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錠子不大,可供咱們吃喝綽綽有余?!?/br> “你,你……” “我怎么不早說?”靖睿哼道:“早說了的話,再叫你給弄丟了。”哼完了,再次開心的扯著她的手笑道:“高興嗎?” “高,高興……”原來藏了金子的不止她一個。 見她遲遲沒反應(yīng),靖睿撇撇嘴:“高興的話,也不說給點表示?!庇忧绲男那槭謴?fù)雜,道:“一會再表示,我去取熱水?!?/br> “你魔怔了,怎么一直惦記熱水?!”靖睿憋了這么久,日熬夜盼,就等到達目的地這一天,現(xiàn)在無需在趕路顛簸了,對方又是自己明媒正娶,共患難的王妃,親熱一番自然是題中之義。 “就是不舒服,想先洗洗!”她一定得走,否則被宋靖睿發(fā)現(xiàn)她身上也有塊金子就遭了。他不許,待她起身,他攔腰一抱,將她摔到床上。 他難得主動一回,結(jié)果卻不妙,因為他摸到了對方腰間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奇怪:“你有玉佩?”不顧佑晴反抗,撩開衣衫,一探究竟。見她腰間拴著一個用布包裹的拳頭小大的薄圓片,他一扯,一個金餅便滾了出來。 佑晴搔了搔眉梢,擠出虛弱的笑容:“其實……我也藏了一點錢,準備落腳后再跟你說的……” 靖睿原以為只有他有錢,不想藍佑晴也藏了一塊金子,優(yōu)越感瞬間又沒了。 “你——”他指著她鼻子,想罵點什么,卻又不知從何罵起,因為他對她也沒交代實底,便氣哼哼的放開她,坐在床邊生悶氣去了。 佑晴一手拿著金餅,一手握著金元寶,道:“我們又有錢了,靖睿,你高興嗎?” “高興個鬼!” 28、二周目(8) 天剛蒙蒙放亮,王氏就已無心戀睡,把兩頰邊的發(fā)絲順了順,拿起枕邊的簪子利落的插好。似乎又覺得意猶未盡的打了一個小哈欠,她疊好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榻,洗漱干凈,生火熱飯。 早上的飯菜一般是將昨晚上的剩菜剩飯熱一熱,白天要做事的人就簡單的吃上一口。 待飯熱好了,她像往常一樣去樓上敲侄子周祈升的房門。他們住的是臨街小樓,周祈升住在二樓,平日里悶頭溫書,輕易不下樓活動。 她從宮里出來,嫁給了當(dāng)時剛喪妻的周保田做續(xù)弦,她看中的是周家殷實的家底,可誰知那說親的媒婆騙了她這個外鄉(xiāng)人,那周保田是個酒鬼賭鬼,前妻是被他活活氣死的。王氏的性子是能極能忍的,后宮波譎云詭,她都能撿回一條命順利出宮,忍個人品下三濫的賭鬼,并沒有超出她的忍耐范圍。 她善待周保田前妻留下的兒子周祈瑞,不久自己也有了身孕,雖是個女孩,可也得到了周家上上下下的認可。只是不想在這一年,周保田的父母雙雙撒手人寰,再沒約束的丈夫越發(fā)肆無忌憚,最后被他大哥那房嫌棄,給點家產(chǎn),攆了他們出來單獨過。 周保田把田產(chǎn)房屋都押了出去,最后甚至想賣兒賣女,好再她忍無可忍之下告到了族長那里,把救下了這一雙兒女。可惜,上天是非要糟踐她這個苦命人,丈夫帶著一雙兒女去親戚家使苦rou計,叫兩孩子哭訴借錢回來的路上,兒子抱著女兒墜入江中,順江飄走了。 周保田這時才恢復(fù)了點人性,內(nèi)疚之下,一病不起,不久死了。 一貧如洗的王氏不僅要養(yǎng)活自己,還要還丈夫欠下的賭債,不得已只得求助宮里認識的舊人,七拐八拐的尋到了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昭親王貼身太監(jiān)的高順恩。她未出宮前是御馬監(jiān)一個宦官的對食,而此人曾對剛進宮時的高順恩多加照顧,她也因此識得高順恩。好在高順恩念及舊情,此時已經(jīng)是昭王貼身太監(jiān)的他,周濟了她許多銀子,才叫她還了丈夫的賭債,免去了被人賣掉的危險。 無依無靠的王氏是想過改嫁的,可后來發(fā)生的一件事改變了她的想法。他丈夫有兄弟三個,丈夫排行最末,因此備受溺愛,才如此不成器。那年丈夫的二哥周保財?shù)貌∷懒耍蠓渴且幻话?,二嫂便帶著兒子周祈升,還有肚子里的遺腹子來投奔她,妯娌兩人抱頭痛哭,之后相依為命??赡巧┳用?,遭遇難產(chǎn),孩子和她都沒保住。 王氏葬了弟妹,自此后帶著周祈升,守寡過日子。 可這周祈升是個藥罐子,隔三差五就要看大夫,大把的花銷讓她承擔(dān)不起,只得又向順恩開口借了錢,買了塊地,租給鄉(xiāng)下的佃戶,每年靠點地租養(yǎng)活他們‘孤兒寡母’。好在周祈升不像他爹和他伯父,是個勤奮讀書的孩子,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這在盤禮鎮(zhèn)是件了不得的事了,王氏臉上有光,一心盼著看周祈升中舉人中進士,鯉魚跳龍門那一天。 又敲了兩聲,房門才被從里打開,走出來一個高挑瘦弱的年輕人。王氏見他神色有疲態(tài),知他又熬夜看書了,不僅心疼的勸道:“你啊你,得注意身子,咱們有書白天讀,晚上早些睡?!敝芷砩詭⑿?,道:“侄兒謹記。”他今年錯過了秋試,無比懊悔,唯有徹底讀書,增大自己下一次必中的把握,才能叫他心中好受些。 吃了飯,周祈升仍舊像每天一樣回屋讀書,王氏則繼續(xù)做針線活。今年冬天,她準備給她和周祈升各做一套新棉衣,新買棉花,肯定暖和。 從宮里剛出來那會,她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一門心思只想快點安定下來,便輕信了媒婆的話,隨便找了個人嫁了,落得如今這步田地。所以周祈升的婚事,決不能馬虎,她侄子生得儀表出眾,又是秀才功名,定能找了個好人家的閨女,昨天馬婆子來她家‘閑坐’,提了幾個人家的閨女,她都不滿意。想著周祈升的婚事,她不由得出了神,針尖一歪,竟滑過頂針,刺進了rou里,她忙將指尖含在嘴里止血,這時就聽有人敲院門,她心道可能是馬婆子又來了,今次再詳細的問問冷家閨女的情況。 她出了屋門,大聲應(yīng)道:“等等,就來——” 可開了院門,她卻怔了,門外站著兩男一女,尤其是中間的那位,姿儀秀美,豐神俊逸,雖衣著簡樸,可見了,難免叫人心中猜測是哪家的貴公子喬裝打扮的。 “你們找誰?”她開口問道,目光掃到男子身邊那人,她忽然一怔,繼而以手捂嘴,驚詫的道:“是高公公?” 高順恩見王姑姑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是我不假?!?/br>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