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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送給自己的話,便原封不動的還給她:“你有病嗎?神經(jīng)??!” — 靖睿右臂打了夾板,用三角巾吊在胸前。自他受傷,請大夫堪傷醫(yī)治,一上午時間便過去了,他見天色不早,便吩咐下去,準(zhǔn)備車輦?cè)バ袑m。 哦,原來他沒有傷到不能動的話,七夕節(jié)會帶她去行宮過。她暗中高興,因那行宮在近郊,十分利于逃跑。 行宮位于藩都近郊,做為藩王休憩玩樂之處,它是以林木,奇石取勝的,可謂是“清流翠筱,樹石幽奇”。因宋靖睿傷的不重,能夠照樣陪佑晴過節(jié),于是藍佑晴便得對月穿針引線,展示自己的靈巧。 而用一根線穿過九個針孔這樣高難度的動作,她原本就做不來,更別說此時心中裝著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了。她只穿了三個針孔就失敗了,把針線一放,繼續(xù)郁悶去了。宋靖睿喜于看到她出糗,讓順恩呈上一個錦盒,他親自遞到她懷里:“你還有個機會,去抓喜蛛放在盒子里,若是它明早上結(jié)網(wǎng)了,證明你的笨還有藥可救?!?/br> 她早就坐立不安,哪有心思再去抓什么蜘蛛。在看她看來,每延遲一刻鐘,就離死亡近了一步,她忍了很久了,再忍不住了,她咽了下口水,對殿內(nèi)的宮婢們道:“你們先都出去。”待就剩她和宋靖睿兩個人后,她便站起來急道:“靖睿,鐘世彥和郕王反了。” 靖睿一拍桌瞪眼道:“誰叫許你直呼本王名諱了?”然后一怔:“什么?” “我meimei上個月派人告訴我的,說鐘世彥計劃在七月初四響應(yīng)郕王起兵,如果她說的沒錯,那么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反了。我一直沒告訴你,但是我越想越覺得是真的?!?/br> 靖睿冷笑:“你meimei瘋了嗎?這種鬼話也能編!再說了,就算鐘世彥真的要謀反,她也不會告訴你,她巴不得你死?!?/br> 佑晴并不想假借佑昕的名義,可除了她外,她實在編不出消息的來源,總不能說是做夢夢到的:“她是想我死,可她未必想你也死啊,我meimei她對殿下還懷有一片脈脈情意……” 靖睿把眉頭鎖成‘川’字:“真的?” “真的,她在信中叫您快些棄城逃跑,因為鐘世彥有八萬大軍而郕王有十萬,咱們有多少?一萬?簡直是以卵擊石?!?/br> “八萬……十萬……”靖睿低聲自喃:“擁兵的數(shù)量沒錯,難道你真的接到了信兒?” “是的!”佑晴情急道:“我早就該說的,但是我……總之都是我和你置氣的錯,可我說的話,千真萬確,你得信我。咱們現(xiàn)在在行宮,就此出逃吧。” “不行?!?/br> “為什么?” “如果我棄城逃回南京,其他藩王都學(xué)我這樣,紛紛棄城怎么辦?” 佑晴呼吸困難:“你想以就能抓個山賊的兵力去和鐘世彥與郕王對抗?” “現(xiàn)在說不準(zhǔn)。鐘世彥自小跟隨他父親出入軍營,據(jù)說行事風(fēng)格與他父親如出一轍,而他父親撫遠將軍,攻城之前鳴鼓三次,第一次城門打開,第二次官員捧著官印,出城跪地迎接,第三次大軍進城。若是不從,攻城之后必屠殺抵抗官吏將士和家屬,而支持過守軍的百姓也一個不留。鐘世彥如果學(xué)了他父親那一套,城破之日,只要對抗過他的人都難逃一劫。” “所以啊……咱們逃走吧。”佑晴苦苦哀求:“你也知道,你不過他們的。這只是你們宋家的內(nèi)亂,賠上那么多人命值得嗎?”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我必須得留下?!本割gH鏘有力的說道:“能戰(zhàn)則戰(zhàn),不能戰(zhàn)則以死殉國?!?/br> 以死殉國…… “你死了,那我呢?”她問。 “你是昭王妃,你說呢?!”他向南正色道:“自然也要殉國殉夫。” 自她醒來就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在這句話面前再度崩潰。一直壓抑的怒火頃刻噴涌:“殉國殉夫……”繞到他身后,手抄那個小錦盒,猛地朝他后腦拍去,喊道:“誰要死?。?!” 宋靖睿怎料她居然敢拿盒子拍他,唔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佑晴氣道:“你也不管別人愿不愿意,就死啊死啊的!要死的話,你他娘的自己去!少拖累別人!上一次是我沒防備,被你毒死了,這一次你休想!” 她俯身推了下宋靖睿,發(fā)現(xiàn)他真的被自己打暈了。 “早就想拍你一頓了!”她插腰望天,長出一口氣,道:“呼——爽快?!?/br> 22、二周目(2) 宋靖睿是被疼醒的,疼痛來自右臂和后腦兩個地方,而且很明顯后腦比右臂還要疼上許多。他嘶嘶抽著冷氣,想伸手去摸摸后腦,卻發(fā)現(xiàn)一移動,慣用的右臂根本抬不起來。 他想起來了,昨天墜馬摔斷了。他便換了一只手去摸疼痛的地方,觸碰到一個硬痂,還有似乎沒完全凝固的液體,不用說,肯定是鮮血無疑了。 對了,他是被藍佑晴給偷襲了。要知道將一個人打暈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掌握不好力度的話,輕了,打不暈,重了,擊碎頭骨直接致死。憑借藍佑晴的力氣,她應(yīng)該是一點力道都沒保留,冒著或許會打死他的風(fēng)險,下的狠手。 “有你的,你是不想活了……”宋靖睿還處在似醒非醒的狀態(tài),揉了揉眉心,他微微睜開眼睛,卻一下子怔住了,他不是在床榻上,而是身處一架馬車的車廂內(nèi)。他頓時精神了,噌的坐直了身子來,驚訝的環(huán)顧四周,見不大的車廂內(nèi),在另一側(cè)還坐著一個人,身穿朱子深衣,正抱著肩膀打瞌睡,從帽子里露出的碎發(fā)散在鬢角處。 靖睿低頭見自己也是一身學(xué)子打扮,忙扯起車簾,見窗外景色匆匆而過,才知道剛才晃晃悠悠的感覺,不僅是因為受傷了,還因為他身處在一輛行駛的馬車上。 “藍佑晴!”他大吼一聲,氣惱直接上手推她:“這是怎么回事?” 佑晴為了將宋靖睿搬出藩一夜沒睡,剛在馬車上歇了會,就被他給吵醒了,不禁惡狠狠的翻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怎么醒的這么快?” “我問你,這是怎么回事?!”靖??绲杰囬T前,撩開車簾,見那駕車的車夫背影極是熟悉,竟是順恩:“好家伙,你們兩個居然一齊背叛我?高順恩,你給我停車!” 順恩聽到王爺?shù)穆曇?,驚喜的回頭道:“您醒了?”趕緊將馬車靠邊停了下來,他轉(zhuǎn)身來到車廂內(nèi),朝宋靖睿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