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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帶上沈畫,這場戲才算得上圓滿。 無疑,沈畫貪玩好耍的性子被他利用得滴水不漏,如今正處在進(jìn)退兩難之境。 燕謹(jǐn)將她淡淡看上一眼,溫潤道:“既來了,便一道吧。無謂讓寧陽君走來走去這般麻煩?!?/br> 既然太子殿下發(fā)話,沈畫這進(jìn)退兩難便成了順理成章,只不過略略有些波瀾。 姑且先不論燕謹(jǐn)自己與柴駿作何感想,就剩下的幾人便已是神色各異。 蘇力青與溫多娜對沈畫尚算得上友好,但跟在燕謹(jǐn)身后不遠(yuǎn)的安寧公主燕婷便已是變了個臉。 其實(shí)她那張?jiān)鞠沧套痰哪樤缭诼犚娺B岳說第一句話時就已陰云密布,眼下更是陰得更徹底了一點(diǎn)。 另有一不認(rèn)識的男子看著她那眼神便已向沈畫證實(shí)了他的身份,若她沒估錯的話,正是燕婷的夫君--駙馬爺韓真。自打見到燕婷赤丨裸裸,火辣辣的嫉妒目光,他便一臉哀怨。 這世道的的確確令沈畫看不太清。明明應(yīng)該是新婚燕爾將將一年,女的便已心系旁人,或者說她從未喜歡過自己的夫君,男的也振不起這夫綱,唯有將女子該有的哀怨往自己身上攬。 至于剩下那人,不等沈畫判斷便已主動表明身份。不過他這身份表得著實(shí)有些耐人尋味,“本王尚以為是世子終于通了竅,看上了哪家姑娘。沒想帶在身邊的女子竟然是豐城侯將娶的寧陽君。你二人這知己做得還真真是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啊!” 這樣的場面混亂到沈畫哭笑不得,卻又不想出聲得罪人。 柴駿聲色不動,更是一聲不出,仿佛壓根兒不予理會,努力將沉默化為價值連城的黃金。 倒是連岳嬉皮笑臉地呵呵兩聲,“的確。本世子尚未開竅,因此才能與豐城侯這般肝膽相照,榮辱與共,這便是知己間絕對的信任。哎!三殿下,這種事,您的的確確羨慕不來,比之本世子,您著實(shí)開竅太多,讓他人如何敢與您深交?” 原本沈畫對燕帝這第三子簡郡王燕皓知之甚少,只因他十五歲上便已受封郡王,遷至封地居住,那還是她尚未進(jìn)京時的事,平日里更是沒有往來。被連岳這一點(diǎn)化,沈畫即刻知道此人定是個花心大蘿卜,且不值得與之深交??磥聿耱E之所以淡定地不做聲,是早料到有人會比他出聲更解恨。 要按著以往的性子,沈畫必定會噗一聲笑,但礙于眼下眾目睽睽,對方又是身嬌rou貴的皇子,便生生忍住了,差點(diǎn)兒沒癟紅臉。 “你……” “夠了?!?/br> 燕皓正欲發(fā)作,卻聽燕謹(jǐn)一聲不大嚴(yán)厲的呵斥,二人即刻偃旗息鼓,僅以目光對峙。不過這對峙也僅僅是燕皓瞪著連岳罷了,連岳這貨依舊只是吊兒郎當(dāng),回以挑釁,臉上頗有幾分勝者才有的微笑。 儲君畢竟是儲君,即便溫潤謙和,也擔(dān)著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名,若連這都壓制不住,恐怕接下來丟臉的便是燕謹(jǐn)自己了。 好在這前戲被他難得的一聲略顯威嚴(yán)的呵斥壓住,眾人方重新找回之前的祥和。 可連岳這貨卻并不消停,看看眾人,提議道:“太子殿下,不若今日我們來場比試如何?橫豎閑著也是閑著。僅散散步,打打獵,實(shí)在乏味了些。您看如何?” 燕謹(jǐn)也隨之看了看眾人,許是局面令他有些頭疼,伸手輕輕揉了揉太陽xue,點(diǎn)頭同意,“好!” 連岳不等所有人反應(yīng),直接拖了柴駿過來與他倆站在一處,“我們這一隊(duì)乃是知己加上紅顏知己。就這么定了?!?/br> 柴駿顯然沒有任何異議,只淡淡將沈畫看上一眼。鑒于昨晚沈畫曾向他保證過不會再懷疑他的真心,又鑒于夜里與老爹的一番計(jì)較,她微微點(diǎn)了下頭,這隊(duì)伍便已算組隊(duì)成功。 剩下六人,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用想,蘇力青也是必與溫多娜在一處。 燕皓只管往燕謹(jǐn)身邊挪了挪便表明了立場。 如今就剩下燕婷與她駙馬了。 事實(shí)上沈畫覺得寧拆一堵墻勿毀一樁婚,燕皓若通情理的話,就該知情識趣地往南湘國友人那邊挪上一挪,成全人家夫妻倆??善巳擞衷俅伪┞读怂牧硪槐拘?-忒自私。 但他自私得很不高明,若換做是她,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蘇力青。 因此燕婷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卻還是走到了燕謹(jǐn)身邊,“本宮自然要與太子哥哥在一處?!?/br> 不過她這心不甘情不愿卻很是令人費(fèi)解,因?yàn)樗哪抗庥墒贾两K都只放在柴駿一個人身上,壓根兒沒看過她的正牌駙馬。若不知真相的圍觀群眾定會弄錯韓真與柴駿的身份。 可偏偏柴駿一眼也沒看過她。 因此落單的駙馬爺韓真又只能幽幽怨怨,戚戚哀哀地往外國友人身邊靠。 他居然認(rèn)命了! 沈畫頓時覺得連岳在分組這件事上忒靠譜,怎么看怎么都是他們這隊(duì)贏定了。團(tuán)隊(duì)合作頗講究齊心,她雖與這對知己尚算不上齊心,但也因同屬一個陣營在狩獵這件事上毫無芥蒂,頓時生出幾分自信來。 再來這分組確實(shí)也很絕妙,少了不少尷尬,沈畫既不用對著燕謹(jǐn),柴駿也不用應(yīng)酬燕婷。雖拆散了一對鴛鴦有些不太厚道,但看上去他二人也不算情投意合,或許拆得恰到好處也不定。 既已分好組,接著便需分配兵器。原本他們僅僅七人出來,因此能用的弓丨弩也只備了七套。 雖有御林軍跟著,卻都使的是刀槍劍戟這樣的rou搏武器,弓丨弩這類遠(yuǎn)程武器在燕帝出游時是管制極嚴(yán)的。沒他御準(zhǔn),此時去取未免有些麻煩,甚至?xí)堫伈粣偂?/br> 因此柴駿見沈畫兩手空空,很自然便將手里的長弓遞給了她,且道:“盡興?!?/br> 沈畫不覺有些好笑,他這完全是打算吃軟飯的架勢。想到他素來謙謙君子示人,加上看上去有些精神不大好,沒與他計(jì)較。橫豎昨晚得老爹點(diǎn)化,琢磨著應(yīng)該適當(dāng)給他些甜頭嘗嘗,況且眼下這事一點(diǎn)不影響大局,因此很聽話便將長弓接了過來。 在沈畫試力道時,瞥見竟無一人樂意再向他們捐獻(xiàn)一把,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這樣勝之不武的事,這些人竟也做得臉不紅心不跳。 因此低聲嘆之:“看來你倆人緣不大好啊!” 實(shí)則她的人緣也未必比這二人更好些許。 連岳噗一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