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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之臣啊。” 言下之意,你處置此次主考,新選拔上來的考生都會感激你聽命你,我這是為您的江山社稷著想,怎么能是當(dāng)壞人呢? 沈靖苦笑:“好吧。丞相總能說道朕心坎里,朕真是不能沒有你啊?!鞭D(zhuǎn)而嚴(yán)肅:“禮部侍郎趙昊監(jiān)考不利,私收賄賂,已經(jīng)向朕請罪了。朕念在他悔過之心甚誠,又是初犯,也不愿深究下去。若是深究下去,對誰都不利,不是嗎?” 笑道:“因此朕決定從輕發(fā)落,革去禮部侍郎一職,還在禮部行走,隨便給個小官當(dāng)當(dāng)吧?!?/br> 這一通話名為處理趙昊,實(shí)際上是敲打俞伯嵐,這俞伯嵐怎會不知,若是接著查下去,便是肖文琦,甚至是自己,只不過沒有證據(jù)罷了。 沈靖走之前語重心長的對俞伯嵐道:“愛卿,丞相,好自為之。” 揚(yáng)長而去。 卻留下一句詩:“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br> 留俞伯嵐在會客廳里,久跪不起,最后還是小廝常紅看不下去,將他扶起。 “有一美人,清揚(yáng)婉兮?!鄙蚓篙p聲呢喃,又自嘲似的笑笑。不對,今日見的那女子哪里是溫婉可人,分明就是個粗野的民間女子??刹恢醯?,自己竟被這樣的女子吸引,為什么,是因?yàn)樗劾锏囊唤z傲骨? 溪流輕聲走近沈靖的桌案,沈靖抬頭,笑道:“怎么走的這樣輕?” 溪流也笑:“還是被陛下聽到了?!?/br> “不是聽到的,是感應(yīng)到的。怎么樣,查到了?” 溪流走到沈靖身邊,道:“嗯,她是穆州府廣安縣人士,叫徐三娘,父親徐老爹是屠夫,她出嫁前幫著父親殺豬賣rou,后來嫁給了當(dāng)?shù)氐年愋悴?,仍舊殺豬賣rou,今年是和陳秀才一起進(jìn)京趕考的。” 得知這個結(jié)果,沈靖哭笑不得,他原本以為那女子雖出身市井,身上卻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氣質(zhì),料想必定出身的非凡,說不定是個手握寶刀的風(fēng)塵女俠。 結(jié)果刀是有了,卻是把殺豬刀。 落差不可謂不大,沈靖一笑了之。心下卻有些釋然,屠夫的女兒,縱然再靈秀聰慧,卻是從哪里學(xué)寫字呢?——不會寫字也就不足為奇。 卻仍舊有一絲惋惜,這般女子卻不識字,可惜了。 沈靖不知道這位“可惜了”的女子正為自己不識字的事,狠狠地折磨陳巽和陸春秋。 自從被皇帝可憐不會寫字之后,徐三娘痛定思痛,決定:學(xué)寫字! 不就是個寫字嗎?難道比殺豬還難? 更何況自己小時候也是會寫一些的…… 陳巽和陸春秋回來就發(fā)現(xiàn)徐三娘不對勁兒。 他們?nèi)ゴ罄硭掠懸f法,原本上午還踢皮球似的讓他們上京兆尹那兒告去呢,下午就突然變了一張臉,喜氣盈盈和藹可親地跟他們說:會試的主考官已經(jīng)被處理了,這次會試不作數(shù),重考。 二人回來時買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打算讓徐三娘炒兩個小菜,三個人痛痛快快的喝一頓。 結(jié)果別提小菜了,這都戌時了,飯都沒見著影。 徐三娘尚未卸妝,還是上午去告御狀時的明艷妝容,張著一張血盆大口,露出白晃晃尖利利的一口銀牙,道:“夫君,陸公子,你們教我寫字唄。”還附贈媚眼一個。 美麗的女人天生就有指使男人的權(quán)利。 