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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那個混賬用這個帖子威脅我嫁給他,怎么辦? 七十一樓:??? ☆、初入府學(xué) 回到嘉樂院后,黎陽揉了揉眉心,略有煩躁地說道:“七娘,你祖母向來都是那樣,聽過就罷了,不要往心里去?!?/br> 容思勰熟門熟路地挪到黎陽身邊,說道:“我明白,我可是阿娘的親閨女,哪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主?!?/br> 黎陽見到老王妃的話并沒有影響到容思勰,心里微微松了口氣,然后又生氣起來:“簡直欺人太甚,都什么時候了,她還當(dāng)自己是王府的主子不成?” 容思勰只是笑笑,并不說話。雖說她是王府里最受寵的郡主,但畢竟是晚輩,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絕對不能。聽母親發(fā)發(fā)牢sao便罷了,她自己絕對不能說任何祖母的不是。 黎陽隨口抱怨了兩句,也知道在女兒面前不能說這些,很快就控制住情緒。她想起榮安堂那位幾乎有些膽大妄為的侯府小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明天估計你那兩位表姐也會去府學(xué),來王府寄住卻不來拜會我,我就當(dāng)小輩不懂事,并不想多做計較。沒想到這位侯府小姐,膽子倒大得很。這么多年了,敢岔我的話的人,還沒有幾個?!?/br> 容思勰默默替所謂的“表姐”上了柱香,然后輕聲勸慰黎陽:“阿娘,表姐初來乍到,難免有所疏忽。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女兒要心疼了?!?/br> 黎陽這才真心實意地笑了出來,伸手捏著容思勰的臉,欣慰地說道:“還是我們家阿勰懂事?!?/br> 被掐臉還不能反抗的容思勰努力保持笑臉。 黎陽過了手癮就松開了容思勰,對她說道:“行了,你阿父一會要回來了,你明天還要去府學(xué),早點回去休息吧?!?/br> 所以,阿父要回來和她回去休息究竟有什么因果關(guān)系,容思勰不敢再想下去,乖巧地告退。 事實證明,黎陽作為王府說一不二的女主人,執(zhí)行力還是非常強悍的。第二天容思勰到達府學(xué)時,負責(zé)教授王府娘子的夫子對她和善地點了點頭,一點意外的神色都沒有。 容思勰對夫子甜甜地笑了,行了一個標準至極的弟子禮:“七娘見過夫子?!?/br> 杜夫子受王府所雇,來宸王府教授琴棋,昨天晚上王妃的侍女特意來找她,說小郡主也要來府學(xué)上課。杜夫子心里本來是有些不愿的,宸王府的郡主,又是王妃唯一的女兒,想想也能猜到該是多么驕縱的小娘子,她很是不愿意討好這個了不得的小祖宗。沒想到今日一見,這位小郡主衣飾華麗,容貌精致,但看起來并不像傳言那樣驕縱無度。杜夫子微微放下心,對著容思勰回以微笑。 容思勰今日是第一次來上課,生怕給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特意起了個大早。此時,除了她之外,只有二娘坐在屋內(nèi)。容思勰主動見禮,“七娘見過二姐?!?/br> 二娘半起身回禮,“七娘早?!闭f完便坐回原位,神色清淡,再無其他話語。 容思勰也不放在心上,二娘是三房唯一的子嗣,她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親,和寡母相依長大,養(yǎng)成了極清淡極寡言的性子。七年來容思勰和二娘同住一處府邸,但兩人之間的交流少之又少。 二娘性情如此,容思勰也不強求,她也學(xué)著二娘的樣子挑了一處坐墊坐下,侍女將琴擺在她的面前,躬身退下。 長安是整個帝國的中心,最應(yīng)時的花樣、最流行的首飾都從長安起源,經(jīng)過商隊,逐步輻射全國。長安的娘子生來就是整個帝國流行的風(fēng)向標,故而成為一名合格的長安貴女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琴棋書畫是基礎(chǔ),馬球騎射也要精通,就連吟詩作賦,就算不能出口成章,但基本的賞析能力也是必備的。宸王府作為長安數(shù)一數(shù)二的權(quán)貴府邸,豈能在這方面落于人后?所以黎陽花了大價錢請了兩位夫子,杜夫子負責(zé)琴棋和女紅,霍夫子負責(zé)詩賦和書畫,兩人享受著豐厚的束脩,唯一的任務(wù)就是給王府的小娘子們授課。 在府學(xué),許霍二人輪流授課,從辰時正開始,每日持續(xù)兩個時辰。前一個時辰由杜夫子教授琴棋,之后由霍夫子傳授書畫。這樣的安排其實非常麻煩,如果一日只有一個夫子授課,夫子和學(xué)生都要輕松的多。但是黎陽擔(dān)心連著兩個時辰修習(xí)同一門技藝,娘子們會犯困,反正宸王府也不差這些錢,便加厚了束脩,讓兩位夫子每日輪換著授課。 杜夫子坐在上首,看著容思勰生疏地擺弄琴弦,那指法一看就是生手。杜夫子觀察了片刻,主動走到容思勰身邊,親自糾正容思勰的指法。 杜夫子拿著王府的束脩,按道理講王府所有的娘子都是她的弟子,理應(yīng)一視同仁。但杜夫子并不傻,這些娘子雖說都是王府的貴女,但是貴女之間也有三六九等,在容思勰到來之前,二房的大娘和六娘是授課的焦點,但是今日郡主來了,杜夫子自然明白,眼前這位七歲的小女孩,才是她日后需要格外關(guān)注的弟子。 所以杜夫子格外耐心,一邊示范,一邊向容思勰講解正確的指法。容思勰仔細地聽著,按照杜夫子的要求,慢慢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姿勢。 二娘向容思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便收回目光,眸光清淺無波,似乎沒有什么能打破她的寧靜。 容思勰不曾學(xué)過琴藝,在音樂上的天賦也非常有限,所以此時學(xué)習(xí)地磕磕巴巴。沒過一會,其他的幾位娘子來了,大娘舉止端方,性格要沉穩(wěn)得多,但是六娘就忍不住了,開口刺道:“七娘可要努力了,琴乃是君子之器,用以明德養(yǎng)心,可不是你的玩具?!?/br> 容思勰停下?lián)崆俚膭幼?,抬起雙眼,不閃不避地看向六娘這一行人。果然被黎陽說中了,今日劉五娘、劉六娘都來了,她們應(yīng)該是和老王妃請安后一同出來的,大娘站在中間,右手挽著劉五娘,六娘仗著年紀小站在最前面,正無所畏懼地擠兌容思勰。二房的庶女三娘和劉六娘跟在最后,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容思勰眼神在這一行人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六娘身上。六娘看到了容思勰的視線,輕輕哼了一聲,挑釁地瞪了回來。 六娘今年八歲,深受老王妃和二夫人的寵愛,家中所有姐妹都要捧著她,唯有容思勰,每次看到她都非常冷淡。雖然年齡還小,但六娘已經(jīng)從下人的態(tài)度中隱約了解到,七娘的身份比她的還要尊貴。六娘沒有機會了解前因后果,但是她卻清楚地明白,祖母不喜歡容思勰,母親和阿姐也不喜歡容思勰,所以六娘也對容思勰充滿了敵意。由于祖母曾多次在眾人面前不留情面地呵斥容思勰,六娘也有學(xué)有樣,最喜歡在眾多姐妹面前擠兌容思勰,讓王府所有人看看,誰才是府里最得寵的人。 從大娘六娘一行人進來,到六娘出言諷刺,再到雙方對峙,一切不過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