的角落里傳來女人壓抑的低泣,不禁一愣。 李想頓住腳步,順著花木的空隙看去,依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