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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廣袤的山野。小小的徐三娘看著爹爹笑了,也咯咯地笑。 往事歷歷,不堪回首。 多少年沒再想起他了。 徐三娘起身披衣下床,她覺得有些熱。打開窗戶,一陣夜風灌入屋內,徐三娘狠狠地吸了幾口,方覺胸中不再發(fā)悶。 她抬頭仰望,天幕低垂,繁星閃閃,不知哪顆星是余成風,哪顆又是徐老爹? 有沒有jiejie的星呢? 徐三娘轉身出屋,她想仔細的瞧瞧這穹蒼。 雖不會武功,小時候也是學了兩手的。爬個客棧三樓的房頂并不是什么難事。 但徐三娘在宮里呆了半年,現(xiàn)在用起手腳來就顯得有些蠢笨。等她手腳并用的爬到房頂時,竟見到房頂上端坐一人。 這人一身黑色衣裳,衣袖頭發(fā)被夜風吹得微微飛揚,像是要乘風歸去,渾然不似人間。 待那人轉過身來,清淺的眼睛看向徐三娘,薄唇微起:“你來干什么?” 正是溪流。 徐三娘一驚,剛要說“我不知道你在這兒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繼續(xù)”,手卻抖得不聽她話,一激動,摔了下去。 于是以上未出口的話語都變成了一聲:“啊——救命——”。 溪流很不快。 打擾他自己個兒在這傷春悲秋看星星也就罷了,還叫,叫得沒有歌女胡姬的好聽也就罷了,偏偏還殺豬般的難聽。 溪流忘了,徐三娘本就是殺豬的。 溪流不緊不慢的起身,不緊不慢的整理衣袖,不緊不慢的走到徐三娘剛剛掉落的地方,身形一展,在徐三娘臉著地的前一刻抱住了她。 徐三娘又驚又怕,好在溪流尚存一絲人性,沒有讓她命喪這不知名的客棧。 畢竟禍害遺千年嘛。 二人再次回到房頂。徐三娘覺得自己腳都還是軟的,溪流就卸貨物一樣把她推開。 徐三娘也很沒出息的身體軟了,索性半坐半倒在放頂上。 瓦片冰涼而堅硬,很有些咯人。 但徐三娘打定了主義,敵不動,我不動。 終于,溪流踢了踢徐三娘死豬一樣的身體:“活著沒?” 徐三娘瞪著眼睛:“暫時還死不了?!?/br> “你上房頂干什么?” 我想要看星星想爹娘jiejie干爹,誰知道你這個嚇人精也在這里,早知道老娘就在窗口吹吹冷風得了,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上來。 可是徐三娘只是淡定又簡潔說道:“看星星?!?/br> 就仨字,還有倆字兒是一樣的。 溪流也是個省事的:“那看吧?!?/br> 說完自顧自的在老位置坐下,不再理徐三娘,卻也沒有趕她回去。 徐三娘覺得自己摻了水的仨字換了溪流貨真價實的三個字,還挺值。兀自樂呵著。 她選擇性的忽略了了“那”和“吧”是語氣詞的事實。 有星無月。密密麻麻的星星墜于夜幕,像是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尋。 徐三娘伸手,星光掩映下一節(jié)白玉般的手臂徒勞追逐,青蔥纖指變換,怎么也不及上頭綴著的寶石變化快。 徐三娘笑了出聲。 “呵呵……” 她躺于房頂,一條腿屈起,另一條腿搭在這只腿上,頭枕著單臂,另一只手向上伸展。這本是市井中人的躺法,溪流一邊覺得她粗俗,一邊又不得不時常照看著。 以她笑得花枝亂顫,兩腿亂動的情形,摔下去不是不可能的。 徐三娘看溪流不時的看她,收回手臂,兩條手臂都枕在頭下,搖搖的道:“你看什么呀?” 溪流總覺得徐三娘有一種一開口就能氣死人的潛質,也不知沈靖喜歡她什么,沒好氣的道:“看你死了沒有!” “都說了暫時死不了。那——”晃動一下身子,表明她很舒服的樣子,“來嘛,你也這樣躺在,又輕松又自在。” 溪流鼻孔里哼了一聲,不再看徐三娘。 徐三娘卻是不依不饒:“來嘛,你躺我旁邊,這樣既能看星星,又能不看我,眼不見心不煩不是嗎?而且就在我旁邊,我若是掉下去你還能救我。” 許是徐三娘的眼神太過誠懇,許是溪流不想再聽徐三娘叨叨,總之溪大總管還真的在徐三娘旁邊躺下了。 片刻靜默之后,徐三娘輕聲道:“溪流,你……想他們嗎?” 看不見徐三娘那張欠揍的臉,只聽聲音,徐三娘稱得上溫柔,溪流心中一痛:“想……” “那你恨嗎?”徐三娘看不見溪流,看著深藍天幕,她莫名的有種舒心,平時不敢問的話竟脫口而出。 溪流只看著眼前最大的那顆星星,又大又閃亮,直到眼睛看得泛酸,才答道:“恨?你覺得我該恨誰?俞伯嵐?你父親?還是當今圣上?” 他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激動不滿,全是麻木的平靜。 徐三娘沒想到溪流竟會回她,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溪流一笑,這是真真正正的笑,好像冬天冰封的湖面突然冒出的泉眼,徐三娘卻是無緣得見,“我也不知道。” 他輕聲說,好像怕打擾到什么似的。 經過這夜,再次上路的溪流和徐三娘都十分默契,沒有再提那荒謬的看星星的夜晚。 溪流依舊冷著張臉,卻沒有讓馬車再次顛簸;徐三娘依舊和他并排坐在轎外,卻也沒再厚臉皮的往溪流身上貼。 各懷心事,相安無事。 ☆、陰差陽錯 到得夏京皇城已是傍晚時分。沈靖正在清涼殿東殿批閱奏折,沒緣由的感覺心煩意亂,算算日子該是今日進京,卻怎么還不見人影。 這時張福來報:“陛下……” 沈靖打斷:“可是他們回來了?到御花園了嗎?你看朕可還精神?用不用……” 張福圓滾滾的打了個顫,小心的道:“陛下,是玉清宮的蘭嬪,蘭嬪娘娘送來了親自熬制的解暑湯,在外面候著呢?!?/br> 聽不是徐三娘,沈靖煩躁的一揮手:“讓她回去,有空多看看,別成日家往別的妃嬪湯里下藥?!蘅刹桓液人臏?!” 張福正猶豫著要不要就這樣給蘭嬪回話,那邊廂沈靖已經調整好情緒,道:“回來?!?/br> 張福何等精明人兒,一雙小眼睛滿是精光,他的腳壓根兒就沒往后退,聞言連忙輕聲道:“是,陛下?!?/br> “告訴她朕在忙,解暑湯留下,讓她先回去吧。就說朕很是念著她,過兩天親自去看她?!?/br> “是。”張福領命要走,沈靖又補充:“去隨便找個什么東西賞了她,就說是朕賞的?!?/br> 張福領命去了。 身為天子,要平衡的不止是朝堂的各方勢力,后宮爭斗不亞于戰(zhàn)場。 沈靖看著窗外成對兒棲在枝頭的鳥兒,想念徐三娘。 只見張福又弓著腰拿著食盒進來,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