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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這人怎么這樣,什么都能說:“叫我堂兄聽到,他肯定得生您的氣。”秦棠亦笑:“沒事,反正他每天的嘴臉也不好看?!本鸵ツ糜忧缡掷锏那耍骸拔宜湍慊厝グ桑涀?,這個時候也不能出門,這會家家戶戶都做飯,街上行人少,更危險?!?/br> 佑晴悉心聽從‘警察同志’的教導(dǎo):“嗯,我記住了?!闭靥耐易?,就聽身后傳來一聲怒喝:“周瓔珞!” 這把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宋靖睿,佑晴心里道了句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在轉(zhuǎn)身的瞬間,佯裝欣喜的迎上去:“哥——你回來了!” 那宋靖睿肩上背著一個包袱,幾步就到了藍佑晴眼前,低聲冷笑道:“你沒涂脂抹粉,怎么就到街邊搔首弄姿了?心不誠啊?!?/br> “……”佑晴亦冷笑著針鋒相對:“沒辦法,家里沒有,要不然就抹了?!睔獾娘L塵仆仆趕回來的宋靖睿眼前一黑,幸好這時順恩從后面趕上來,氣喘吁吁的笑道:“爺離很遠就瞧出是您了,還真沒認錯?!?/br> 在不遠處杵著鐵鍬站立的秦棠,發(fā)現(xiàn)自己被忽略,便咳嗽一聲來提醒,道:“周姑娘,既然你大哥來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嗯……鐵鍬還給你?!笨磥碇芷砑嗡f的他們在北方生活優(yōu)渥看來是真的,應(yīng)該是家規(guī)頗嚴的,自己剛跟周姑娘說兩句話,他哥哥就這般惱怒,看來是自己唐突了,不能再惹他們不快,及時避開的好。 宋靖睿問藍佑晴:“那把鍬是咱家的?”見她點頭,便吩咐順恩:“去,拿過來?!?/br> 秦棠將鍬給了順恩,十分禮貌的朝以后需要巴結(jié)的宋靖睿作揖告了辭。靖睿也有點不解:“你拿鍬做什么?” “反正不是等著勾搭誰?!?/br> 也是,沒見過誰別出心裁到拿把鐵鍬勾搭男人的,靖睿咂咂嘴:“那是怎么回事?” 佑晴便將來龍去脈講了,聽的宋靖睿直皺眉:“你連追風都不如,假如要它叼著籃子,它都不會把鴨蛋打了?!?/br> “都說了,是籃柄斷了?!彼膊幌朐俳忉屃耍骸般y子兌換了?” 靖睿一挑眉,道:“當然!明天就讓姓王的宮婢找瓷器店的掌柜的商量盤兌的事罷?!?/br> “……也好?!?/br> 靖睿暗喜。 第二天上午,王氏找瓷器店的掌柜的詢問盤兌的事,順恩也被宋靖睿找個理由給支走了,周祈升讀書讀的昏天暗地,除非地震洪水,否則非飯時一般不下樓。于是這家里,便剩下他們兩人獨處。 佑晴在一樓方廳找了個亮堂的地方,坐著縫衣裳,忽然眼前出現(xiàn)一個陰影,接著便嘩啦一聲響,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被扔到了她腳邊。 “你收著罷?!?/br> “可我跟姑姑一起住,藏東西并不方便,這銀子還是你收著罷?!闭f完,繼續(xù)低頭縫東西。不想宋靖睿忽然蹲身,捏著她的臉蛋道:“你對我這么冷冰冰的有意思嗎?這屋里就咱們倆人。”后一句話乃是重點,因而字字清晰。 佑晴道:“那我對你好的時候,你是怎么對我的?” 宋靖睿選擇性失憶,他覺得最對待藍佑晴簡直好的不得了,倒是她處處不領(lǐng)情,便理直氣壯的道:“我怎么了?給你鋸窗板,對你不好嗎?” “叫我侍寢完,滾回自己屋子的是誰?” 他一聽,十分‘無恥’的往她身前湊,笑瞇瞇的道:“哦——原來是生氣這個啊,那以后我不趕你走了,摟著你睡?!?/br> “……” “怎么不說話?還不滿意?” 佑晴將衣裳暫時放下:“我不滿意的只有一點,就是你對我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你也知道現(xiàn)在就剩咱們倆個人?結(jié)果就咱們倆,你還非得當王者統(tǒng)治我?!?/br> 靖睿立即沒了笑容,黑著臉道:“姓藍的,你竟敢這么跟我說話,是不是戶帖到手了,你真以為你是周瓔珞,就肆無忌憚了?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夫為妻綱,你不知道嗎?” 別說,還真有一部分原因。佑晴嘆道:“夫妻還講琴瑟合偕,,舉案齊眉呢,沒幾個人訓(xùn)媳婦跟訓(xùn)狗一樣,你皇兄和皇嫂也這么說話嗎?動不動就咆哮后宮‘姓藍的,你給朕滾過來’?” 他想了想自己那溫文爾雅的皇兄對皇嫂這么說話,那場景還挺逗的,他便沒心沒肺的笑著搖頭:“沒這樣說過?!?/br> “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你還笑!” “那好,不笑,不笑?!彼黄沧欤骸罢l叫你一開始不是我要娶的那個,對你有點偏見,態(tài)度惡劣是難免的,至于后來么,習(xí)慣了……” “您還準備習(xí)慣多久?” “到今天為止?!本割V柑彀l(fā)誓:“以后絕不叫你‘姓藍的’,私下里只叫你佑晴?!闭f著還喚了聲:“佑晴。” 這是個好現(xiàn)象,應(yīng)該鼓勵,佑晴便甜笑著應(yīng)了聲:“嗯?!?/br> 笑瞇瞇:“佑晴……” “嗯?!?/br> 待他又叫了一聲:“佑晴。”還往她跟前靠的時候,她便隱隱覺得不那么好了,一邊向后躲,一邊心中道,你,你要干什么? 34、二周目(14) 佑晴渾身不自在,不覺向后躲,可在她面前蹲著的宋靖睿還是涎著臉往她這邊靠,直將藍佑晴逼的后背抵在了墻上,避無可避。 “……”佑晴多少猜出他想做什么了,可她實在是不想成全他,便急忙找了個借口道:“米還沒泡呢,我去泡上?!比绱缩磕_的理由自然支不開他,靖睿按住她:“離飯時還早呢,不急。”佑晴沒辦法,只得含糊應(yīng)付道:“嗯,那就一會再泡。” 靖睿握住她的手,笑道:“不如把針線也放下,一會再縫吧。” “……”她現(xiàn)在只想讓周祈升下樓,撞破他們兩個,可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還得靠她自己來。她便輕輕嘆了一聲,直接問那宋靖睿:“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反問:“你覺得呢?” 佑晴很直接的說:“……不行,我來月信了?!?/br> 靖睿才不信她這套:“你那東西真是來去自如啊,每當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就來?”佑晴輕描淡寫的說:“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闭f完,起身就要走。她這樣的表現(xiàn),越發(fā)可疑,讓他堅信她是在搪塞自己。 他都這樣好聲好氣的哄她了,她還想怎么樣?!欺負他宋靖睿在這鄉(xiāng)下找不到其他女人吧!靖睿出手要將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