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不敢出聲,安靜的待著。忽然,她發(fā)現(xiàn)自己枕邊多了一個手掌大的小錦盒,金漆描邊,做工極是精巧。她昨夜還不曾看到這個東西,不禁的好奇的拿過來細看,試著開一下,沒想竟給打開了。 與此同時,一只指甲大的蜘蛛便順著蓋子爬了出來,迅速的沿著她的手指向她胳膊上爬,嚇的佑晴趕緊一甩手,把它甩到了床榻上。 她不怕蟑螂毛毛蟲,唯獨怕蜘蛛,它那幾條腿一動彈,她就渾身發(fā)麻。她此時呼吸急促,看著那還在爬動的蜘蛛,一陣陣起雞皮疙瘩,二話不說,舉起那小錦盒便狠狠的拍了過去。 床板震動,把宋靖睿給弄醒了,一睜眼就見藍佑晴蛾眉倒豎,慍怒的看他。 “你故意嚇唬我?”佑晴把盒底黏著的蜘蛛尸體亮給他看,怒道:“你都這樣了,還想著惡作劇,太,太無聊了啊你?!?/br> 靖睿遲疑片刻后,用還能動的右手指著她,不可思議道:“你和我之間,究竟是誰有???!昨天是乞巧節(jié),我見你為了照顧我,沒有對月乞巧,連個喜蜘蛛都沒抓,為了補償你,特意讓順恩給你尋了個蜘蛛,裝盒子里結網(wǎng)給你乞巧,你倒好,一下子給拍死了!” 她在穿越前,七月初七一律被過成了情人節(jié),她根本不知道還關乎蜘蛛的事兒。 他生氣的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錦盒,這個動作本是撒氣,不想那錦盒竟不偏不倚的掉在了他骨折的左臂上,登時疼的他眼前一黑,他忍著疼,對佑晴恨道:“你就當一輩子拙婦罷!” 17、一周目(17) 佑晴聽他說完,不禁啞然,忙去拾掇那個小錦盒,一邊解釋一邊道歉:“昨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我忘記七夕乞巧這回事了。另外,我最害怕蜘蛛了,以前在京城的家,也不曾在七月初七弄蜘蛛結網(wǎng)……沒想到你是為了我……” “算了,我就不該替你想這么多!”靖睿暗暗發(fā)誓,他絕不會再發(fā)善心替她著想,有這次教訓,已經(jīng)夠了。 她見他臉頰帶紅,知他是真的動怒了,愈加不好意思,便去用指甲把那蜘蛛被拍扁的尸體揭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回盒中,將蓋子扣好。靖睿瞧見,伸手一巴掌打開:“死都死了,你給它收尸有什么用?”不想動作幅度都點大,抻的骨折那邊的胳膊疼,他不免把這個帳也算在了佑晴頭上,朝她恨道:“每次和你見面都沒好事,你痛快回存心殿去,我沒好之前,不許過來。” 她循著他的話,回憶了一下,他說的還真有一定道理,他們就沒一見面是順心的。佑晴怯生生的試探道:“那我走了……”說著身子往床邊挪了挪,眼睛則盯著宋靖睿的眸子,尋找蛛絲馬跡。 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再難收回,靖睿打腫臉充胖子,一仰頭哼道:“你耳朵又不聾,我剛才說什么沒聽到嗎?!”語氣之惡劣,聽的佑晴暗下生氣,可他這么個不能動彈的病號,她看他可憐,心說不和他計較了,便爬到床邊穿了鞋,下床福禮道:“臣妾告退?!碑斦孀吡恕?/br> 宋靖??粗谋秤?,張了張嘴巴,終究是沒出聲攔她,等她的身影消失了,他才恨恨的捶腿氣道:“叫你聽話的時候不聽,不叫你聽的時候偏偏又聽了!” 藍佑晴這一去再沒回來。他墜馬十二個時辰不到,他就無聊的恨不得一頭撞死。恰好現(xiàn)在又在三年國喪期間,不許歌舞彈唱,于是他連個打發(fā)時間聽聽曲子看看歌舞都不能。他便難得要順恩取了本書給他看,剛翻第一頁就頭昏腦脹,第二頁便昏昏欲睡,第三頁眼冒金星,挨到第四頁就把書卷一扔,對順恩道:“你就不能找點有意思書來嗎?這干巴巴的破玩意是給人看的嗎?你干脆找本佛經(jīng)給本王看,將本王悶死得了!” 順恩忙將地上的書拾起來,道:“這就是坊間最近傳抄的比較廣的話本了……”見王爺橫眼瞪自己,忙閉了嘴巴,退縮到一旁去了。靖睿想想,又道:“你去叫張護衛(wèi)找些人玩蹴鞠,就說本王要親自觀戰(zhàn)?!?/br> “是。” 順恩得令下去了。很快他就重新踏回殿內,一臉的愁色,低聲道:“殿下……外面下雨了……您看……”靖睿恨極,單手扶額道:“本王看,老天爺是誠心和本王過不去?!?/br> 靖睿躺在床上養(yǎng)傷,沒有一絲一毫的樂趣,他把藍佑晴趕走了,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其實要想聊天的話,順恩也能跟他說上幾句,但順恩畢竟是個下人,兩人認識十幾年了,平時又都在一起,談起天來毫無新鮮的內容。 無聊之下,又惦記起藍佑晴了,熬到相別的第三日,宋靖睿便準備挖空心思找個借口把她叫來解悶。借口用時,方恨少,他抓耳撓腮的想了一天,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借口來,到了傍晚時,他竟聽順恩來報,說娘娘來了。 宋靖睿欣喜,嘴上卻淡淡的道:“問問她要做什么,沒事的話就叫她回去?!?/br> 順恩沉默須臾,低聲為難的:“殿下……這樣好嗎?” “……”靖睿瞇起眼睛,想了想:“直接就叫她進來吧?!?/br> “是?!?/br> 順恩歡喜的的將藍佑晴迎進來后,便退了出去。宋靖睿斜眼打量她,氣哼哼的質問:“你來做什么?”見她手中端著一個拿布扇著的圓盤,登時緊張,道:“這是什么東西?” “棋……”她為了弄這個東西,自那天回去就一直叫人加班加點的做工。 靖睿嘴上不屑的道:“哦,你以為我煩悶,所以拿了副棋給我解悶?省省吧,我早玩膩了!”心中卻喜,便一挑眼,朝她招手:“過來,給我看看,是什么棋,雙陸棋還是圍棋?”等佑晴走近了,他嘆著氣裝出十分沒興趣的樣子,把扇布給掀了,卻怔?。骸斑@是什么棋?” 那棋盤和雙陸棋或圍棋的不同,不是方方正正的,而是呈現(xiàn)六個角,棋盤上的格子也頗多。 “……跳棋?!庇忧缣籼裘?,笑道:“是我來的路上,看別人玩過,想來是民間新興的玩法?!?/br> 靖睿對新鮮的東西歷來有興趣,若是其他人進獻的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但對方是藍佑晴,便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問道:“好玩嗎?” “好玩,目不識丁的人都能玩,非常容易上手,學會了一輩子都不會忘?!?/br> 話語出現(xiàn)了歧義,靖睿道:“我的意思是有趣嗎?不是問它難不難學。算了,不跟你計較這個了?!奔热凰{佑晴拿新的棋牌給他解悶,他便決定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