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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惡毒嫡妹紀(jì)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4

分卷閱讀124

    好,就給他放了假,讓他能記得住了再回來供職。沒想到他非但私自回來,還故意怠工,耽誤用膳這等大事。”

    說著,容思勰直起身,端端正正對蕭老爺子行了個禮:“耽誤祖父用飯,是孫媳不對,我這就吩咐廚房,再做一只上來。”

    “侯夫人,你勿要冤枉人,我從十年前就在灶上供職,這么多年盡心盡力,何曾昧過東西?廚房里東西來來去去,本來消耗就大,難道一根蔥一顆蒜都要對上才能行?”

    蕭三夫人毫不客氣地笑了,蕭二夫人也含著笑,以教訓(xùn)小輩的口吻說道:“郡主在家中嬌養(yǎng),想來沒接觸過廚房的事情。廚房可和算數(shù)寫字不一樣,灶上的東西,哪能這樣精細(xì)呢?稍微差上一二也是正常的。這次郡主可把李管事給冤枉了,好在李管事是自家人,不會和郡主計(jì)較這些,但是下次,郡主可不能這樣急躁了?!?/br>
    李管事也說道:“小的不敢說侯夫人的不是,但是是非黑白,還請老侯爺明鑒?!?/br>
    蕭老爺子的眼神在容思勰和李管事間轉(zhuǎn)了一圈,道:“你們倆各執(zhí)一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銀珠已經(jīng)從外面趕回來,她碎步跑到容思勰身邊,手上遞上一本紙冊。

    容思勰接過紙冊,雙手捧著,朝著蕭老爺子的方位舉起,道:“這個登記冊上明明白白寫了庫房支出和灶臺成品,祖父不妨親自看看,來瞧瞧李管事所謂的正常消耗,到底合不合理?!?/br>
    蕭老爺子示意下人去接,李管事不知容思勰到底記下來多少,有些急了:“侯夫人口口聲聲說我缺斤少兩,不知憑的是什么?祖母在世時時常和我說,老侯爺是大善大智之人,讓我好生侍奉侯爺,我十年來在廚房兢兢業(yè)業(yè),到了老反倒被侯夫人扣上一個手腳不干凈的帽子。士可殺不可辱,侯夫人這樣打壓老人,不怕寒了人心?”

    李管事的祖母曾是老侯爺?shù)娜槟福驗(yàn)檫@件事,府里許多人都讓著李管事,李管事也是因此才有恃無恐。容思勰斷了他的財(cái)路,他當(dāng)然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婦一個苦頭吃。

    李管事的一番話說得滿堂寂靜,眾人都在期待容思勰要如何回敬,結(jié)果還沒等容思勰說話,另外一個人突然開口了。

    “寒了人心?”蕭謹(jǐn)言帶著笑,看向李管事時,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冰涼,“和光是名正言順的承羲侯夫人,全侯府的下人都該替她效命。這本是你們份內(nèi)之事,何來寒心一說?”

    李管事敢在內(nèi)宅橫,還不是仗著老太爺?shù)挠嗤?,但是一旦對上原來的四郎君,現(xiàn)在的承羲侯,他就有些心虛,訥訥不敢回話。

    蕭老爺子還在翻看冊子,容思勰坐在蕭謹(jǐn)言身邊,從容地開口道:“登記冊上黑紙白字,當(dāng)時寫字時你也在場,甚至上面還留著手印,這都不算證據(jù),那還有什么能成證據(jù)?反倒是你,污蔑我打壓老人,我倒問你要證據(jù)!”

    “吞昧主家財(cái)物,罪同偷竊?!笔捴?jǐn)言接著開口了,“待會將冊子謄抄一份,帶回大理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吞了多少東西,罪夠幾等?!?/br>
    一聽大理寺,李管事?lián)渫ㄒ宦暪蛳?,嘶聲道:“四郎君,這是家事,為何要鬧到外面去!”

