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書迷正在閱讀:放開我的菜、[秦時明月]所謂伊人、綠墻邊的少年、我兄弟是色 情小說男一號(H)、茶緣、幼崽護(hù)養(yǎng)協(xié)會、沒那么不堪、梧桐下奔走而來的時光、誰動了我的身體[娛樂圈]、基佬,開門
失,而不是急急的去救人。 俞九兒道:“正是。可皇上未必答應(yīng)?!?/br> 徐三娘憤然道:“十萬石糧食,五千匹絹實(shí)在太多,整個江南重地的賦稅收入都要給北涼,他們口氣也真是好大!” 俞九兒沉吟:“這次針對陳巽,只怕不是湊巧。” 徐三娘何等精明人兒,馬上道:“可是俞……” 俞九兒點(diǎn)頭:“很可能。他平生最恨別人忤逆他。陳巽拒絕了他的提親,想必他一直懷恨在心?!?/br> 徐三娘覺得俞九兒和俞伯嵐的關(guān)系很是怪異。以俞伯嵐對俞九兒做的那些事情來看,兩人分明不是兄妹,更似寇仇;可這世間真知俞伯嵐的,便是俞九兒,真正懂俞九兒的,也是俞伯嵐。 而且那日宴會上,徐三娘分明看到俞伯嵐眼中的關(guān)切擔(dān)憂,也是做不得假。 看徐三娘出神,俞九兒微微一笑,她怎會不知徐三娘心中所想,搖頭嘆道: “你一定在想我和俞伯嵐的關(guān)系。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在我十二歲之前,他一直是一個好大哥,我甚至想過,將來若是嫁人,便要嫁像他那樣的人??墒恰?/br> 俞九兒慢慢道,“一夜之間,什么都變了?!?/br> 那天晚上,俞九兒向往常一樣安安靜靜的看書,等大哥晚上回來給她帶些新奇的東西。 大戶人家女兒不同于男兒,俞世歸更是對她要求極高,輕易出不得門。俞伯嵐便不同,那時他已近二十歲,成日和一班朋友出去逍遙,時常見著新鮮物件便給俞九兒帶回來。 俞九兒一邊嫌棄著哥哥帶的東西粗俗,一邊用精致的小盒子收了,放在柜子里,連小燕兒都不許看。 最尋常不過的一個夜晚,俞伯嵐推開門,攜風(fēng)帶雨而來,目眥盡裂,俞九兒剛想數(shù)落哥哥又忘記敲門,meimei的閨房哪是隨便進(jìn)的。 誰知話未出口,便被嚇住了。這樣的俞伯嵐,是她從未見過的。她甚至來不及喊,更來不及哭。 喊出哭出的,是小燕兒。 過了這夜,二人再也回不到從前。 那小盒子里的東西也再未增加,靜靜的在柜子的角落里,落滿灰塵。 徐三娘上前輕撫俞九兒,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俞九兒雖然語調(diào)哀戚,精神卻比前幾日都好。 徐三娘知道,有些事情壓在心里,便像一座山一樣,沉重,且無法越過;當(dāng)她肯說出來了,這座山便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減少,直到?jīng)]有。徐三娘會伴著俞九兒,直到這一天的到來。 二人早已屏退眾人,這時,小燕兒卻匆匆敲門進(jìn)來,說來客人了。 能進(jìn)宮的客人自然是富貴之人,只是來的這人卻是和這兩個字不沾邊,這人一身半舊淡黃色衣裳,腹部微微隆起,正是禮部侍郎陳巽的夫人:陳小蓮。 她進(jìn)得暖閣,見到徐三娘,到頭便拜,不是卑躬屈膝,而是情真意切:“求徐jiejie救救我相公?!?/br> 徐三娘趕忙起身扶起:“meimei有了身子的人,快起來。我當(dāng)不得你這一拜。——陳巽的事我已盡知,絕不會袖手旁觀。” 陳小蓮被徐三娘扶著坐下,強(qiáng)笑道:“這是怎么說,飛來橫禍也不過了?!?