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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班了,誰不走誰傻! 一出翰林院,沒走多遠,便瞧見前方司徒岳迎面而來,身邊乃是一男一女兩位異族裝扮之人,隨后跟著七八個侍衛(wèi)。陣仗不小。 “衍之!” “參見寧王殿下!” 他們二人私下會面何時見過禮了。司徒岳一愣,但見林硯使了個眼色,又道:“見過蒙托王子,丹娜公主!” 蒙托未曾說話,倒是丹娜先開了口,“想必這位就是林硯林大人了。林大人好眼力,一眼就認出了我與王兄,好生厲害!” “公主謬贊。公主與王子龍鳳之姿,如何會不認得。” 丹娜公主輕笑,“林大人之名,丹娜也是如雷貫耳!” 如雷貫耳?林硯微微皺眉。但聽丹娜又道:“林大人所制兵器獵/弩,威力非凡。殺我北戎好漢千萬,如何能不如雷貫耳?” 司徒岳聽得此話,面色大變,這才想起兵器之事,若從這點來論,北戎與林硯乃是死仇。他驅身上前一步,擋在林硯與北戎之間。后頭侍衛(wèi)見此,身形未動,卻也能看出一個個已進入戒備狀態(tài)。 蒙托微驚,忙道:“舍妹素來仰慕英雄,不論是北戎的還是大周的。此前也贊過貴國誠王殿下與魏大將軍,馮大將軍。林大人雖非武將,可其功卻遠勝世間許多武將,舍妹自是傾佩。若有言語不當之處,還望九王爺海涵?!?/br> 丹娜聞此倒也不反駁,順著臺階將此事揭過,轉口言道:“我瞅著大周京都甚是好玩。只是我今日有些累了,不如便到此吧。左右我在大周怕是得呆上好一陣子,何時能回國都未知,不急這一時。九王爺說呢?。” 司徒岳點頭,喚了侍衛(wèi)上前,“護送蒙托王子與丹娜公主回驛館?!?/br> 待得二人離去,司徒岳才道:“三哥領的差事,自己不得閑,見北戎兩位王子公主只是想游覽一番京都,此事不大,便把這任務給了我。 我先前瞅著這丹娜公主見什么都新奇,玩心也重,只當她不過是個嬌俏單純的姑娘家,卻不想竟是這等性子。在我大周國土之上,在我面前都敢嗆聲,若不是三哥有言在先,又見她是個女人,我早一拳砸過去了!” 林硯搖頭,“邊關交戰(zhàn)一年半,國力耗損巨大。雖說國庫暫且還能撐得住,但長線作戰(zhàn)本就不易,若再持久進行,糧草、軍心、兵器都會逐漸跟不上。 幸好北戎連失兩名主帥,死傷慘重,再難耗得起。此事若能達成雙方滿意的和談條件,平息戰(zhàn)亂再好不過。自是不宜再生事端?!?/br> “不過……”林硯一頓,接著道,“北戎公主是來和親的?” 古往今來,哪有和談派個公主來的。除了和親,還能有什么目的?若非如此,丹娜也不必說什么呆上好一陣,不知何時才能歸國的話。 司徒岳一嗤,“和談還沒開始呢!三哥讓晾一晾,讓他們急去。我們是戰(zhàn)勝國,自然要抬抬架子。不過瞧北戎這架勢,怕是想著和親的?!?/br> 說到這,司徒岳眉毛一挑,“你不知道,就因著這個,大哥死命想往上爭。也不想想,北戎那么多人都是他殺的,現(xiàn)在他還想要北戎的公主?” 林硯輕笑,這點很好理解。北戎雖戰(zhàn)敗,元氣大傷。可好歹是一國之邦。古往今來,能納異國公主和親的,若非帝王,便必是儲君。異國的邦交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大皇子之心可想而知,一來是試探司徒坤的意圖,二來想借丹娜公主謀得北戎為己所用,即便曾有戰(zhàn)仇,但這世上哪有永遠的仇人,只要利益足夠,北戎國君未必不會出手。 林硯神色幽暗,眺眼看向走遠的丹娜公主,但見丹娜正好回頭,兩人四目對望,丹娜唇角上揚,透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硯很是奇怪,不知何意。但很快,他便知道了。 三日后,司徒坤在宮中設宴,百官作陪,為北戎王子公主接風洗塵。林硯官職低微,本是沒資格入席的,可誰讓他后臺硬呢!司徒坤親自開口,命他入宮,也不必重新設座,直接坐在了林如海身邊。 美酒佳肴,琴瑟管弦,歌舞升平。便是丹娜公主還上臺獻了一舞。北戎的舞蹈與中原不同,少了幾分綿軟,多了幾分剛毅。又同女子的柔婉配在一起,別有一番風韻。加上這位丹娜郡主生得貌美非常,身姿窈窕,許多人看著看著,竟都癡了。 舞后,司徒坤賜酒。丹娜十分好爽,一飲而盡。司徒坤顯得很是高興,隨口問了兩句北戎的生活,丹娜也都笑著答了。兩廂歡喜,場面很是熱鬧。 然而,就在林硯以為局面就會如此繼續(xù)下去,宴席也會就這么沒營養(yǎng)的結束的時候,丹娜公主動了。她舉著酒杯,款款朝林硯走來。 “林大人,丹娜可否敬你一杯?” 林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林大人叫得不是他爹,而是他。 “公主言重了。能與公主對飲,是林某的榮幸。” 丹娜一雙丹鳳眼上挑,笑起來,“哦,是嗎?當真是榮幸?” 林硯無語,拜托,客套話而已,能不當真嗎? 丹娜轉動著手中酒杯,并不喝,“丹娜聽聞林大人曾說,我北戎有意選大周子民為駙馬,結秦晉之好?” 林硯皺眉,當日茶樓激辯,他確實說過,信口胡謅,只為打擊那位覺得女子便合該為家國犧牲的“直男癌”。可丹娜此時提起,必然另有意圖。林硯不說話,靜待丹娜后文。 丹娜又道:“林大人當日說‘北戎王有一女,甚是喜愛’。父王女兒不少,可不是我自夸,真正叫他帶在身邊長大受他喜愛的唯有我一個。這說的可不就是我嗎?林大人消息可真靈通,竟是兩年前便知父皇有意為我選婿。” “林大人當日大贊昭君大義,那么今日丹娜果真有此意,不知林大人可也有這等大義,愿做我駙馬,為兩國和平,結邦交之好嗎?” 讓他和親?林硯看了丹娜半晌,確定自己不是幻聽,竟是忍不住笑出來。 “我不知公主從何聽聞這段舊事,但公主竟能曉得我當日所言之語,便該知曉,我是在何情形之下說出這段話。這話的前后原委又是什么?!?/br> 那可是力主對北戎宣戰(zhàn)的言辭?。?/br> “再者,昭君和親,蓋因漢室式微?,F(xiàn)今我大周國力強盛,數(shù)次力挫北戎。便是和親,也只有北戎和親我國,而無我國和親北戎的道理!” 丹娜稍頓,嘴角笑容漸漸凝固,手心緊了緊,眼中寒芒忽閃,轉而卻又笑了起來。 “林大人說的有道理!那么,若丹娜愿嫁入周國,為林大人之妻,林大人是否便愿意了?” 林硯有點懵,麻蛋,你這是什么意思! 但見丹娜已轉過身,面向司徒坤作揖,“周帝陛下,丹娜自小欽羨英雄,仰慕林大人風姿,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