    “家事?”蕭謹(jǐn)言冷笑了一聲,道,“正好我就在大理寺,既然你不想鬧到外面,那把冊子拿過來,我現(xiàn)場給你定罪也使得?!?/br>
    容思勰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偷偷用胳膊肘碰蕭謹(jǐn)言,暗示他差不多行了,李管事畢竟和祖父有舊,鬧大了祖父臉上不好看。

    正好這時候,廚房的人端著一只熱騰騰的烤羊來了,他們在堂外行禮,躊躇道:“老侯爺,侯爺,夫人,這……”

    “行了,都別說了?!笔捓蠣斪优镜睾仙霞垉?,不耐煩地對著端著羊的下人說,“還不快些裝盤,都什么時候了!”

    下人立刻躬身應(yīng)是,沒一會,切好的烤羊就放到各房夫妻的食案上。

    蕭秦氏終于找到機(jī)會替容思勰說話,她狀若無意地說道:“這次烤羊,倒比尋常快了許多,看來七娘的法子,終究還是有用的。”

    蕭老爺子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侍衛(wèi)將李管事拉下去。蕭家是大家族,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吃的寂靜無聲。等蕭老爺子放下筷子,其他人也跟著放筷。

    蕭老爺子站起身,朝蕭謹(jǐn)言和容思勰的方向看了一眼,留下句“隨我來”,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蕭謹(jǐn)言扶著容思勰起身,兩人跟在蕭老爺子身后,朝書房走去。

    進(jìn)書房后,門外下人施了一禮,輕輕將房門帶上。

    蕭老爺子停頓半響,指著書案上的兩本冊子問道:“這個法子,是你想的?”

    “不算是,孫媳只是套用前人的經(jīng)驗(yàn)罷了。”

    “道理誰都懂,能用起來的才是好手?!笔捓蠣斪雍吡艘宦?,又道,“怎么想起弄這些?”

    “我之前在王府曾管過廚房,當(dāng)時就有了模模糊糊的念頭,到了蕭府后,正好二嬸母將廚房托付給我,我這才斗膽一試?!?/br>
    蕭老爺子卻不以為然地冷哼,這個丫頭說得好聽,恐怕真正的事實(shí)是宸王妃手段厲害,下頭人不敢偷jian?;?,她沒有用武之地,這才到蕭府來大展拳腳。

    說到底,還是蕭府的規(guī)矩?cái)÷淞?,連個廚房管事都敢這樣猖狂。

    蕭老爺子又翻了翻容思勰的登記冊,心道老二媳婦這幾年也太過分了。

    蕭二夫人為了贏得人心,對下頭人寬容的很,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錢財(cái),為什么要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如把手放松,還能籠絡(luò)幾個眼線。在蕭二夫人的放縱下,廚房的賬務(wù)簡直一塌糊涂。

    可是蕭二夫人可以為了人心而不管不顧,蕭老爺子卻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理。蕭老爺子一邊翻動紙冊,一邊道:“你對廚房是怎么安排的,你這兩本冊子又要怎么用,仔細(xì)說來?!?/br>
    蕭謹(jǐn)言向容思勰遞來一個眼神,容思勰也心知機(jī)會來了,她深吸口氣,將自己對廚房的規(guī)劃一一道來。她口齒清楚,條理分明,一聽就知道是心有成算之人,并非花架子,而且容思勰出于自己的私心,還夾雜了很多財(cái)務(wù)和人事方面的內(nèi)容。

    等容思勰一口氣說完,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

    她略有些尷尬,好在蕭老爺子沒有在意,而是低聲喃喃道:“倒也有些意思……”

    蕭謹(jǐn)言笑意粼粼地回頭看了容思勰一眼,在衣擺的掩飾下,緊緊握住了容思勰的手。

    容思勰輕輕掙了掙,蕭謹(jǐn)言反而握的更大力,容思勰朝著蕭老爺子的方向打了個眼色,警告他不要在長輩面前造次。

    好在蕭老爺子并不想追究他們倆的互動,蕭老爺子合上登記冊,皺著眉陷入沉思,片刻后,朝蕭謹(jǐn)言和容思勰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再想想?!?/br>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