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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槍實彈殺出去才行,沿途有很多哨兵地雷,那地雷可是真的,哨站上還配有狙擊手...都不好說,肯定會有一定風(fēng)險,到時候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還怎么跟三爺交代呢?”說完瞥了我一眼。我心說坑爹,重重地坐了下來,腦子飛速地轉(zhuǎn)了起來。吸了一口氣“辦法總是會有的,只要他們的人能出得去,我們就還有希望?!?/br>黑眼鏡嘶了一下“沒想到小三爺?shù)谝淮伪唤壖?,居然表現(xiàn)得那么冷靜啊?!?/br>我也笑了笑“我有什么不能冷靜的,反正別人的目標(biāo)又不是我,大不了,把你交出去唄。不是說還有懸賞金額呢?!?/br>他笑吟吟地看著我,揚了揚眉頭,故作訝異,自言自語道“呵呵,也是,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能下得了本錢,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動呢,要不是自首不算數(shù),我就考慮了?!?/br>反正也閑著沒事,我們也就毫無邊際地閑聊“這不更好辦了,我?guī)湍?,獎金對半?!?/br>剛說完他就咯咯咯笑了幾聲,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拉長音調(diào)說道“哈....還沒想過如果哪天會栽在其他人的手里。不過,如果是小三爺?shù)脑挘?,我說不定會考慮考慮?”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個話題,怎么這話我越覺得他有點借題發(fā)揮的錯覺?我哂笑了幾聲,趕緊撇開這個包袱“我說笑的,瞧你說的,黑爺怎么可能栽在別人手里?!?/br>黑眼鏡一動不動地瞅著我,笑了笑沒說話。我不自然的摸了摸臉,好奇地問道“怎么?”他點了點頭,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黑眼鏡這個名字不錯,你接著叫吧。”我頓時在原地呆滯了幾秒鐘,尷尬地干笑幾聲“哈,這個,你怎么知道的?”他背靠在沙發(fā)上,手搭在扶手,呈一個放松的姿態(tài),打趣地看著我的反應(yīng)?!澳慊杳灾班洁炝四敲磶拙?,聲音有點小,不過還好我記性不錯?!?/br>我是真的不記得有過這一段了,可能是我在被人下藥之前,疼地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冥冥之中脫口而出的,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我舔了舔舌頭“想不起來了,我還說了些什么?。俊?/br>黑眼鏡的身子前傾了過來,低聲笑了一下,然后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聲調(diào)說道“嗯.....黑眼鏡,小心,靠,媽了個祖宗的,疼死小爺了。大概就是那么幾句,呵呵呵呵呵?!?/br>黑眼鏡抽得直不起腰了。我也被自己彪悍的語言驚到,沒想到在那個時候我嘴里還能說出那么一段話,雖然精小,信息容量還不少,其中囊括了我對對方祖宗的問候和我當(dāng)時的感受。看他樂呵的樣子,我緊繃的臉也忍不住嗤地一聲跟著傻笑出來。我伸手抓了抓頭發(fā),吸了吸鼻子,遲疑道“我這個人,有時候總是不太記得別人的名字,為了加深影響,于是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給他們起些有特色的綽號,一般正常的時候我不說出來的。如果真有冒犯,你就直接跟我說,以后我就把這名爛在肚子里。”黑眼鏡道“這么有趣的一個綽號還真第一次聽到,而且是用在我身上,蠻有意思的,你這么叫吧,我喜歡聽?!?/br>雖然我看不出哪里有意思,但既然他都那么大度地同意了我就沒有理由那么別扭了?!肮?,那成,我就那么叫你吧,即使沒有‘黑瞎子’那么霸氣,但我有一個朋友,他嘴巴挺大,我讓他回去給你宣傳宣傳,總有一天這個名字遲早會響便京城的。”為了讓他信服,然后還把悶油瓶搬出來給他做了個例子。“我這可真的不是在吹牛,張起靈讀書的時候真的就是一個悶油瓶子,當(dāng)初我們是一個寢室的,剛開始相處的時候,他可不是一般的不愛說話,整天沉默寡言地盯著天花板,是個名副其實的悶王,我和胖子可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撬開這個悶王的嘴...”我也不知道哪里打開了開關(guān),我就跟他噼里啪啦不停地跟他說著我大學(xué)那些好玩的事情,其實只要一聊起我,悶油瓶,胖子三個人的那些事情,我就停不下來??梢哉f,那是我大學(xué)里面最好的時光,我人生中的最瘋狂的一段,說上三天三夜都未必能說完。悶油瓶一開始給我們的影響太過玄乎,看過本人之后,就更覺得他整個人從手到腳都被仙化了一般神秘。以至于我們后面慢慢了解了之后,才是各種哭笑不得,在打架演戲方面是個大神,在生活上基本就是九級殘障,衣服來來回回就那幾套,內(nèi)衣內(nèi)褲破洞掉絲了都不知道買件新的。買東西的時候也是大手大腳的,從來不詢問價格,也不關(guān)心自己是不是被宰了,有一次他終于回答了我這個纏繞我枕邊多年的未解之謎---不是因為他是被慣壞的土豪,而是---“麻煩”,這么精簡的一個字,其中這飽含深意的一個詞有他不想說話的意思之外,恐怕我到現(xiàn)在都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紅色的毛澤東和綠色的毛澤東之間的區(qū)別。黑眼鏡也算是給面子,我在講的過程中一直認(rèn)真地瞅著我,說道好玩的地方,他作為一個負(fù)責(zé)的聽客也很捧場地笑,不是平時那種漫不經(jīng)心地齜牙咧嘴,感覺說不上來,那笑容既不很過分夸張也不會半陰不陽,感覺態(tài)度自然多了。“...其實他和胖子都是奇人,平時的時候脫線得讓人啼笑皆非,但是有他們在的地方,總給人感覺很踏實,關(guān)鍵的時候就跟打了雞血要變身一樣可靠?!?/br>有好多命懸一線的時候都是他們陪我一起度過難關(guān),以至于到后面我們遇到危險,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像熱鍋上的螞蟻,腦子混亂一片,嘴里神神叨叨地說要他娘地死了死了的情形,在悶油瓶和胖子的帶領(lǐng)下,我的靈光一現(xiàn)的點子上還能幫助我們慢慢走離危險?,F(xiàn)在的我能保持頭腦冷靜繼續(xù)思考,多少要感謝以前經(jīng)歷的種種。黑眼鏡把酒遞給我“也是因為小三爺為人義氣,能為兄弟兩肋插刀,這類以群分,交的兄弟自然也就都是好人?!?/br>“也不說我了,談一下你吧,你眼睛怎么弄的?”我問道黑眼鏡抓了抓臉,面不改色道“我十五歲在中東執(zhí)行任務(wù),狗日的一顆閃光彈就在我的眼前一寸的地方爆炸了,然后就變成這樣了?!?/br>我心里一緊,一時語塞,忍不住緊盯著他的眼睛看。黑眼鏡笑了笑,毫不忌諱地回應(yīng)了我的目光,眼底宛如略過一層秋水波紋“被送到醫(yī)院的那幾天什么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