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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抱住他,柔聲道。 靖睿心中亦酸楚。在茶館的時候,他確實有失冷靜,遷怒與她。她說的對,她甚至不是他原定的王妃,光這一點被母后識破,就夠將她降罪的了。而回到皇宮后,未來會如何,都是無法預料的。她答應和他回去了,那么他就要保護好她:“還不夠好,等到我向皇上請命,赦免了你,你再和我說這句話不遲。” 佑晴臉貼在他脊背上,苦笑道:“其實你現(xiàn)在就想我這么說吧,扯什么以后!” 這時就聽樓梯處有響動,和以前不同的是,已經(jīng)確定要離開的藍佑晴動也沒動,就那么看著周祈升的身影慢慢下了樓。而下樓的周祈升見堂妹抱著他哥,還一臉的恬靜,并且一絲一毫都不避人,當即一怔,鬧不清狀況的他,眨了眨眼睛,迅速的轉身回了樓上。 “……好像嚇到他了。”佑晴嘆道:“咱們應該去你屋里上藥的。” 靖睿扯了扯衣裳:“是啊,在這里,我很冷!” 因靠著門口,有冷風,她摸了他的皮膚,已是微涼。她笑道:“瞧我,都忘了你這還光著呢?!卑岩律呀o他系好:“我去做飯了,什么時候回宮,咱們吃完飯再商量?!?/br> 簡單的做了飯,叫上周祈升一起來吃。對于剛才那一幕,周祈升還當是自己眼花了,因為現(xiàn)在一桌吃飯的堂弟和堂妹沒有半點慌亂和羞澀,好像剛才那不正常的一幕根本就發(fā)生過。是他將問題看的嚴重了?還是他們根本就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周祈升不時拿眼睛偷瞄兩個人,見他們都低頭嚼飯,彼此沒有眼神交流也不看別處,他實在窺探不出什么,便在心中勸自己道,他們只是兄妹太親密了,是他想的太多了??墒浅酝盹埡螅酥缕愕牟杷?,準備上樓繼續(xù)溫書的時候,就見堂妹將圍裙一解就進了堂弟的房門,接著便聽到插門閂的聲音。 大白天的為什么關起房門說話?今早上,為什么堂弟聽到瓔珞的婚事那么憤怒?為什么那一晚,他沒有聽到堂妹上樓的聲音,因為她就住在了樓下? 周祈升驚的差點將手中的茶壺摔在地上,魂不守舍的縮著腦袋,一步一步的重新踏上了樓梯。腦海里反復翻涌著許多念頭,最清晰的那個就是:家里出丑事了。 而已做了回宮打算的靖睿和佑晴,早就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了。此時兩人更關心的接下來如何計劃。靖睿往床上一歪,朝她伸手:“過來,我抱你,咱們躺下來商量?!庇忧绫闩郎洗?,挨著他躺下,過了一會,換了個姿勢,改為側臥,一手搭在他胸口上,輕聲道:“……什么時候動身?” 靖睿卻又躊躇了,如果藍佑晴抵死不動身,他可能盛怒之下捆也將她捆走了,可她現(xiàn)在妥協(xié)了,越發(fā)叫他覺得他出爾反爾,明明答應陪她在民間生活,這么卻又變卦了。他心里也很亂:“不急,要開戰(zhàn)也要等來年,皇帝要親征,怎么也要準備幾個月,現(xiàn)在這時間明顯不夠。” 佑晴聽他有些松口了,知他不似前期那么沖動了,便道:“你在茶館問我,我是不是沒有你也能在這里活的好。我想說,我在這里,沒有你,我肯定活的不好,但我還能活著。如果回到宮里,我沒有你,我連活都沒法活?!彼遣幌胍揽克尉割5?,甚至動過一旦身份穩(wěn)固下來,就棄他而去的想法??涩F(xiàn)實就這是這么無奈,路上要他保護,家里遭賊也是,而現(xiàn)在就要回宮了,到了宮里,她更是只能依靠他,如果在那里,他棄她于不顧,她的下場會無比凄慘:“我不是不想依靠你……而是我害怕,如果只想著依靠你,那么一旦你離開,我就什么都沒有了?!?/br> 聽到她心底的話,靖睿低頭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只要我活著,你就不會有事。你不會什么都沒有的?!比绻@是她一直以來對他排斥的原因,那么,他可以接受這樣的解釋:“……要不這樣,我先回皇宮,等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再來接你。” “嗯?” 靖睿覺得此事可行:“免得你現(xiàn)在突然和我一起回去,讓母后和皇兄一時沒法接受,等我先給他們慢慢透漏你的好,為你求好情,我再來接你!你看怎么樣?” 佑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不怕她這個空隙跑了嗎:“可行是可行,你愿意這樣?”靖睿立即哼道:“我當然不愿意了,你愿不愿意?” “這樣當然好。”佑晴道:“你有多少把握能替我求下情?”靖睿則端上架子,抱著肩膀道:“這就看我賣不賣力了,跟母后軟磨硬泡,跟皇兄磕頭求情,不把你關起來,讓你繼續(xù)伺候我,應該問題不大。” 佑晴想問,如果他們叫你廢妃,另娶他人,你怎么辦?可是話到嘴邊,竟存了掩耳盜鈴的心態(tài),微微搖了搖,沒有說出口。她便苦笑道:“能繼續(xù)伺候殿下,真是我三生的福氣?!?/br> 靖睿把她摟在懷里,叮囑道:“我走之后,你就在家里待著,哪都不許去,買東西就找順恩給你帶?!彼菚雠苁菫榱硕惚芩尉割?,他不在家,她自然就不出去了,她乖乖聽話:“嗯,一定不出門。那,那你什么時候動身?” “后天過完本王的笀辰就走?!本割R蛔忠活D的說,待看到佑晴緊張而慌亂的樣子,又十分大度的說:“算了,是我做笀鋪張浪費,才沒叫順恩告訴你?!辈贿^,真實情況是他打算過笀那天再告訴她,打她個措手不及,趁機鬧一鬧。但現(xiàn)在,沒那心思了。 佑晴雖不完全信他的話,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已十分難得了,佑晴展露笑顏:“那天你想吃什么?牛rou?” 把這鄉(xiāng)下都掏空了,未必能湊出一桌在王府時的笀宴來:“當然是吃長笀面!” 笀星點名要吃長笀面,她一定得奉上。當日,因沒有走漏消息,王姑姑和周祈升都不知道宋靖過笀,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王氏看茶館,而那周祈升因那日所見,心中無法釋懷,總覺得在家別扭,幾次想和嬸娘將這兩兄妹的怪異之處,又自覺沒法開口,幾度郁悶下,恰好買的書齋要搬空,他便去幫忙,這日正好不在家。 獨剩宋靖睿、佑晴和順恩三人,按照習俗,各人要將碗中最長的面條撈出來給笀星本人,做笀的人吃了,可以增笀。佑晴耐心的在碗底撈著,終于翻到自以為最長的一根,趕緊夾出來放到桌中間的碗里。這時順恩也取了自己碗中最長的那根,一并放到碗里,等待宋靖睿來‘取笀’。 佑晴見宋靖睿也在自己碗里撈來撈去,便低聲道:“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