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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上怎么這樣話多,抬眼睇他,很配合的問道:“久了怎樣?”她明眸善睞,看得他心中一動,道:“看得久了,覺得你還挺順眼的……也不是那么俗了?!?/br> 佑晴哼笑道:“真奇怪,在王府時,盛裝麗飾,你覺得我俗氣?,F(xiàn)在穿著粗布麻衣,每天和茶米油鹽打交道,你卻覺得我不那么俗氣了?!?/br> 靖睿摸不準(zhǔn)她這番話的意思:“人的感覺總會變……”說完,期待她的反應(yīng),就見藍(lán)佑晴忽然露出溫暖的笑容,但嘴里的話卻如刀子般的傷人。 她笑道:“可我對你的感覺,卻一直都沒變呢?!?/br> 他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dāng)下怔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對他一開始是什么態(tài)度,他當(dāng)然知道。佑晴一甩胳膊,端起水盆,就往往外走,一腳踢開門,將洗碗水盡數(shù)往院內(nèi)一潑,轉(zhuǎn)身對身邊的宋靖睿道:“你跟著我干嘛?” 靖睿覺得她能問出這樣愚蠢的話來,著實(shí)可恨,便瞪眼打道:“你說呢?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 “噓——別吵到人家!”她指了指樓上,繼而壓低聲音道:“有話好說,晚上靜,注意嗓門?!闭f完了,拎著水盆又回了廚房,重新拿水沖洗剛洗好的碗筷。靖睿則在她身后,不停的問她剛才那個問題。等佑晴慢條斯理的洗好碗,凈了手,他終于受不了了,吹滅蠟燭,蹲身在她面前,把她往肩上一扛就往自己屋內(nèi)走。 她從來沒被人用這樣運(yùn)輸貨物的方式搬運(yùn)過,只覺得肚皮被他肩膀硌的生疼,喘氣都費(fèi)勁,使勁捶打他的后背:“你快點(diǎn)放我下來!咳,咳!”頭朝下,她憋的臉色通紅,難受極了。 “噓——”他指了指樓上:“別吵到人家!”扛著藍(lán)佑晴到了自己屋門口,轉(zhuǎn)身關(guān)門時就聽肩上的人疾呼道:“小心,小心——??!”便覺得哪里別了一下,阻礙了他正常轉(zhuǎn)身。 插好門,將她放下來后,藍(lán)佑晴并沒生氣的朝他嚷或者推搡他,而是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扶著桌子,低著頭不停的吸氣。她剛才在他肩膀上還那么生氣,對他又捶又打,怎么落地了,卻這般平靜?他微微低頭,關(guān)心的問:“你怎么不說話?” “你叫我說什么?說我磕到腦袋,頭暈?zāi)垦U径颊静环€(wěn)?!”她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我叫你小心點(diǎn),你還一點(diǎn)都不注意的轉(zhuǎn)身。我腦袋磕門框上了!” 靖睿聞言,沒心沒肺的咯咯笑開,拽著她的手往床邊走,摁她坐下后,‘獻(xiàn)殷勤’般的往她額頭的傷處吹氣:“我給你吹吹,還疼嗎?”佑晴一肚子的火,故意噎他:“你又不是神仙,哪能吹 一下就不疼了?!”靖睿有錯在先,此時‘認(rèn)罪態(tài)度’良好,一邊吹一邊說道:“是你不跟我說話,我才迫不得已將你拽到這屋來的?!?/br> “你那是拽嗎?你那叫‘扛’!”她道:“你這么愿意扛東西,明天隨我去買米,一袋幾十斤都讓你扛回來,讓你過足癮?!?/br> 他昭王也是有脾氣的人,當(dāng)即一拍床鋪,兇道:“藍(lán)佑晴,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我發(fā)現(xiàn)你跟我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佑晴道:“想聽客氣的話?我這就去把順恩叫回來,讓他陪你聊個痛快!”說著就要下床走。靖睿眼見不好,當(dāng)機(jī)立斷,將她壓在床上。于是剛‘腦震蕩’的藍(lán)佑晴猛地的躺到床上,又震了一下,只覺得眼前滿是金星在上下漂浮。 “順恩又不是女人!”他在上,她在下,這樣的姿勢,說起話來硬氣多了。她閉著眼睛,道:“哦,你原來就要女人啊。那行,我聽你的買個使女,白天叫她干活,晚上給你侍寢,一舉兩得?!本割V钦f笑的,一邊動手解她的汗巾子,一邊笑道:“鄉(xiāng)下丫頭,我可看不上。你可比她們漂亮多了?!?/br> “這屋內(nèi)又沒點(diǎn)蠟燭,四下一片漆黑。你也看不清的臉,誰躺在這里又分別嗎?” 靖睿笑道:“當(dāng)然不一樣。你身上也比她們光滑,膚如凝脂可不單指臉蛋的皮膚!”為了驗(yàn)證自己的說法,手從她小腹向上撫摸,在她胸口流連不止。 她不知為什么忽然想起和他玩跳棋那次了。他初時手生,待玩過幾次就能反客為主,連連贏她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游刃有余。不單是指他對陌生游戲的接受度,他很可能不管哪方面都是這樣,就比如現(xiàn)在的狀況。在他印象里,他們應(yīng)該才是第三次同房,他就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戲’她了。 佑晴道:“我對你的作用就是暖床?” “你怎么不說是‘我暖你’?你一個人去上面住,難道不冷嗎?冷衾似鐵,你每天做飯生活還要往茶館跑,再睡冷床,小心落下病?!彼舷胱约哼@番話能將佑晴氣的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待說完了,又去銜她的耳垂,裝可憐的說道:“我今天都賺銀子回來了,你是不是該犒勞犒勞我?” 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要臉。佑晴道:“你賺二十兩就犒勞你,那你賺二百兩的時候呢?要犒勞你幾次?” “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怕什么?”說罷,去脫她的褲子。 “這話你打哪學(xué)來的?”肯定是賭坊:“以后不許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br> 這時他忽然記起之前兩人糾結(jié)的問題來,一下子沒了心情,不過先將她褲子脫了,讓她跑不掉再說:“我之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別裝傻,什么叫做‘你對我的感覺,自始至終都沒變?你叫我跟著你來民間,我就來了。處處也算護(hù)著你,你還不知足?” 佑晴現(xiàn)在不想惹他,便決定撒一個謊,她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帶到自己胸前,柔聲道:“你想想,我對你的態(tài)度變過嗎?一開始我就沒拒絕過你,是你一直在遠(yuǎn)離我,新婚之夜你不和我圓房,冷落我,懷疑我,割斷過我頭發(fā),還給我落藥……就算你做過這么多事,我知道敵軍打來了,想的還是救你,和你在一起……你,你是我丈夫,我從嫁給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這樣的感覺從沒變過……”這番話已是極限,再扯不下去了。 靖睿在黑暗中怔了許久,好一會才‘傻呆呆’的問:“真的?” 違心話說多了,心里不踏實(shí):“當(dāng),當(dāng)然!” 他心道,原來她一直都想依靠自己,難怪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賺錢的時候那么擔(dān)心。也對,她除了自己,沒人能依靠。 確定這點(diǎn),心里踏實(shí)多了。 他嘿嘿笑了幾聲,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