兩個累了一天的男人饑腸轆轆,酒在眼前卻顧不得喝。教徐三娘寫字。 二人都是四書五經(jīng)熟爛于心的學(xué)子,陳巽最初想用來啟蒙,陸春秋見徐三娘有勇有謀,是個女中豪杰,便覺得未必能喚得起徐三娘的興趣,不如微言大義,輔以,即有故事,又講道理。 但他們忽略了徐三娘是個文盲,大字不識一個的事實(shí)。 陣亡;陣亡。 最后還是徐三娘說:“我現(xiàn)在先要認(rèn)字認(rèn)字認(rèn)字!什么詠后妃之德,什么鄭伯什么焉的,等我識字之后自己看好嘛!” 于是,最終被選定為教材的是、,徐三娘歡喜無限,覺得離一朝開女試,中個狀元不在話下的美好日子不遠(yuǎn)了。 回頭一看,陳巽,陣亡;陸春秋,陣亡。 徐三娘無限悲苦,見花落淚,對月傷心,無暇想他們究竟是氣暈的還是餓暈的這個問題。 時已三更,通才客棧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掌柜的王通才不明就里,哆嗦著叫伙計去開門,二樓三樓住的考生也多半被吵醒。 來者竟是天家官兵,這可嚇壞了王通才,原本哆嗦是因?yàn)橹乜嫉南⒁怀?,考生們高興,拉著小二多喝了二兩酒。這番,卻是不想抖也止不住的抖了。 何簡被擾了好事,一個伸手把小童推開,披上件衣服就下樓去。 徐三娘專心的識字,拿著百家姓看得不亦樂乎津津有味,哪管外面叫聲滔天。 陳巽、陸春秋在陣亡之后許久,才被犒勞了一頓酒rou,如今睡得死豬一般。 因?yàn)殛懘呵锼叵骂H為影響徐三娘看書,徐三娘便把他扶倒床上睡下,兩頭豬鼾聲此起彼伏,徐三娘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突然又想起來這是兩個大活人,不是豬,不能殺的。 ☆、心中秘事 徐三娘正在悵然兩個活人不是豬,就聽見外面大吵大嚷“誰是徐三娘?出來接旨!” 奇怪的是,她并不覺得驚訝,好像冥冥之中認(rèn)為她和皇帝之間的事情就不會這樣完了似的。 整理整理衣裳,開門,下樓。 徐三娘又一次成為客棧的焦點(diǎn),上一次是救陸春秋。 一樓黑壓壓的跪滿了人,連那個平時吊兒郎當(dāng)目中無人的何簡都跪下了。 徐三娘從他身邊走過,留下一抹紅影。 她朗聲道:“小女子正是徐三娘,不知官差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帶頭的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圣旨,聲音尖刺的道:“徐三娘接旨。”——這人正是溪流之下的管事太監(jiān)張福。 他身后跟著四個大內(nèi)侍衛(wèi),標(biāo)槍般立在他身后,個個威風(fēng)凜凜,想必武功高強(qiáng)。 徐三娘不喜歡這個rou呼呼的太監(jiān),倒是對后面的侍衛(wèi)心向往之,不禁多看了幾眼。跪下:“民女接旨?!?/br> “奉天承運(yùn),皇帝召曰:穆州府廣安縣女子徐三娘,為其夫及天下考生請命,朕心甚慰,今封其為‘義夫人’,以嘉其勇,以彰其義。欽此——” 封為義夫人,徐三娘倒是沒有想到,不過眼珠一轉(zhuǎn),已有了計算。皇帝嘉獎自己便是對那些無辜落榜的考生的鼓勵,就好像貞節(jié)牌坊似的,立了一塊,便是對天下間貞潔女子的鼓勵,只是自己這塊牌坊寫得不是貞潔,而是“義”。 “民女叩謝吾皇圣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鄙斐鲭p手,穩(wěn)穩(wěn)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