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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高中數學不及格的人,研究生專業(yè)竟然還和數學兩個字扯上關系,真可怕?!?/br> 徐挺挪開她的筆,笑容恣肆,自己上手了。 “行了,繼續(xù)看例題吧,復活節(jié)不還要出去玩么。” 死線來臨之際,溫凝和徐挺坐在燈下各自趕論文備考的勁頭,高三學生看了都得慚愧。 三毛說:“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br> 這句話后,撒哈拉沙漠風光的魅力,對于絕大多數姑娘來說,都沒法抗拒。 舒月紗和溫凝也不能免俗。 當時,溫凝滿眼期待,轉臉對徐挺說:“聽說撒哈拉的星空是最美的。” “不至于吧?!毙焱p笑了聲,卻沒往下說。 溫凝靠在他肩上,聲輕語軟:“我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br> 在她心底,能和徐挺一起去看這顆星球的美景,撒哈拉的星空,北極圈的極光…… 那是再浪漫不過的事了。 在英國的好友(牌友)們一合計,各個都想去走一遭,四男四女組一個小型豪華團,也正好。 一路輾轉,從希斯羅飛往卡薩布蘭卡,馬拉喀什待一天,再到撒哈拉。 地導的豐田越野車翻山越嶺,窗外連天的漫漫黃沙,落日熔金。 溫凝小小聲:“徐挺?!?/br> “嗯?”徐挺貼近了些,細細望著她:“這次是你心理作用,放心,沒沾到沙?!?/br> 舒月紗抱緊自己,很嫌棄“噫”了一聲。 溫凝裹在長袍里,只一雙眼還靈動:“不是,我想問……誒,騎駱駝恐不恐怖?” 下車后要有一段駱駝騎行,才能到他們今晚休息的帳篷。 徐挺強忍笑意,安慰她:“沒事沒事,不怕啊,你把它想成羊駝就成,多可愛哪?!?/br> 溫凝將信將疑,幸好輪到她的那頭駱駝白絨絨的腦袋,格外溫馴。 白天的沙漠暴曬酷熱,日落后,又寒冷刺骨起來。 溫凝回帳篷翻行李,取了一件大衣披上,又從徐挺包里替他拿了件。 同帳篷營地的歐洲情侶們生起了篝火,圍坐在暖橘色的火光邊,仰頭認著天上的星座。 溫凝正要走,徐挺俯身進了帳篷,關切道:“冷了吧?” “舒月紗直接把鵝給披上了——” 溫凝忍俊不禁:“她呀,還成天喊著要去冰島,一個冬天都躲在熱帶過的人?!?/br> 徐挺替她扣上大衣紐扣,又悉心把她嵌在衣領里的長發(fā),解救了出來。 狹小的帳篷,溫凝臉止不住熱燙,垂手一指:“喏,你也把風衣穿上?!?/br> “呃,”徐挺皺起眉,認真思索道:“裹那么臃腫,不難看嗎?” “校服我都看你穿過了?!?/br> 徐挺眉心一跳:“那不一樣——” “你真是,”溫凝聲音轉柔,似含羞似撒嬌:“我一直都覺得,你穿戰(zhàn)壕風衣再好看不過了?!?/br> 徐挺眼里微光一閃,飛快披上風衣,劫后余生般感嘆:“嘶,是夠冷的?!?/br> 硬充胖子,溫凝在心底嗔了他一句,轉身往帳篷外走。 “誒,”徐挺制住她的手臂,側過臉說:“你等等?!?/br> “嗯?怎么啦,受涼了嗎?” “不是——” 徐挺心一橫,索性低頭吻上了她柔軟冰涼的唇。 “別鬧,”溫凝急忙推他:“能……能看見的呀?!?/br> 帳篷外的篝火營地,傳來了善意的笑謔口哨和掌聲。 他吻的更深更重了,一直到她含著的薄荷糖球消融在彼此的唇舌間。 所幸夜色深沉,篝火暖紅,看不清她面紅如血。 舒月紗撲過來,輕拉著沙丘上跑:“溫凝溫凝,那邊光度好,我們自拍一張嘛?!?/br> 溫凝笑容無奈:“你已經夠美啦,自拍也沒辦法更好看了。” “你先看會兒星星吧,”舒月紗淡眉蹙著,惆悵道:“我……我回帳篷拿自拍桿。” 幽謐濃稠的天幕,群星漫漫鋪陳,光華閃爍。 沙漠腹地,一輪孤月,那樣的星空,人是多么渺茫一粟。 還有流星拖著長尾巴劃過天空,美到溫凝一瞬也不敢眨眼。 “Wooooo!” 篝火旁的歐洲游客全都站了起來,笑著擠眉弄眼,直往溫凝身后指。 溫凝心如擂鼓,一咬唇轉了身。 沙丘上,徐挺牽過她的手,一掀風衣單膝點地跪了下來。 周圍都安靜,只有風卷過夜晚的沙漠腹地。 躍動的火光,和璀璨的星光一齊,掩映在少年的眸中。 她忽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溫凝,”徐挺握緊了她的手,咽了咽喉嚨:“你說的沒錯,沙漠的星空,真的足夠美了啊?!?/br> “因為當我看見群星閃爍,恍惚有一個瞬間——” “以為,那是你溫柔注視我的眼睛。” 溫凝分不清是她和徐挺誰的手在顫,或是都在。 徐挺仰臉看向她,誠摯又謙卑:“我愛你,溫凝,嫁給我吧。” “這一個七年,下一個和所有七年,我都只想要你。” 火光中的溫凝張揚嬌艷,含淚對他笑著:“徐挺,我說的不對呀。” “有你在,躺在九中cao場上看星空,我一輩子也不會煩的?!?/br> 她用唇語說,我愿意。 滿天繁星為證,少年終于把戒指,戴進了心愛姑娘的無名指上。 ## 三年,歲月輪轉。 工作一年后的溫凝重新考入明大,成為了一名翻譯碩士。 二十六歲的徐挺,作為優(yōu)秀青年創(chuàng)業(yè)人才,開始頻繁出現在明市各類新聞上。 生活賦予了他們越來越多的頭銜,但徐挺還是徐挺,溫凝也依舊是溫凝。 帶團隊去越州盡調了兩周的徐挺,留下經費任他們揮霍,自己買了當晚的航班連夜回去。 下屬們都以為他家有急事,連連問詢。 他只是溫和笑著:“沒有事。你們玩得開心點,我就是……太想我妻子了。” 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