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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那頓晚餐,兩人之間的氣氛較之往常有些不同。陸景堯上了車,看紀修然空空如也的手就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吃早餐,于是心滿意足地將自己提前買好的早餐塞到他的手里,不等他說什么,便啟動車子,驅車往B市開去。即使只能做朋友,他也要成為他心里與眾不同的那一個。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堯攻,紀修然受哦,這個應該不會站錯吧?每晚八點日更哦,有事會提前文案請假,希望大家多多評論,不要潛水也不要養(yǎng)肥人家嘛T﹏T感謝以下讀者的營養(yǎng)液:讀者“宿心莫負”,灌溉營養(yǎng)液1002018-05-1321:18:30讀者“Joanna__Kain”,灌溉營養(yǎng)液102018-05-1321:00:20☆、第三章第三章黑色轎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路上,紀修然怔怔地拿著陸景堯遞來的早餐,鼻間嗅到包子豆?jié){的香味,腹中饑餓得饞蟲大動,他手指頓了頓,慢慢地拆開塑料包裝,一口咬在包子上。包子是豆腐餡的,豆?jié){也是新鮮磨出來的,沒有加糖。沒想到十年過去了,他對于早餐的小習慣還被陸景堯記得一清二楚,紀修然吃著吃著,神思有些恍惚起來。“修然,你旁邊文件袋里的東西看一下。”陸景堯突然出聲道。紀修然沒有聽見,尚在神游中。陸景堯沒得到回應,他轉頭看向副駕上的人,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紀修然微低著頭,精致的五官與纖長的睫毛都收入眼底,那一顫一顫的眼睫更是要眨到他的心里去。陸景堯目不轉睛地看了幾秒,連忙轉回頭繼續(xù)看路,左手握拳抵在唇邊悶咳幾聲,大些聲道:“修然?”“啊?”紀修然猛然回神。“你旁邊有個文件袋,里面的東西你打開看看?!标懢皥蛴种貜土艘槐椤?/br>“哦好?!奔o修然側過身,伸手把透明的文件袋拿起,里面裝著幾張隆騰旅游近幾年的財務報表,以及一些其他的資料,他一張張看下來,目光專注。抵達B市高速的收費站,陸景堯緩下車速,過了收費站后一邊加速一邊說:“大概還有十分鐘我們就能到隆騰旅游,他們的人已經在那里等我們了?!?/br>“這里面好像多列了幾項收益?!睅追昼姾?,紀修然開口道。一般收購公司,做審計與評估前,會對被收購公司做詳細的調查,而財務則是很重要的一方面,需要對被收購公司的財務會計制度進行嚴格審查,以免評估上出現(xiàn)錯誤。像隆騰旅游的這種情況,則可以算是故意多列收益項而抬高自身被收購的價值,對于他們收購方來說是有風險的。“陸總,回去讓財務顧問再詳細看看吧,我對這方面并不是很懂,但是如果確定了多列收益項的話,我們得好好和隆騰旅游談談?!奔o修然把資料放回文件袋中,認真道。“我明白了。”車子一個轉彎,抵達隆騰旅游總公司面前,陸景堯熄火下車,與紀修然一前一后走進去。面談結束已是下午五點多鐘,陸景堯與紀修然回到車上,一整日精神的高度集中使紀修然有些疲憊,他斜坐著看向窗外,眼皮一點點打起架來,不一會兒竟睡了過去。陸景堯穩(wěn)穩(wěn)地開著車,余光瞄見副駕上的狀況,唇角不由得輕輕揚起。抵達B市收費站時,趁等待的空隙,他快速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探身到紀修然身側,小心翼翼地把外套蓋在他的身上,順便近距離打量他的睡顏。紀修然睡著后的模樣與十年前一點沒差,陸景堯當年坐在他旁邊時,經常這樣看著他安靜地睡覺,睡顏美好。而當夕陽的余暉灑在他半邊側臉上時,陸景堯一度認為,那是他見過最美的風景了。前方的車輛徐徐駛遠,陸景堯不舍地收回目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xù)開車。日暮西沉,黑夜接踵而至,一個多小時后,陸景堯進入A市市區(qū),他轉頭看了眼仍在沉睡的紀修然,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但事實總是不遂人愿的,他不得已地叫醒紀修然,眸中盡是對方被自己推醒后,睡眼朦朧、惺忪的模樣。紀修然臉頰兩側有淡淡的紅暈,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清醒。“修然,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家吧?!标懢皥虮破茸约翰蝗タ此?,低聲問。紀修然愣了愣,回答:“先回公司吧?!?/br>陸景堯聞言一怔,心里明白過來,他這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住在哪里嗎?莫名的苦澀溢上心頭,陸景堯調轉車頭開往公司,沒多久便抵達公司樓下,他順便把車停在了公司幾十米外的泊車位上,下車和紀修然一起往里走。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公司里已經熄燈落鎖,而紀修然也只是回辦公室放了下資料便準備回家。正當此時,外面的天空突然響起幾聲驚雷,緊接著下起了磅礴大雨,豆大的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音。陸景堯看了眼玻璃窗上的水珠,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沒帶傘!“陸總,怎么了?”紀修然經過他身邊,疑惑地問。“不,沒事?!标懢皥蜴i上門,望了眼外頭瓢潑的大雨,心想一會兒直接冒雨沖過去,大不了被淋濕,回家馬上洗澡換衣服就是了。紀修然站在他身旁,低頭看了眼身旁陸景堯空空如也的雙手,心里頓時明白過來。他順手把自己的傘遞過去,抬眸迎上陸景堯看過來的視線。陸景堯望著他,搖頭拒絕:“沒事,我等一會兒再走,你先回家吧?!?/br>紀修然抿唇,不由分說地把傘塞到他的手上,又道:“陸總不必擔心,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淋不到雨,我車里有備用傘的?!?/br>話已至此,陸景堯似乎再沒有拒絕的理由,于是他收下傘,目送紀修然轉身離開。雨還是下得很大,一點要小下來的勢頭都沒有,但是陸景堯卻莫名愛上了這場雨。撐開傘,陸景堯步入雨下,快步走到自己車旁開門上車,大雨使原本擁堵的街道一下子冷清不少,他不疾不徐地開回家,拿著傘上樓。陸景堯隨手把傘放在鞋架上,轉頭鉆進浴室先洗了個熱水澡,接著穿著浴袍出來,把傘拿到陽臺上撐開放好。借著陽臺的燈光,他這才有時間好好打量這把傘。其實是很普通的一把傘,普通到傘面上連花紋都沒有,也許被使用了不短的時間,傘面和邊緣也有明顯的磨損與臟污,但陸景堯卻對它愛不釋手。他忽然想起高中時代的某個雨夜,下了晚自習所有人準備回宿舍時,也突然下了這樣一場暴雨。那時他有傘,而紀修然沒有,于是兩人共同躲在一把傘下沖回宿舍,他右手攬著紀修然的肩膀,薄薄的襯衣下,對方溫熱的皮膚熨帖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