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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逢對手 作者:素衣渡江 【文案】 一句話簡介:這是一個不受寵的王妃把自己的渣貨老公趁著戰(zhàn)亂,拎到民間避禍,用柴米油鹽醬醋茶反復浸染,使之變成一枚傲嬌黏人忠犬的故事。 藍佑晴上錯了花轎,并沒嫁對郎。 丈夫看她,恨不能把她甩回娘家退貨。 她看丈夫,恨不能把他的個性扭上一扭。 不是她搞定丈夫,就是丈夫把她搞定。 不過,斗爭輸了不要緊,反正她有三周目的時間慢慢磨。 女主在遇到困難,人生崩潰死機后,會重生到出事的七天前,扭轉敗局 內(nèi)容標簽:穿越時空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藍佑晴,宋靖睿 ┃ 配角:順恩,秦棠 ┃ 其它: 【正文】 1、一周目(1) 遠處蜿蜒而來的送親隊伍在惻惻寒風中衍成一條線。 自從踏入昭王封地開始,空中便飄起了雪花,這北地初冬的雪甚是黏濕,雖成片而下,在視線內(nèi)留下道道白線,但落地卻頃刻融化??諝庵嘘幚涑睗竦母杏X,沾在皮膚上叫人極不舒服,走在送親隊伍最前列的舞陽侯藍邵誠一手勒著馬韁,另一手拂去掛在眼睫上的雪花,啐了一口:“這惱人的鬼地方!真不愧是他的封地!” 隨行在一旁的禮部官員聽了小侯爺?shù)睦蝧ao,忍不住皺眉,低聲道:“小侯爺,報信的人說,昭王的迎親隊伍前幾日已經(jīng)出發(fā)了,殿下他人應該就在附近了。咱們還是注意些的話,免得叫他……” 藍邵誠不待禮部侍郎說完,便冷笑道:“周大人莫怕,叫他聽去又何妨?” 周侍郎得罪了人,攤上這么一份送京城舞陽侯府嫡女藍佑晴來九殿下昭王的封地成親的苦差事。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真真是一道晴天霹靂,他恨不能把腿敲斷了,休養(yǎng)在家,不做這份差事。當然他還真動過這個念頭,可拿了錘子照準小腿骨的時候,咬咬牙還是沒對自己下得了狠手,便默默的收拾了行囊跟隨小侯爺來送親了。本來和昭王打交道已叫他苦不堪言,沒想到送親的小侯爺藍邵誠也不是白給的,一路上頻出事端,把他的神經(jīng)蹂躪的更加纖細脆弱。 他咬牙告訴自己,再忍忍,只要把昭王成婚的禮儀主持完畢,他立即撒腿往京城跑。 周侍郎賠笑:“……還是注意些的好,也是為了王妃娘娘?!?/br> 提到meimei,藍邵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連道:“晦氣,晦氣!我妹子不知上輩子做了孽,要嫁給他!” 周侍郎只做自己此時耳聾了,把臉埋在胸口,不,恨不得埋在馬的鬃毛里。 這時藍邵誠回頭看了眼meimei乘坐的紅轓皁蓋的車輦,想到笑容燦若朝霞的meimei要嫁給那胡鬧成性的昭王,不禁心下一疼,吩咐左右道:“去看一眼小姐累不累,若是她乏了,原地休息?!?/br> 周侍郎此時又顫顫悠悠的開口:“小侯爺,這雪越下越大了,咱們還是趕路吧?!?/br> 藍邵誠冷冷的送去一個白眼,未等他開口說什么,忽然聽到周侍郎指著前方道:“……那是什么人,是昭王派來的信使嗎?”他便把視線從周侍郎身上移開,投到來人身上。 便見一銀鞍白馬的男子在這風雪中,踏馬徐徐而來,不多時就到了跟前。 周侍郎高聲道:“來人可是昭王殿下差來的?” 那人身著銀甲,外罩大紅戰(zhàn)袍,左手持一桿丈八素銀槍,肩上背一彎弓。此時他右手將馬鞭一揚,仰起頭朝這邊冷聲質問道:“誰是藍邵誠,出來單獨說話!” 藍邵誠見此人一身戎裝,只身前來,毫無禮貌的直呼他的姓名,便知此人定是昭王派來的。他便也擺出囂張的樣子,并不比那人遜色的冷冷回道:“來者何人?本侯憑什么要與你這廝單獨說話!” 風雪漸大,加上對方把帽盔壓的極低,看不清容貌,但從聲音判斷,年歲該與自己相仿,二十歲上下的年紀。 那人并不理會藍邵誠的質問,而是將肩上的弓弩卸下,道:“不出來說話,只能這般請你了?!痹捯魟偮?,就見此人動作快如閃電,從箭囊取出一個羽箭搭上之后,說話間箭已離弦,向藍邵誠飛去,直中他帽盔的紅纓,而后那帶著一縷紅纓的羽箭刺中他身后一人,力道之大,竟直接把那人掀下馬來。 而藍邵誠身旁的周侍郎只覺得一道白光閃過,耳旁呼嘯而過一束冷風,驚嚇之余,本能的‘哇’的一叫,跌下馬去。送親隊伍的守衛(wèi)軍隊中的弓弩手見狀,紛紛取弓搭箭,便要射殺那人??蓙砣瞬换挪幻?,只把馬鞭又一揚指著藍邵誠道:“昭王有口信給你,單獨出來說話!” 藍邵誠一擺手,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則馬鐙一磕,持著手中的長矛就追了出去:“管你是誰派來的,看爺取你性命!” 銀鞍男子聞聲,嘴角噙著冷笑,調轉馬頭便馳向遠方,引的藍邵誠在后面緊追不舍,急的周侍郎和一干隨從團團轉,紛紛嚷道:“這可怎么好,這可怎么好?!?/br> 而這時,車輦中的少女聽到這般吵鬧,輕輕的撩開車簾,向外窺探,見哥哥藍邵誠的黑馬已在視線內(nèi)成了一個墨點,不免在心中嘆道。 她這婚到底還要糟糕到什么地步啊。 話說藍邵誠追著剛才那人單獨離開了送親的隊伍,一路不停的策馬狂奔,身后大小官員的驚呼聲越來越小,待四周徹底安靜下來,耳畔唯有風聲呼嘯時,他又一揚鞭,馬鐙緊磕了幾下,眼看就要追上了前面那人。 藍邵誠二話不說,一手握著長矛,大喝一聲上前便刺,卻不想這時那銀鞍男子竟在馬背上一伏身,躲過了他的攻擊。而與此同時,藍邵誠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一桿銀槍直向自己面門刺來,駭然間,他側頭躲閃不及,竟被槍頭在臉上劃了一道傷口,剎時一股溫熱的感覺溢了滿臉。 “哼,廢物!”銀鞍男子冷笑一聲,勒緊馬韁,原地駐足,卷著長槍再刺藍邵誠心口。 藍邵誠自幼舞刀弄槍,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在京中橫行多年,一直鮮有敵手,不想今日居然棋逢對手。短兵相接幾個回合,就叫他招架不了了。雖離的這般近,可他被對方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頻頻躲閃,竟連對方的容貌都沒來得及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是昭王殿下派來的信使,本侯已在這里,你要說什么盡管……”藍邵誠大聲喊道,在愈下愈大的風雪中,嗆了滿肚子的冷風。不等他說完,他只覺得肋骨處受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