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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怕翻出自己的舊賬,自然不會輕易就范!” 戶部欠銀,本就是一場政治斗爭。 林硯皺眉輕嘆,“五皇子不是直接同戶部簽訂借銀協(xié)議的人,便是與此事有關(guān),我們也不能借此事打倒他,只能給他添些麻煩!” 司徒岳笑眼盈盈,“但我們卻可用此事對付甄家!” 正是如此。林硯跟著笑了。打從賈家出事,他便算到了王家之危,讓賈璉通過王熙鳳的嘴說服王子騰做這個出頭鳥,為得便是這一招。 江南太遠,他顧不了。但他在京城,卻也是能作為的。 林硯站起身,朝司徒嶺鞠躬,“多謝殿下!” 司徒嶺搖頭,“不必。我們的目標一致。你在幫你父親,也在幫我?!?/br> 林硯點頭,又道:“如今朝上抨擊殿下的人可多?” “多如過江之鯽!”這么說著,司徒嶺面上卻無半點惱怒之色,反而笑起來。 林硯自然明白此中深意,“皇上先后派兩位皇子去戶部,為的便是戶部欠銀之事??梢娖湫囊褯Q。二皇子怕惹禍上身,不敢動作。如今殿下有此等魄力,若被人壓下,恐往后再難解決。因此這個時候,皇上必定不會讓任何人將殿下拉下馬! 皇位之爭愈演愈烈,誰人沒點小辮子。這點皇上心里清楚,殿下無損大節(jié),便是小節(jié)有失,也在皇上容忍范圍之內(nèi)。且這時候讓他們把一些小事搬出來,皇上不曾處罰。那么皇上往后也再不會因這些事而怪罪殿下!” 所以,這種時候,有些不太大的“污點”甚至可以自己拋出來。 司徒嶺嘆道:“我如今倒不擔(dān)心這個,我所擔(dān)心的是欠銀之事一旦開始,就無退路可言。而欠銀之家,雖有些是貪得無厭,不愿還銀,卻也有一些是家道中落,還不出來。而這些人當年借銀也未必都是為了自家享受。 若鐵腕手段,強力鎮(zhèn)壓,必定引起朝臣反抗情緒??扇羰俏疑藧烹[之心,只需為一家開了口子,那么便能有第二家第三家。如此欠銀之事不了了之,反而成了一個笑話?!?/br> 林硯思忖了一番,言道:“這點我也慮到了,也想了個法子。殿下且聽聽,看是否可行。” “你說!” “分期付款!如今戶部衙門口哭窮得只怕都能把京城給淹了。殿下不妨順著他們的話認了他們窮,派人查看其名下產(chǎn)業(yè),算出每年的利潤來。 若是當真家中有困難的,便簽下協(xié)議,每年還一部分。若是有瞞而不報的,便是欺君之罪!只是如此一來,恐怕殿下在朝中的名聲就不大好聽了。” 查官員私產(chǎn),與抄家也差不多了。 當年雍正不就是因此得了個“抄家皇帝”的稱號?可他的舉止卻豐了國庫。 大周不是清朝,卻也有幾分弊端影子。司徒嶺不是雍正,卻面臨差不多的境況。這本來就是一條不容易走的路。 皇上要對西北開戰(zhàn),國庫不豐,內(nèi)患不正,如何御敵? 司徒嶺凝眉,“戶部欠銀之事是我領(lǐng)頭,如今早已將好些人得罪光了。還怕這些嗎?” 林硯松了口氣,“殿下既然決定了,那么還請好生規(guī)劃一下此中細節(jié)。便是要查,也得想個辦法委婉得來。能懷柔則懷柔。想來那些哭窮的人里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殿下心里也清楚個七七八八。 如此一來,那些當真有困難的,倒可以寬容一些。那些心懷鬼胎的,殿下不妨先用這個嚇唬嚇唬。世家大族嫡枝不多,許多都分房不分家。殿下可從中動作,捧一踩一,或許能叫他們自己把自家根底抖出來!” 司徒嶺越是越是好笑,“怪不得父皇說你有鬼主意,果然是鬼主意!” 挑撥離間,分而化之。不能再鬼了! 林硯笑嘻嘻摸了摸鼻子。 見正事說得差不多了,司徒岳笑得十分得意,說起別的來,“聽說你今天送賈家大姑娘去梅花庵遇上了事?” 林硯苦著一張臉,“殿下何時變成京城的百曉生,包打聽了!” 司徒岳因是做買賣的,而且如今買賣做得極大,門路也廣,在京里還真的是消息靈通。 司徒岳不以為杵,抬著下頜,“看吧,爺就說了,你這朵桃花是帶刺的。扎人!” “何止帶刺,還有毒。不僅扎人,還要命!” 司徒岳哈哈笑起來。 林硯也不避諱了,直言道:“其實,我今日來,也是想請兩位殿下幫忙!” 司徒岳一愣,林硯嫌少有這般姿態(tài)求人的時候。司徒嶺笑道:“你說!” “九爺消息廣,南安王回京也快一年了,霍縣主這脾氣,只怕沒少惹事?!?/br> 司徒岳嗤鼻,“那是自然!這毛病倒是和霍燁一樣,不愧是同胞兄妹。一個女兒家,還老喜歡往外頭跑,人茶樓的伙計不小心灑了她一身水,她直接揮鞭子把人往死里打,差點沒要了人的命!可惜她是南安王的女兒,伙計哪里敢計較?!?/br> 林硯笑了,“這種事有一必有二,不會唯獨這一件?!?/br> 司徒岳點頭,“你的意思是?” “我來京不到半年,自然知道的沒殿下多。殿下既然曉得這些,不妨挑兩三個出來。我派人去聯(lián)系,安排他們告官!” “你想對付南安王?” “不!我如今還不夠力量對付南安王,況且?guī)X南那邊皇上還未完全收服,此時不宜動南安王。我對付的只是霍靈。我可不想這么一朵爛桃花天天給我惹麻煩!” 司徒岳心領(lǐng)神會,答應(yīng)了。 林硯試探著瞄了司徒嶺一眼,“其實,還有一事!” 司徒嶺一愣,這態(tài)度有點不尋常。司徒岳更是疑惑,“有事你就說,你從來不是這么不爽快的人!” “其實說是請兩位殿下幫忙,但也是想請賢妃娘娘幫忙!” 林硯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司徒嶺對沈家是什么態(tài)度,對沈沅有沒有這個心思,但就這些日子來看,司徒嶺絕非是眼界格局這么小的人。若是如此,那也只當是自己看走了眼! ******** 錦和茶樓。 也不知是不是這里的說書人說得特別好,還是這里的消息傳播的特別快。自打經(jīng)歷去年幾次京城大事之后,這里儼然成了一個八卦聚集地。 三不五時總有些人過來,特意聽“故事”。 “哎呦,聽說了沒?又出大事了!” “怎么沒聽說。我都來茶樓聽兩天了。這次說的是南安王家的姑娘,還是個縣主呢!嘖嘖,這心腸比蛇蝎還歹毒?!?/br> “可不是嗎?瞧見前兩日京兆府衙門前的熱鬧了沒?那個伙計不過是不小心灑了茶水,嘖嘖,那身上的傷呦!好了都可見傷疤一條一條的?!?/br> “這算什么,有一個聽說是在街上多瞧了霍縣主兩眼,霍縣主就把人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