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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心里生疼。喬崢繼續(xù)說:“我認識你另外一個賬號,那些像潑婦一樣罵人的也是你吧?”“我就是潑婦怎么了?那些人實在太過分了,我忍無可忍,這隔著網(wǎng)絡我不過就是罵點兒難聽的,要是他們?nèi)嗽谖颐媲?,我都恨不得拿刀找他們拼命……?/br>喬崢深吸一口氣,掌根又在往上腹使勁,麥謹言立馬又坐到他身旁給他揉。“言言?!眴虓槍⑹指苍邴溨斞缘氖稚稀?/br>“嗯?”“你不用擔心我看了那些人的評論會怎么樣,我是特別難過,難過的是我沒能救下那個人,但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和態(tài)度,真的。就算全世界都在罵我,只要你在挺我,我就很滿足。而且你也看見了,罵我的只是極少數(shù)人,大多數(shù)人還是挺我的……”麥謹言心里剛欣慰了一下,就聽喬崢立馬換了委屈巴巴的語氣:“可是我胃還是好疼,你再用點兒勁給我揉……”☆、終章關(guān)于那些鍵盤俠的言論,喬崢是真的不太在意,但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從自己手中流逝,他還是很難緩過來。這種情緒反應在身體上,就是他的胃痙攣總是反反復復,消停一會兒之后又會卷土重來,每次痙攣的時候都會疼出滿身冷汗,家庭醫(yī)生也束手無策,去找了腸胃科的專家朋友來看,也說他內(nèi)臟情況本來就很糟糕,再遭到這種打擊和刺激,身體當然是承受不了,這種情況只能在努力調(diào)整情緒的同時好好養(yǎng)著。家庭醫(yī)生剛將那位專家朋友送出去,門又響了。麥謹言以為醫(yī)生這么快就回來了,一路小跑去開了門,卻是喬隱山一手拎著保溫桶,一手的塑料袋里滿滿的都是藥和保健品。“我給阿崢燉了猴頭菇雞湯,養(yǎng)胃的,還有這些都是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對腸胃也有好處的……他好些了嗎?我進去看看他。”“他好不容易剛睡著,別把他吵醒了?!丙溨斞赃€是給他讓出了進屋的路。喬隱山進了臥室,在他床邊坐下,想握住喬崢的手摩挲,手伸到半空還是收回去了,只是定定地看他一會兒,又埋頭抹一會兒眼淚。片刻之后他走出來,跟站在臥室門邊的麥謹言輕聲問道:“我能留下來照顧他么?”“不能。他不習慣,有你在他也不那么自在,現(xiàn)階段還是……”“嗯我明白。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再燉了湯送過來,要讓他每頓都喝最新鮮的湯……”麥謹言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了臥室,卻見喬崢正側(cè)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他。“什么時候醒的?”“老爺子臨走跟你說話的時候?!眴虓樤谒酱策厱r順勢就靠了過來,“要不讓醫(yī)生也回去吧,我就想跟你過二人世界?!?/br>“可是你現(xiàn)在……”“他在這里能干嘛?不就是時不時打個解痙針嗎?一會兒他回來讓他教你打針,你給我打就行了?!?/br>“他在這里可以隨時觀察你的情況啊……”“可是我不想讓這房子里還有別人,我搬到你這里就是為了過二人世界的?!眴虓橆D了頓,腦袋在麥謹言腰上蹭了蹭,“我睡不踏實,一閉上眼就全是那個人,要是在別墅我就直接去樹上睡了,可能還能睡得好一點兒,但在這兒又沒有樹可以睡,我就想摟著你睡,可是有外人在,我老這么摟著你睡的話……”“好好好,我這就學打針,學會了就把他打發(fā)走。”麥謹言脫了拖鞋和襪子,也爬上床去,側(cè)身摟著他躺好,“你現(xiàn)在就摟著我睡吧,只要能讓你睡得好一些,你摟多久都行?!?/br>家庭醫(yī)生回來的時候,喬崢正像八爪魚一樣纏在麥謹言身上,但還沒睡著,麥謹言趕緊起來虛心地向醫(yī)生學習了打針技術(shù),然后讓他回去休息了:“如果有什么情況我再給你打電話?!?/br>醫(yī)生離開后,麥謹言又乖乖回床上躺好,讓喬崢摟著他入睡,甚至像哄嬰兒那樣一手還在他后背輕輕拍著,只差沒給他唱搖籃曲了,漸漸的喬崢的呼吸終于清淺平穩(wěn)了,麥謹言卻還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完全不敢動。雖然那個姿勢實在不怎么舒服,雖然胳膊也麻了,但他依然一動不動地欣賞著喬崢的睡顏,看得出這次他睡得很實,大概是救人失敗之后唯一睡得踏實的一次了吧。只要能讓他睡得安心踏實,他給喬崢當一輩子的人\\rou\\枕頭、人\\rou\\床單、人\\rou\\被子也樂意。可客廳里卻有細微的聲響,似乎是有人在動茶幾上的果盤發(fā)出的聲音。麥謹言一驚,家里除了他和喬崢,別無他人,怎么會有聲音?他輕輕掰開喬崢纏在他身上的胳膊和腿,悄悄地下了床,回頭見他依然睡得香甜,才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一出了臥室他就被嚇到了,怕吵醒喬崢,他強忍著沒有驚叫出聲。客廳沙發(fā)上坐了一個陌生帥哥!還是高高地坐在沙發(fā)靠背上的!進賊了?什么樣的賊敢這樣大搖大擺地坐別人沙發(fā)上?而且門窗都完好無損,他是怎么進來的?“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他給自己壯了壯膽,往他那邊走了過去。帥哥抬頭沖他一笑:“要不是你家老有外人杵著,我早就來了?!?/br>“你到底是誰?”“我是來幫屋里那只松鼠的?!睅浉邕€是一臉懶洋洋的笑。麥謹言很快反應過來了:“啊……你是……你是那個……薛哥!”“還不算太笨?!毖Ω鐝纳嘲l(fā)靠背上跳下來,“所以你應該不會再問我是怎么進來的這種愚蠢的問題了吧?”麥謹言當然不會再問,成了精的家伙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兒都是正常的。“你剛才說,你是來幫松哥的?”“是啊,他要是一直這種病懨懨的樣子怎么辦呢?我都看不過去了?!?/br>麥謹言大喜:“你有辦法是嗎?只要薛哥你能讓松哥真的恢復健康,讓我干什么都行!”“辦法也不是沒有,我的法力在滿足一定條件的情況下,是可以讓他破爛不堪的五臟六腑變好的?!?/br>“要滿足什么樣的條件?”麥謹言激動得聲音都在抖。薛哥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你知不知道,他上次是可以成精的?”“我知道,但他為了我,最終沒有割腕放血喂那只紅松鼠。”“那看來你還是不知道?!?/br>“怎么?”“他是沒割腕放血,但是他胃出血吐出來的那些血其實也足以讓松鼠復活了,就是醫(yī)生跟你說他已經(jīng)死了的那會兒,真正的喬崢確實是已經(jīng)死了,我正要把他帶回松鼠尸體旁邊,這樣他就能變回去的,可他看見失魂落魄痛哭流涕的你,怕離開你的兩年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