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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許金花手里的信封上,眼熱地追問:“哎喲,這是什么?。俊?/br>許金花把錢塞進口袋。她不是很愿意多說:“阿瑾拿的獎金?!?/br>舅媽說:“阿瑾真是厲害,念書都能有錢拿。”姬瑾榮淡淡地說:“比別人多努力一點而已。”飯菜上桌,姥爺入座。一見到姥爺,舅媽頓時有了主心骨。她夸道:“老爺子,你不知道啊,阿瑾今天又拿到獎金了。”她看了眼許金花,比了個夸張的厚度,“那獎金這么厚呢!”姥爺說:“阿瑾,真的嗎?”面對姥爺時,許金花有些弱氣。可這份獎金是她兒子的,她不愿意把它拿出來公用。她搶先開口:“不是這樣的,獎金不多,我準備給阿瑾換身新衣服。爸,阿瑾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換新衣服了,他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衣服都快不合身了?!?/br>姥爺把許金花和兒媳之間的你來我往都聽在耳里,不由有些嘆息。若不是他這雙眼睛不行了,他們家怎么會敗落到這種程度,他兒子沒出息,女兒和兒媳又太短視——若不是出了姬瑾榮這個外孫,他都快覺得他們家要完了。人小孩都沒放在心上,她們倒是計較起來了!第98章收服最強哨兵(二)姥爺面帶慍色。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明明是盛暑天,他卻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光著膀子,一進屋,就帶進濃烈的汗臭味。姬瑾榮乖乖喊道:“大舅。”他那小霸王表弟正在吃飯,咬著塊膩膩的肥rou,吃得滿嘴都是rou。見到大舅也只是“唔唔”兩聲,算是打過招呼。舅媽伸手輕拍表弟的背,說道:“慢點,慢點,別急,都是你的,沒人會和你搶?!闭f著她用眼角瞟向姬瑾榮,只見姬瑾榮正端端正正地坐著,不時往許金花碗里夾些菜。姬瑾榮不愛吃肥rou,他那一份算是省下了,所以夾個一兩塊給許金花她倒是沒意見。只是看著別人的兒子,再看看自己的兒子,舅媽心里難免有些不平衡——年紀都差不多,怎么人家的兒子就那么懂事?見丈夫回來,舅媽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她舊話重提:“孩子他爹,你可算是回來了!剛才我們正說著呢,阿瑾他又從學(xué)校拿錢回來了。”大舅許金誠抽煙的那只手抖了抖,像是犯了煙癮。他平時是悶葫蘆性格,敲一棍子才吐一句話。沒想到這次聽到舅媽林美鳳的話,許金誠卻火了:“那是阿瑾有本事?!?/br>林美鳳被許金誠這么一噎,有些生氣,可看著許金誠看起來比平時剛毅不少的臉龐,她突然有點不敢造次,只能閉起嘴巴看兒子吃飯。許金誠對姥爺說:“爸,韓縣長說我們這一帶的藥草有賺頭,想讓我負責(zé)在鄉(xiāng)里搞個收購站,給鄉(xiāng)里創(chuàng)收。您看這事怎么樣?”姥爺聽到這話后陷入了沉思。林美鳳急了:“他們是看我們家曬藥材賺得多,眼紅了吧?當(dāng)官的做事一套一套的,就設(shè)著圈套等你往里跳呢!你別傻乎乎地把我們家的賺錢法子都交代出去,到時我們可就等著喝西北風(fēng)了!”許金誠難得地強硬:“韓縣長不是那樣的人!”他繃著一張臉,“韓縣長給我分析過了,我們自個兒曬藥材去買,量少,價不高,賣不出好價錢。要是鄉(xiāng)里統(tǒng)一搞個收購站就不同了,我們自己還是可以曬,鄉(xiāng)里人采到藥材也能賣過來,然后由韓縣長統(tǒng)一找收購商,賺的錢比以前多多了!而且韓縣長說了,只要我干得好,就給我轉(zhuǎn)正,有個正式的公職身份——那可是鐵飯碗你知道嗎?”林美鳳被許金誠說得暈乎乎的。許姥爺聽完兒子的話,當(dāng)即拍板定案:“那就這么定了吧,以我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捂著那些曬藥法子一輩子也賺不了幾個錢,還不如按照韓副縣長說的去做——真要能造福鄉(xiāng)里也算功德一件。”許姥爺開了口,林美鳳不敢再有異議,只是在桌子底下暗暗掐了許金誠幾把,怨他不先和自己商量。許金誠沒有在意林美鳳的怒火,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往姬瑾榮身上飄。從這個外甥回來的那天起,他就知道這孩子不一般,沒想到他竟能左右韓副縣長的意見,讓韓副縣長愿意出人出力出資搞這個采購站——還能讓韓副縣長把這件肥差給他!許金誠夾了塊油膩的rou塊,不顧姬瑾榮反對塞進他碗里:“阿瑾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兒,別老讓這你表弟,你看他那身肥膘——再長下去就不能看了?!?/br>林美鳳不樂意了:“許金誠,有你這么說兒子的嗎?”姬瑾榮聽到這充滿煙火氣的拌嘴,也不覺得煩,只覺得有趣得很。盛情難卻,他夾起許金誠塞給自己的rou塊吃了下去。到底是他自己做的,就算有些肥膩也不會難吃到哪里去,吃個一兩塊倒是不算太勉強。姬瑾榮放下碗筷:“我吃飽了?!?/br>許金誠說:“再吃一碗吧,吃這么少怎么長個兒?”姬瑾榮微微一笑:“不用了,吃這么多已經(jīng)有點撐了。大舅您回來前我已經(jīng)吃了一大碗,后面又盛了一碗,再吃下去您可就沒飯吃了?!?/br>許姥爺聽出了兒子對外孫那不同于往常的熱情,沒有多說什么。他記得姬瑾榮和韓副縣長的兒子韓嘉澤玩得好,自己兒子拿到這差事肯定和姬瑾榮有關(guān)吧?許姥爺說:“我也吃飽了?!彼ц獦s伸出手,“阿瑾,扶我出去散步消消食?!?/br>姬瑾榮說:“好?!?/br>姬瑾榮一向尊敬長輩,尤其是許姥爺這種一碗水端平的長輩。他恭謹?shù)厣锨胺鲎≡S姥爺往外走,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曬谷場和池塘都籠罩在沉沉夜色里,只有夏蟲與青蛙的鳴叫聲時不時打破寂靜的鄉(xiāng)村之夜。許姥爺沒有說話,姬瑾榮也沒說話。許姥爺眼睛不太好,姬瑾榮就認真在前引路,沿著曬谷場一直往池塘那邊走,享受著沁人的夜風(fēng)。許姥爺先開了口:“你大舅的差事,是你給他找的?”姬瑾榮一臉靦腆,矢口否認:“姥爺您說什么呢?我今天才十四歲,小得很啊小得很,哪能給大舅找什么差事?”許姥爺罵道:“小滑頭?!彼翱粗鼻胺降乃ㄓ某靥?,“我知道你是有志氣的,不屑于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和別人相爭。你給你大舅找了差事,是想磨磨他那懦弱老實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