/br> 徐三娘輕輕的道:“官場本就如此,他又是個不知變通的?!?/br> 原本徐三娘想說“他又是個牛心左性不聽勸的”,后來想想,人家娘子在眼前,這么說實(shí)在不太好,因此臨時改了。 陳小蓮和陳巽相處日久,怎會不知陳巽的脾氣,輕道:“只盼著這次之后,他能改些吧?!?/br> 隨后又笑笑,“便是不改也好,改了就不是他了。” 徐三娘覺得陳巽定是修了幾輩子,才能遇到陳小蓮,這般一個呆,一個癡,倒是絕配。 ☆、城外送別 徐三娘向沈靖要了一塊腰牌,要進(jìn)詔獄去看看陳巽。 沈靖不放心,特意讓溪流跟著,徐三娘本想拒絕,跟著溪流還不如自己帶塊冰去,不過鑒于上次和俞九兒偷偷出宮,導(dǎo)致俞九兒被劫的血淚教訓(xùn),想了想,還是忍痛答應(yīng)了。 詔獄不同于普通監(jiān)、獄,這里關(guān)押的人不是朝廷重犯,便是身份尊貴者,是以陳巽雖有牢獄之災(zāi),卻是難得的清閑。 牢頭開了鎖,徐三娘進(jìn)去,溪流便守在門口。 陳巽正在一展孤燈下看書,見徐三娘來,也不驚訝,只嘆道:“小蓮定是急死了,只盼她不要哭才好?!?/br> “你娘子很堅(jiān)強(qiáng),只是你總不讓她放心。說吧,這次又得罪誰了?” 陳巽搖搖頭,笑道:“小蓮自然是好的?!毖哉Z間滿是自豪,隨后嘆道,“還能有誰,自然是俞相?!?/br> 徐三娘道:“你這牛心左性要不得?!?/br> 陳巽奇道:“他讓我上書贊成北涼使臣提的無理要求,我怎么能答應(yīng)?” 他說的理直氣壯鏗鏘有力,徐三娘都不好告訴他這世上除了剛正不阿,還有一個詞叫虛與委蛇。 突然覺得陳巽這一點(diǎn)難得的赤子之心還很是少見,正是他不同于別人的地方。呆是呆了些,總比見利忘義的陸春秋之流強(qiáng)太多。 心念一轉(zhuǎn),便不打算再勸他了。 把食盒放在勉強(qiáng)能稱為桌子的地方,調(diào)侃道:“你這條件還不錯,能讀書。” 提起書,陳巽打開了話匣子: “你還別說,這里的牢頭竟然還是個愛書之人。——你剛剛也見到他了,看不出來吧?我也沒看出來。有一天晚上,他拿著一本問我‘這個字怎么讀’,我告訴了他,后來他竟把自己的書借給我讀,不想我身處牢獄,還能讀書,真是幸哉。” 徐三娘不理他,他也自問自答的說完了。徐三娘擺好菜,給他筷子:“吃吧。” 陳巽怔怔的:“這是,斷頭菜?” 徐三娘哭笑不得:“你莫不是讀書讀傻了,這是小蓮親自下廚做的,吃吧?!?/br> “她有了身子,我便沒讓她跟我過來。” 陳巽聽是陳小蓮做的,便是斷頭菜也吃得,一邊吃,一邊說:“很是,很是?!?/br> 徐三娘笑:“很是什么?” 陳巽道:“她有了身子,不讓她來很是啊?!?/br> 徐三娘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若真的出不去這詔獄,陳小蓮怎么辦?她有了身子,又對你癡心一片,你讓她如何自處?” 陳巽不語。徐三娘坐在石床上,對陳巽道:“回去吧,回廣安,那里才是你們的世外桃源?!?/br> 陳巽看著徐三娘良久不語,半晌,他對徐三娘說:“好。若我這次出去,便帶著小蓮回廣安?!?/br> 俞府后院,俞世歸屋內(nèi)依舊藥香縈繞,俞世歸罕見的坐在太師椅上,他只著褻衣褻褲,倚在太師椅上,身形如同紙片一般單薄。 俞伯嵐拿出一件黑色披風(fēng)給俞世歸搭在身上。 白色褻衣,黑色披風(fēng),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