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想暫時穩(wěn)住我,然后出宮找你兄長討要對策嗎?我告訴你,在我成事之前,你就不要想著出宮了。乖乖替我辦事,要不然,不要怨我不懂憐香惜玉?!?/br> 說完,大皇子也不理會面色凄惶的趙淑嫻,轉(zhuǎn)頭看了容思勰一眼,道:“二位都是長安出名的美人,沒想到今日卻能齊聚一堂,我不甚榮幸。這段時間,二位可要好好相處啊?!?/br> 等大皇子走后,容思勰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他猖狂的笑聲。 容思勰和趙淑嫻舊怨新仇無數(shù),但是此刻容思勰卻懶得理會趙淑嫻,轉(zhuǎn)身就朝屋內(nèi)走去。 趙淑嫻什么時候修理都可以,但是脫身卻緩不得了。她要想辦法,把自己的位置傳遞給宸王和蕭老爺子。他們一定以為她被藏到長安私宅了,現(xiàn)在估計在城中大肆搜尋,要如何告訴他們,她在宮里。 ☆、孰真孰假 夜深, 容思勰和衣躺在床上, 良久都沒有睡意。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自然不敢僅著中衣睡覺。她披著外衣躺在衾被里,腦子不由自主開始發(fā)散, 衣服這樣壓上一宿,明日可怎么看?不知道大皇子有沒有給她備換洗衣物,她總不能一直穿同一套衣服吧? 容思勰在天馬行空地亂想,慢慢把自己逗樂了。她輕輕笑了笑,閉上雙眼,打算睡覺養(yǎng)神,就在此時,她似乎聽到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 容思勰倏然睜眼, 一只鋒利的簪子已經(jīng)握在手中。 一個黑衣人慢慢走近, 背著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是我, 你睡著了嗎?”一道聲音傳來,只是聽起來悶悶的,似乎隔著什么。 容思勰慢慢支起身, 有些訝異地說道:“蕭謹言?” “是我?!蹦莻€黑衣人走近了, 容思勰看到他臉上的面具, 心中驚訝感更重。 “你怎么穿成這樣?而且你是怎么進來的?” “這個以后再向你解釋”,他蹲到容思勰面前,說道,“我來救你了?!?/br> 容思勰點了點頭, 問道:“你要帶我出去?“ “今天來不及了,我入宮時被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待不了多久。我之前給你的東西,你放在哪里了?等我把東西送出去,我就可以救你回去了?!?/br> “什么東西?” 他似乎頓了一下,反問道:“你不知道?” 容思勰無辜地搖頭:“我不知道啊,你到底在說什么?” 黑衣人只能繼續(xù)說:“一個名單,上面寫著很多名字,我交給你了,你再好好想想?!?/br> “名單?”容思勰看向?qū)Ψ?,語氣中帶上笑意,“關于什么的名單,你再詳細說說,我興許有印象?!?/br> 黑衣人沒有說話,他蹲在容思勰身前,慢慢抬頭對上容思勰的眼睛。 容思勰繼續(xù)笑道:“我記得,你好像叫祁英吧。沒想到襄平公主死了,我竟然還能見到你。” 祁英徹底放棄偽裝,反而好奇地問道:“我和他的身形九成像,你是如何認出來的?” “很簡單,如果真的是他,我起身他不會不過來扶,而且也不會毫不過問我和孩子的事情,反而一心追問名單。”容思勰說著,突然手中發(fā)力,用力將金簪刺向祁英。 祁英始料不及,連忙閃開,緊接著又一個簪子飛來,他只能再退。 祁英退開,容思勰終于找到機會,起身點亮燭臺。 整間屋子頓時大亮,守在殿外的侍女連忙跑進來,只能看到容思勰修長的身影投射在地磚上。聽到聲音,容思勰笑著回過頭,道:“你們終于進來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出去吧?!?/br> 侍女看了看空曠的大殿,又看了看目帶戲謔的容思勰,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她恭身對容思勰行了一禮,然后輕聲退下,出門時還替容思勰掩上了門。 . 一個黑影從太極宮出來后,輕車熟路地繞過重重關卡,從密道走到宮外來。 祁英避開巡邏的金吾衛(wèi),身形隱在黑暗中,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形如鬼魅。 他今日奉大皇子之命前去詐容思勰,容思勰剛被挾持,正是最害怕的時候,他以蕭謹言的身份去,一定能讓容思勰放下心防,招出蕭謹言手中大皇子和朝官來往的名單證物。 可惜,他還是沒騙過容思勰。 祁英不得不感嘆命運之不公平,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有世襲罔替的職位,有優(yōu)渥的成長環(huán)境,還有青梅竹馬的美貌妻子。權(quán)勢財富美人,蕭謹言全部都有。而祁英和他面容相似,身形相似,卻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 雖說銀梟衛(wèi)內(nèi)身份互不相通,但是歷代右使都是蕭家人,四年前一個人突然加入銀梟衛(wèi),而且勢頭直逼右使之位,對于內(nèi)部高層的人來說,只要用點心,把蕭家里的人篩選一圈,破解蕭謹言的身份并不難。因此,平平無奇的祁英突然被重視起來,他被大皇子相中是因為蕭謹言,他被圣人委以重任,在襄平公主身邊辦事,也是因為蕭謹言。 祁英心里說不介意是假的,他被迫當公主的面首,蕭謹言卻能光明正大娶郡主,他處處作為蕭謹言的影子存在,但蕭謹言卻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各種大人物的重視。 如果他能將蕭謹言取而代之就好了,祁英暗暗地想。只可惜和光郡主并不好騙,只要帶上面具,大皇子都認不出他和蕭謹言的區(qū)別,為什么和光郡主能輕易看出來? 祁英想不通的同時,也在羨慕蕭謹言的艷福,能娶到身份高貴、美貌攝人的郡主不說,郡主對他還這樣上心,真是羨煞其他男人。 祁英腦子里思緒紛紜,但腳下的步子一直沒停,他還要去和大皇子稟報,可耽誤不得。 他身輕如燕,悄無聲息地拐入一個轉(zhuǎn)角,然而奇怪的是,過了許久他都沒有出來。 一柱香后,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人從小巷的另一端走出來。 月光從云后穿出,傾灑在他的身上,與方才的人影所差無二。 他正了正臉上的面具,快步朝大皇子的府邸趕去。 大皇子雖然嚴格控制著宮廷,但為了議事方便,他還是住在瑞王府中。 蕭謹言進入王府后,接應的人看到,皺著眉走上來:“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在路上耽誤了片刻?!?/br> “行了,先隨我走吧,殿下已經(jīng)等久了?!?/br> 蕭謹言跟著接應之人走在石板路上,是他第一次踏入瑞王府議事廳,手握長刀的侍衛(wèi)站在道路兩側(cè),正禁戒地盯著他們倆。如果蕭謹言露出絲毫破綻,恐怕他今日就要命喪此地,今生再也見不到容思勰了。 可是他每一步都很堅定,他從滿滿當當?shù)氖绦l(wèi)中穿過,就如已經(jīng)走過許多遍。蕭謹言絲毫停頓也無,大步走入議事廳,旁若無人地給大皇子行禮。 “殿下?!?/br> 議事廳果然已經(jīng)集聚了許多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