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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那小侄兒的話,這正說明他那小侄兒真的只是被心里的執(zhí)念蒙住了雙眼,根本沒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錯把自己的錯覺當(dāng)成真實。想到自己和寇部長說好的事,姬瑾榮不愿再這樣和唐軻周旋下去。“謝謝,”姬瑾榮低頭喝了一口熱茶,抬起頭望向唐軻,“有件事,我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br>作者有話要說:陛下:我還是把真相告訴你吧!唐軻: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寶寶心里苦……陛下:_(:з」∠)_第80章收服首席大臣(完)唐軻心頭一跳。他看著姬瑾榮,不知怎地,竟有種不希望姬瑾榮繼續(xù)開口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太古怪,唐軻冷靜地將它壓下,努力讓自己平靜發(fā)問:“什么事?”姬瑾榮緩緩說道:“我并不是那種,明知道別人已婚,還厚著臉皮貼上去的人?!?/br>這樣的暗示不足以讓唐軻聯(lián)想到什么。他只覺得這話說得太過諷刺,不會他厚著臉皮貼上去,難道是那位寇部長厚著臉皮貼上他?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不過,這小廚師確實不錯。唐軻回想著這一個月來的相處,雖然他接近這小廚師是別有用心的,可和這小廚師相處時卻并不難受。如果他不是帶著目的和這小廚師結(jié)識的話,也許他們會成為真正的朋友——唐軻這樣想著,面上的譏嘲便淡了。他說:“那你和寇部長的事情難道是別人捕風(fēng)捉影、胡編亂造?”這顯然不可能,畢竟這一個月來他沒少明示暗示要幫這小廚師“拿下”寇部長——而這小廚師并沒有拒絕不是嗎?姬瑾榮見唐軻眼底藏著幾分嘲笑,心里的不忍也少了。在他的心里,他和侄兒最好的重逢場面應(yīng)該像是第一個世界那樣,他的侄兒成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兒,聰明、機(jī)敏、正氣滿身又有擔(dān)當(dāng),而不是被心底那種錯覺支配,成為命運的奴隸。如果唐軻真的是他的宣煒侄兒,那真是太讓他失望了。姬瑾榮說:“不,他們拍到的都是真的,我和寇部長確實在一起——只是這種在一起是完全合法的?!?/br>這一句話已經(jīng)不是暗示。算是把事情攤開在唐軻眼前。唐軻仿佛被雷擊中一般。他僵坐原處,第一次痛恨起自己太聰明。如果他笨一點,恐怕沒法在一瞬之間明白姬瑾榮的意思。姬瑾榮的意思是,他和寇部長在一起是合法的。能合法和寇部長的人只有一個。那位“皇帝陛下”。那位據(jù)說永遠(yuǎn)都不可能蘇醒的“皇帝陛下”。唐軻覺得有種難言的痛楚傳遍四肢百骸。原來,人一直都在他面前。只是他見到了“皇帝陛下”,也不曾將“皇帝陛下”認(rèn)出來。相比已經(jīng)想要公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寇部長,他顯然又晚了一步。又?這個字眼出現(xiàn)在唐軻腦海里,讓唐軻渾身冰冷。他總是遲了一次又一次,不管他廢了多少心思,最終還是會讓寇部長捷足先登。所有記憶在一瞬間回到唐軻的腦海之中。他看著靜靜坐在自己面前,用失望目光看著自己的姬瑾榮。唐軻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做的很多事并不光彩。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玩弄人性。讓他們癡迷,讓他們瘋狂,讓他們憤怒,讓他們痛苦掙扎。只要對方有欲望,他就可以利用他們的欲望。這一點,其實是他在“夢里”學(xué)來的。夢里那個躺在病榻之上的人正是靠著這樣的本領(lǐng),讓許多人為他前仆后繼,守衛(wèi)大周江山。只是在獨自一人時,那人臉上總會流露出一種厭惡和嘲諷。對自己的厭惡。對自己的嘲諷。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人。他這樣想。利用他們有什么好愧疚的?反正是他們自己想做的不是嗎?只要能達(dá)成目標(biāo),用些手段又有什么要緊?看到姬瑾榮眼底的失望,唐軻感覺全身上下都被尖利的細(xì)針扎了進(jìn)去,又是疼痛又是憤怒。他說:“這些都是你教我的不是嗎?我會的這些都是跟你學(xué)的!”唐軻口不擇言,“你若不是會這些手段,那個魏霆鈞怎么會為你瘋狂!”所以,他對那些無關(guān)要緊的家伙用那些手段有什么不對?姬瑾榮聽得呆了呆。如果說第一次與侄兒重逢時滿心都是歡喜的話,那這次與侄兒的重逢則像是往他心里扎了一刀。既然唐軻能說出“魏霆鈞”三個字,說明他確實把全部東西都記起來了。只是每個人的性格、經(jīng)歷不同,對待每一件事的態(tài)度也會不同。比如唐軻雖然有所有關(guān)于過去的記憶,也已經(jīng)將所有感情都抽離。所以他們之間的情誼、他和魏霆鈞之間的情誼,在唐軻看來都是滿滿的算計——他算計著每一個來到他病榻前的人,讓他們不會想著離開自己。是的,他是這樣想的。他希望每天都有人來到他眼前,而不是一個人熬過孤獨而痛苦的無數(shù)個日夜。姬瑾榮心中鮮血淋漓,卻還是微微地笑了起來。他說:“你說得沒錯,是我的錯,我把不好的東西教給了你?!?/br>唐軻把話說完就后悔了,看到姬瑾榮臉上的笑容時他更是恨不得回去把自己的舌頭割掉。那樣的笑容,他是看見過的。那種厭惡,與那種自嘲,他是見過的。躺在床上的那人并不喜歡那樣做。只是,沒有辦法。就像一株孤苦無依的大樹,只能拼命地把根往下扎,拼命把枝條往上延伸,多汲取一些養(yǎng)分,多爭取一些陽光,好讓自己能活下去。沒錯,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和他所做的一切完全不一樣。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滿足自己心底的欲念。他利用著別人的欲望,卻也被自己的欲望所利用。唐軻唇動了動,過了老半天才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些難過,“我只是看到你對我的失望,才會口不擇言。既然你已經(jīng)我做的事,確實應(yīng)該對我失望……”姬瑾榮肯定已經(jīng)知道一切,所以才會向他坦白。這一個月來他對著姬瑾榮極盡所能地慫恿,讓姬瑾榮去叫寇部長和“皇帝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