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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誰更重要……” 佑晴面對這樣的問題,回答起來也不含糊:“當(dāng)然是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藍佑晴!你敢這么說,你是一點情分都不顧了!”宋靖睿被她傷的千瘡百孔,氣勢落了大半,橫眉冷豎卻半點不駭人,反倒像一個走投無路的可憐蟲:“你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又憑什么怪我沒保護好你?你自己都這般自私,大難臨頭的話,你不為我,我又為什么要護著你?” 佑晴哼笑道:“你這么說不嫌丟人嗎?如果我有你的地位,有你的權(quán)力,我肯定能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而不是眼睜睜看著他們死?!?/br> “可笑,你說這話就不覺得丟人?我哪一次沒保護在你?就因為在你的夢境里,你死去時,我沒在。你就恨上我了?你講點道理行嗎?” 佑晴冷然道:“有一次就夠了。那我問你,你一直都在糾結(jié)是否帶兵親征的問題,可曾考慮過我面對的危險?哈,沒有吧。” “……”這次回來幾番對話下來,她更加底氣不足了:“你得容我一件件想。”佑晴微笑;“于是暫時輪不到我,沒關(guān)系,你放我下船,等你處置好家國大事,再來接我。你現(xiàn)在是攝政王了,藏個把人在民間還是挺容易的吧。” 靖睿不得已,只得使出最后的殺手锏:“你不回宮,母后肯定逼我娶別人。你就算生了孩子,以后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庇忧缰惶籼裘?,十分灑脫的攤手:“總比死了強?!本割SX得她沒發(fā)現(xiàn)重點,忍不住提醒:“我會娶別人?!彼艘荒骸芭丁!?/br> “就一個‘哦’?” “如果真的有人要你另娶王妃,就算我不愿意,我也得給人家騰地方。你是不是另娶他人,不是我說了算的。難道不是嗎?”佑晴數(shù)著手指:“太后,朝臣,你自己,最后才輪到我?!?/br> 靖睿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傷心欲絕的道:“可你能影響我,你怎么就不明白?”說罷,甩開手,再次踱步出了船艙。 佑晴看了眼他的背影,轉(zhuǎn)而輕撫自己的小腹,道:“娘一定會保護你?!?/br> 晚上宋靖睿沒有回來,佑晴自己先睡下了。到了半夜,覺得周身有寒意,微微睜開眼睛,見宋靖??囍樥驹诖扒百p月,這個情景并不陌生,她瞥他一眼后,便轉(zhuǎn)身連朝里躺下了。待了一會,她坐起來,朝他道:“你不冷嗎?”聽不到宋靖睿的回答,她便聳聳肩:“那看來是不冷。” 見他跟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她便披衣下床,來到他身邊推了他一下:“喂?!本割1緛碛X得這樣扶窗而立,英姿偉岸。不想被她猛地一推,氣氛全沒了,加之白天發(fā)生的爭吵,他會心煩,沒好氣的道:“你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夢游了!”說完,佑晴佯裝驚訝:“啊,忘記了,夢游的是人不能叫醒的。抱歉?!本割5闪怂谎?,眺望夜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佑晴道:“如果不是關(guān)于我和孩子的,不想聽?!?/br>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私?” 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死了,此時再去想其他的事,才叫不合時宜罷:“什么時候,從今早開始?!本割6疾挥浀米约憾嗌俅纬靶δ莻€夢的荒謬了:“你當(dāng)自己是誰,做的夢還你能算數(shù)?我看你真不必回宮了,該建座廟宇把你供起來。” 佑晴面無表情的道:“不管你怎么看,只要我自己相信就夠了。我堅信它會發(fā)生,并會按照它會發(fā)生的情況來做應(yīng)對。” 宋靖睿被她這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的說辭給打敗了。她就像著了魔,任誰勸都不聽,他束手無策:“你所謂的應(yīng)對,就是不跟我回宮,拋棄身份,拋棄我?你怎么不想想,假如有人真要你死,就算你逃到民間,也一樣派人去殺你。你遠離我,我更保護不了你。” 佑晴也無奈了,心煩意亂的說:“難道我非死不可嗎?”靖睿這時攬她入懷,柔聲道:“你別離開我身邊,我就能保護你。別再想那個夢了,雖然它十分可笑,可也提醒了我,不該只想著旁的事,你和孩子更重要。” 佑晴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敵人在暗,他們在明,況且她還有孕在身,初來乍到的宮斗新手根本就是個活靶子:“我……”靖睿握住她的手,好幾乎是懇求她:“夢是反的,你不是還夢到藩都被破,你我都死了么??涩F(xiàn)在咱們還活活的好好的,不是嗎?這一切肯定能夠避免?!?/br> 都不知是誰動的手腳,如何避免?佑晴想把手抽出來,可他握的大力,她掙扎不出:“你根本就……” 靖睿道:“我不像你那么薄情,如果你和孩子死了,我也沒法活。不如現(xiàn)在一起跳江死了,還能一家三口在一起?!?/br> 佑晴才不信他的話,哼笑道:“剛說我可笑??赡?,才是為了一個夢就要尋死覓活的。不像您吶,九殿下?!边@個節(jié)骨眼,他能放棄家國去死? “我不是為了一個夢,是相信你。你不是堅信回去一定會死嗎?那我相信你!早死晚死都是死!咱們一家三口在今夜就共同去了吧?!本割Wе氖窒蛲庾撸骸拔也粫?,咱們閉眼跳江,一了百了。” 佑晴嫌他這招幼稚,故意氣他:“您先去,我隨后就到。免得我落水了,您被人救上來,等您死透了,我再去?!?/br> 靖睿騎虎難下,走到船艙門口,回頭道:“那我先去了,你快點?!庇忧绯α诵Γ骸俺兼S后就到。”宋靖睿便走了出去,須臾轉(zhuǎn)身又回來:“我真的走了?” “臣妾馬上就到?!?/br> 靖睿沒辦法,硬著頭皮來到甲板上繼續(xù)袖手吹江風(fēng)。 值夜的護衛(wèi)們見殿下一個人在船頭發(fā)呆,上前勸說殿下要注意身體,快回艙里安歇??墒蔷割J亲约撼鰜淼?,藍佑晴不出來找他,他總不能厚著臉皮再回去。便繃著臉道:“本王睡不著,你們自顧做事去吧,不要打擾本王?!?/br> 護衛(wèi)們心想,九殿下和傳言中卻也不大一樣,心系國家大事,徹夜難眠啊。正要感動的退下去,就聽船尾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不好了,有人掉下去了——救人吶——” 靖睿正愁這事呢,就有人掉了下去,他不禁展顏一笑:“掉的好,正是時候?!?/br> 那幫護衛(wèi)們一怔,紛紛在心中道,九殿下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荒唐,人掉到江中,竟然說掉的好。 嚷嚷救人的動靜很大,可是靖睿等待的藍佑晴卻一直沒出現(xiàn)。 她應(yīng)該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