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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身為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早在衙門里謀個差事,叫自己下半生有個著落才是正經(jīng)事。 “你現(xiàn)在不插手,就永遠插不上手了,你們家的家當(dāng)都得歸你大哥!” “與其整天惦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如把能賺到先賺到。”秦棠對周祈嘉道:“你要是還想喝酒,就痛快走,一會酒席散了,咱們連口剩湯都喝不上了?!?/br> 周祈嘉這時瞄了眼走遠的堂內(nèi),拿手肘杵了杵秦棠:“你小子心里都惦記什么了,有沒有哪家姑娘?”秦棠正色道:“你就不能說幾句正經(jīng)話?”說罷,就向前走去。 周祈嘉哼笑道:“咱們誰不了解誰,你還跟我裝什么?”也追了上去,神秘的笑道:“其實你的想法也對,自己有個家業(yè),先守得住才是正事。然后娶妻生子,不求富貴,過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日子也挺好。不過,娶妻的話,可得趁早了,我聽人說好幾家姑娘都定親了,包括我嬸娘家的。” 秦棠一驚:“什么?” 周祈嘉察明了對方的心思,笑道:“我好像記錯了,又好像沒有。不如你指派個人去問問,馬婆子最近挺閑的,你使幾個銅板叫她給你打聽打聽,我堂妹這模樣,你等久了,不是我嚇唬你,這rou,可真就沒了。” 秦棠嘴上道:“哪有你這樣說你自己堂妹的?!毙闹袇s暗自盤算著,的確拖下去不是辦法,盡早派人去問問也好。 而這邊,與順恩走遠的佑晴,此時悄悄回頭,見那兩公差走遠了,不禁心有余悸的道:“可走了,還以為他們是來抓牛rou販子的,要翻咱們籃子呢?!表樁饕材税牙浜梗骸澳锬?,咱們快走吧,他們可別再折回來要察籃子,最要緊的是別讓王爺?shù)燃绷恕!?/br> 佑晴也覺得宋靖睿挺可憐的,別說在封地作威作福了,就是回南京受監(jiān)視,也不至于缺衣少食,吃頓牛rou這般費事。順恩瞧出娘娘眉宇間的不忍,趕緊替主人說好話:“王爺其實本不想讓您知道這事兒的,怕您覺得他事多,不能吃苦,只私下里跟奴才提了這事……可憐殿下,這一遭受了多少苦……” “小順子,你覺得他有想拋下咱們回南京的想法嗎?” “娘娘,您放心,王爺是不會拋下您一個人走的……” 其實她害怕的不是他拋棄自己,而是不拋棄,實在受不了苦,裹挾著自己一起回到皇宮去。佑晴擠出笑容:“我知道,咱們回去見他罷?!眲傔M屋門就見宋靖睿打廚房出來,見了兩人,便是一怔。佑晴挑簾子往廚房看:“你在里面做什么?”靖睿道:“找口水喝?!庇忧鐓s不信,在廚房內(nèi)掃了圈,見灶臺旁多了些柴火,知是宋靖睿抱進來的,不禁在心中嘆道,這可憐見的,親自抱來柴薪就為了早點開火做飯,便道:“我就將rou洗洗下鍋?!?/br> 靖睿假惺惺的問道:“不等其他人了么?”王姑姑在茶館而周祈升出去會友了,都不在家。 佑晴笑道:“可你來,其他人咱們先不管?!?/br> 靖睿覺得這句話說的太對了,她就該圍著他轉(zhuǎn),其余的旁枝末節(jié)都不該在乎,尤其是花在周祈升那點錢更是不值一提。早早的洗了手,等待開飯。只是佑晴切rou時,覺得這牛rou有些老,往里扔了幾個山楂一起又多燉了些時候,等出鍋的時候,宋靖睿已沒了耐心,還當(dāng)是她的問題:“要不是我年輕,真怕沒命吃這頓rou了?!?/br> “要不多燉一會,就怕你年輕,那牙口也咬不動?!睂⑴ou燉土芋端上來后,順恩給王爺盛了飯,佑晴給他塞了筷子,才各自坐了。佑晴見他遲遲不動筷子,好奇的問道:“怎么不吃?”就見宋靖睿十分感慨的道:“……吃個rou真不容易……” 佑晴最怕他提回南京的事,趕緊笑道:“也不怎么難啊,我們到那里很順利就將rou買回來了?!本割]p嘆道:“當(dāng)窮人真辛苦?!庇忧缃舆^話頭:“你是沒見過真窮的,咱們這樣哪算是窮人?!本割B牭某鏊囊馑迹c了點頭算是同意,伸筷子夾了一塊rou,放進嘴里,笑道:“你說的也對,有吃有喝的,咱們也沒吃什么苦?!庇幸獾挠旨恿艘痪洌骸斑@地方還能繼續(xù)待?!?/br> 佑晴和順恩齊齊愣了下,不過馬上都奉上笑容,附和道:“是啊,是啊?!?/br> 宋靖睿的確想吃牛rou,可嚼了幾塊后,那股急迫的心思不知為何忽然就淡了,也沒了胃口,草草吃了飯。和往常一樣,佑晴負(fù)責(zé)收拾桌子,將剩菜熱了熱,等著一會王姑姑回來吃。刷碗時,就見宋靖??恐T口,往屋里探頭笑嘻嘻的說道:“我想吃牛rou,你有辦法,我想打馬球,你有辦法嗎?”佑晴知他是來‘要挾’自己的,便道:“你動了想回宮的念頭?我是肯定不走的,你要走的話,我也攔不住……” 靖睿是來‘賣乖’的,走過去,從后面摟住她:“我沒打算走。我不是說了么,這樣的日子還能過下去,民間生活也挺有意思的?!?/br> 她猜出他故意說這些話,為的就是她‘體諒’他的難處,她呢,最好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感激的他的付出。佑晴并不想哄著他,處處要她哄的話,她會很累的:“靖睿,咱們能別再提南京了么,既然不打算回去了,就應(yīng)該徹底忘記那里,永遠不要再提。因為每一次提及,都是一次重溫,越加放不下?!?/br> 其實藍佑晴一句:“苦了你了,我都明白,咱們慢慢克服?!本湍馨阉虬l(fā)了,可她偏不說,還對他說教,這他就不愛聽了,靖睿臉一沉,冷笑道:“說說都不行了嗎,你就怕成那樣?”佑晴一點都不輸他:“你要不是知道我害怕,何必拿這個來威脅我?” 靖睿覺得冤枉:“我什么時候威脅你了?” “你問我,如果你想打馬球,我有什么辦法,我告訴你,我沒辦法!”佑晴一攤手:“咱們在民間過日子,誰都不容易,應(yīng)該互相體諒,別給對方壓力,行嗎?你不就想我感激你為我忍饑挨餓嗎?我感激不起來,因為我也有難處!誰來感激我?”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她只是想說點內(nèi)心的想法,怎么嗓門就變這么大了,情緒就如此激動了?難道是癸水來了的緣故。 “我……我……”靖睿嚷道:“我并沒讓你感激,和你說笑的話,你也當(dāng)真!你自己待著罷!”說完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屋內(nèi),將房門一摔。佑晴則氣的一邊洗碗,一邊心里泛酸,真是累死了,處處要人哄,還沒生孩子呢,就當(dāng)上娘了! 與宋靖睿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兩人好幾日沒說話。不過在王氏和周祈升面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