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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月貌的小娘子,還有大筆的金銀,絕對是盜匪眼中的肥羊??!請護衛(wèi)是一定的,可雖然宋朝對于武器的監(jiān)管是最為松散的了,但雇傭護衛(wèi)依然不是件容易事兒,一般的商人會常年供養(yǎng)著一些懂拳腳的人做護衛(wèi),而李想就比較麻煩了,臨時雇保鏢真不是件容易事。 最后還是吳知州幫了忙,他正好要調職,但是上任時間是第二年的年初,所以準備先回京探一趟親,聽說李想要進京,當即表示大家可以一起走。李想簡直高興死了!這也太好運了,能跟吳知州一起走,省了多少麻煩啊!有官員的儀仗衛(wèi)隊,除非是梁山那種已經(jīng)打出了造反旗號的,否則一般的盜匪除非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搶劫朝廷命官。 搬家絕對是件麻煩事兒,更不要說這么遠的路,這么多的人,雖然這次還不需要整個的搬走紙坊,可是李想做實驗用的簡單器材是必須隨車直接帶去的??!況且,他們好歹也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幾乎三年了,誰沒有一堆的衣服鋪蓋要帶著啊! 自己家的原有三輛馬車顯然不夠,李想又訂做了兩輛馬車——當然這統(tǒng)共五輛馬車肯定是不夠的,這些車是專門裝人以及運送他的玻璃器皿和一些比較重要的實驗材料的車。 至于運送普通的行李的問題,李想毫不猶豫的跑到青州城最大的車馬行租了二十輛馬車——除了承擔馬夫跟馬路上的開銷,李想還要額外支付二百貫作為租金。其實這時候買一匹拉車的普通民用馬的價格也不過十幾貫,但是如果自己置辦,還要定制車廂還要請車夫,這些東西加到一起花的錢多不算,管理起來也很麻煩,倒不如直接雇傭車馬行的馬車,他們會直接派來管事的幫忙安排一路的行程食宿,非常的方便。 岳翻并沒有跟著李清照跟趙明誠去萊州,他在去年年初的時候回過一次湯陰,考上了秀才。而明年年初正好有春闈,趙明誠便把他趕回了相州參加秋闈,告訴他如果考上的話就去開封考一次進士試試,考不上就依然去萊州繼續(xù)跟著他念書。 宣和二年,李想在來到宋朝的第三個年頭,九月初八,他踏上了進京的路。 在交通極為不便的古代,出門顯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雖然走的是官道,可是道路質量怎么可能跟千年后相比?更不要說這年月抗震性能十分坑爹的馬車了!吳知州早就躲到了李想的車里,理由是他這個車比較不顛。那是啊,好歹也懂得一些減震原理,曾被馬車虐的死去活來的李想手頭稍微松一點兒就折騰著給自家設計出防震性能比較好的馬車,這次定做新馬車的時候他依然按照過去的防震馬車做的,自然比市面上的馬車舒服多了。 李想正在跟吳知州下棋,吳知州開心得不得了:“我家大娘都不肯跟我下棋……”一邊的吳二娘嘻嘻的笑道:“阿姐聽到了一定會生氣的,她本來挺喜歡跟您下棋的,可您總是挑三揀四,人家走錯了你就要嘟囔半天……阿姐都快被您煩死了,哪有這樣下棋的。”吳知州怒道:“你就幫著你阿姐說話!” 吳二娘吐吐舌頭“阿爹煩我,我找阿姐跟阿娘去!”說罷果然跳下車,竄到了另一輛馬車上,吳知州氣的直嚷嚷“這哪里還像個小娘子的樣子?車跑得這么快,她就敢直接往下跳!” 李想笑的不成,吳知州這兩個閨女,全被他養(yǎng)成了女中豪杰的脾氣,一個個的比韓桂花都彪悍,別說跳個慢吞吞的馬車了,李想真懷疑這倆小娘子就是在飛奔的馬上也敢往下跳! 吳知州的話音才落,扭過頭再看棋盤,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天乏術了,郁悶的對李想說“小郎的棋是跟誰學的,這般的刁鉆?” 李想微微一笑“沒跟誰學,不過是把規(guī)律研究清楚了罷了?!?/br> 吳知州笑道“只要是跟計算有關的事兒,就沒有能難倒你的!” 李想輕輕搖頭“我只是邏輯好,擅長計算,不過這東西還真不是全靠這個的……我與阿念下棋,倒是十次有五六次都要輸?shù)??!?/br> 吳知州嘆道“你那個小meimei,不是一般的小娘子,她若是個小郎君,準是個能夠封侯拜相的角色!我家大娘昨日拿了她寫的字來,若不是她與我說了是阿念寫的,我絕對猜不到這竟是個小娘子的字。字是人筋骨,她的字,一筆一劃清清楚楚,寫的好不好還在其次,這份硬氣,便是男子少有能做到的?!?/br> 一提起李念,李想也非常驕傲“那是自然,她雖然年紀小,卻最有主意不過!人也聰明,學什么都快……” 嘴上這么說著,可李想心里卻并不輕松。李念最近的情緒不太對,確切的說,她從李想決定進京的那天起就開始不對勁兒了,其實她的表現(xiàn)并不明顯,只是話少了,她的話平時也不算多,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衫钕?yún)s是個極為細心的人,而且自己也是大部分時間都沉默寡言的人,所以對習慣性的不多說話跟因為心情不好不愿意說話還是分的很清楚的。他一直都想找李念聊聊,只是這陣子太忙了,一直都沒機會。 心里存了這個事兒,李想便著意的找機會跟李念交流,這日在驛站住下,李念過來李想這邊找書看,被李想叫住:“念念,你這陣子不快活,怎么了?” 李念愣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不快活。” 李想也跟著搖搖頭:“你有?!彼叩嚼钅罡?,看著她的眼睛:“告訴阿兄,你的家人,是不是在開封?” 李念低下頭,好半天,才緩緩抬起頭,眼圈有些紅,卻并沒有哭:“我的家人,只有阿兄跟阿姐。其他的人,跟我沒關系?!?/br> 李想想要再說點什么,可看看李念的眼神,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就像他自己跟吳知州說的那樣,他這個小meimei,雖然年紀小,卻最有主意不過,而且最倔強不過,三年前,她的家人拋棄了她,而如今,她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也把昔日的親人放棄了。 一路行來,路邊的景色逐漸變化著,越靠近開封,路過的城市鄉(xiāng)村越顯的繁華,離開封還有一二百里的時候,李想發(fā)現(xiàn),連路上碰到的驢車上的婦人都穿的極為俏麗,顯然,國都周邊的經(jīng)濟畢竟還是更發(fā)達些的,雖然青州也很富庶,可是比起全國的中心,還是差遠了。 宣和二年十月二十四日,霜降,經(jīng)過了將近兩千里的跋涉,李想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開封。 這一天天氣并不算好,有些陰,走到城門前等著遞路引進城的時候,天上竟飄飄灑灑的落下了雪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李想走下了馬車,抬眼望著眼前古樸巍峨的城墻,這就是開封,大宋唯一的國都。即使是在開封陷落敵手的二百年后,南宋的國都依然是開封,而杭州,從頭到尾都只是陪都。 這座城市,曾是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