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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里擠出來:“身體健康萬事如意?!?/br>就是因為太好才會這般火力旺盛,簡直丟臉。“謝謝?!苯w會錯了他的意,跟他道謝,“你也萬事如意?!?/br>對著這樣的姜羨,柳予遠的火都無處可噴,看傻子般看著他,憋了好久憋出一個字:“……草”“我出去買個晚飯?!苯w給他解釋,“需要我給你帶嗎?”“吃過了。”柳予遠的語氣有些冷淡,換了個大佬姿勢,過長的腿伸長搭在桌底橫欄上邊,繼續(xù)玩游戲。他在素質(zhì)廣場等待時,姜羨便在旁邊找換洗的衣服,許是等待有些無聊,柳予遠過了一會開口問他:“我今天親了你是嗎?”姜羨的衣服瞬間掉在了地上。毫無預警的嚇人,他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搖頭:“沒有的事,是你想太多了?!?/br>“我想太多了?!绷柽h慢慢品味他的話,在游戲中隨手點了跟隨跳傘,又空出說話的時間,問他,“我想這種干什么?”“那誰知道啊?!苯w顧左右而言他,過了一陣問他,“你知不知道外邊哪幾家店比較好吃,我喜歡吃辣的多一點,不怕過敏?!?/br>“沒印象了?!绷柽h在游戲中隨手解決了一位挑釁者,撿了他的裝備后,便卡了一片好視角趴下,轉(zhuǎn)過頭和姜羨繼續(xù)聊,說是聊,倒是盤問的成分多一些,又問,“叫爸爸是怎么回事?”“沒有印象了。”姜羨干脆裝傻,“我爸爸對我不好,我不喜歡他?!?/br>他說得倒是實話,姜父在后頭娶了一個小老婆后,重心便放在后組的家庭上邊,對新生的小兒子倒是寵溺,對同是自己骨rou的姜羨卻是愛理不理,好在錢財方面并沒有苛刻,但姜羨要的一貫都不是這些。許是他語氣太過低落,柳予遠看了他好一會兒,最終沒有說話。他認真打了一陣子游戲,聽到旁邊姜羨響響亮亮地喊了一聲,這一聲響如驚雷,柳予遠當時正在同人對槍,手指被弄得一個偏移,直接被人用最簡陋的裝備給掃射致死,此時離勝利不過咫尺距離。世界頻道的擊殺公告出來后,柳予遠的臉色沒變,倒是努了努嘴,甩手把手機扔在桌上,轉(zhuǎn)頭問姜羨,聲音響,說:“你鬼叫什么?”姜羨屁股對著他,露了一角內(nèi)褲邊,裹著他白凈的嫩rou,急哄哄地蹲在地上找東西,他眉目間著急,沒注意柳予遠的問話,柳予遠脫了鞋子,拿腳踢了幾下他屁股,又問:“找什么?”姜羨被他弄得身子朝前拱了幾步,轉(zhuǎn)身抬頭,委屈巴巴瞧著他。那雙眼黑白分明,多半是能掐出一些水來的,亞麻色的質(zhì)感看著舒服,軟趴趴地貼著他的左半邊臉蛋,下午的好覺顯得姜羨眉目干凈臉頰紅潤,況又是這般半蹲在地上慘兮兮的姿勢。柳予遠看不下去,暗罵了自己一通,咳嗽一聲,問他:“到底怎么了?”“手機不見了?!苯w還有些木訥,呆呆地回他,沒從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中走出來,尋常時候丟一只手機也不會怕成這樣,但他現(xiàn)在替代賈源活著,沒有他的一丁點記憶,賈源留下來的手機,在這時也便成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丟不得,丟了他就得成窮光蛋,沒有飯吃沒錢買書,睡不好覺考不好試,況且賈源的朋友他一個也不認識,丟了手機,也沒法再用它來佐證一些人和一些事。姜羨站起來癱在椅子上,抬頭看天花板,想了一會兒,突然從椅上彈跳起來,像一條突如其來振奮的咸魚,而后椅子腿隨著他的動作,在地上磨了長長一道聲響。“臥槽?!睍r刻留意他動靜的柳予遠暗罵了一句,關(guān)小了耳機音量。“我知道掉在哪里了。”姜羨在房間里來回走,嘴里分析著,“進來的時候我還看過時間,所以就是丟在宿舍的路上了,來的時候半路被那個人攔住,他推了我?guī)装?,手機肯定是掉在那里了?!?/br>確定了丟失地點,姜羨一刻都不敢耽擱,生怕晚一步便會被人給撿走了,他只汲了雙拖鞋,身上著一套夾棉睡衣,開了門便狂奔出去。去的路上和閆驍撞了個滿懷,他急急說了句抱歉,低頭繼續(xù)往前跑。閆驍抬頭,見柳予遠從房里出來。“他干什么去?。俊遍Z驍朝姜羨離開的地方努努嘴,覺得奇怪,“他這么好面子,頭發(fā)不梳,衣服也不穿,就這么走了?”“嗯?!绷柽h摘下耳機把玩著,盯著樓道盡頭看。閆驍心里有了猜想,湊過去頗有些神秘地問:“他又交了新男朋友?速度夠快的啊?!?/br>“沒有?!绷柽h關(guān)門趕客,“說是手機丟了,管他這么多干什么,回去開游戲,我等你。”“我剛從外面回來,超級冷的,你都不會憐香惜玉,我哥哥都比你疼我?!?/br>“畢竟他是你親哥,你少欺負點他吧。”柳予遠進了門。等開到第二把時,他沒了玩游戲的心思。上一把因為最后吃了雞,所以玩了有好幾十分鐘,第二把開到一半,距離姜羨跑出去找手機,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鐘頭,柳予遠的心思也全不在游戲上邊,想著他出去時的那套衣服,不算薄,但也不算厚,外邊又冷,連閆驍這么皮實的,都被凍得要死,更何況姜羨他那身rou,根本兜不住什么風。柳予遠之后又想到了被撞壞腦袋的賈源,即便他們前后都是同一個人,但又有明顯不同,他說不出不同在哪邊,但如若是以前的賈源睡了他的床,柳予遠多半會弄得他很慘,但如今卻是發(fā)不出火來。草,他有時真想罵人,這人怎么這么白,眼睛怎么這么水,真想把他掐出水來,弄哭出來就好了,哭得稀里嘩啦的,讓他下次不敢再來裝柔弱。柳予遠的心思不在這上邊,一個破綻就輸了游戲,他索性站起來,找了件自己的大衣,開門出去。姜羨問了一路才找到原本的那塊地方,跑到時身體冷得要掉冰碴,哆哆嗦嗦地彎腰去翻找草坪,找了整整一條道,倒是撿到了一些小物件,他泄氣地呆了一會兒,坐在情人廊的長椅上想事情。多半是被人撿走了。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手機丟了買新的便好,但這只意義重大,賈源所有的銀行卡,社交賬號和密碼,所有個人信息都裝在里邊,如若是丟了,即便是能去補辦,補辦手續(xù)也極為麻煩。總之是捅了一個大窟窿。害怕和懊惱占據(jù)了他身體上的大部分冷意,姜羨即便是凍得半邊身子僵成冰棍,也沒多大的感覺,他又坐了一會兒,準備起身回宿舍。吃什么辣,他告訴自己,沒飯吃了,以后過敏治療的錢也都沒了,成窮光蛋了。這般哭唧唧想著,他這步子便有些發(fā)軟,汲著鞋,慢慢走到路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