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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死的。“你們不要這個樣子。”他好聲好氣地跟三個男人講道理,“我哪里錯了我跟你們道歉?!?/br>“你哪里都錯了。”閆驍在旁邊幫腔。這一句就堵實了姜羨的嘴,姜羨迷茫地看著他。一陣沉默后,他給大家解釋:“其實我不是賈源?!?/br>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說,柳予遠又堵他話:“呦,恢復記憶了,現在知道自己叫賈源?!?/br>“再裝送去精神病院得了?!遍Z驍繼續(xù)說,“那個七院聽說過吧,里面有孫悟空武則天變形金剛,還有一大堆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奇能異士,外星人也有,要不要去跟他們一起唱大戲,你這長相也是頂梁柱了吧?!?/br>“你說什么?”姜羨一緊張,地方口音都爆了出來,他們那處口音奇特,不像這邊的方言軟聲軟語,語氣重,聽著像是在罵人,閆驍伸手想去打他。還沒碰到,姜羨自衛(wèi)地抱住頭,沖他大喊:“你打我干什么!我頭好痛!”是演技太好了些吧,這人精。柳予遠給閆家兩兄弟使了個眼色,上去占了他們的位,他和姜羨離得最近,比他高出一頭多,彎下腰,手撐著膝蓋,和他平視。那雙眼睛犀利,視線灼灼,像是看透了一切,偏又在耐心等著他露餡,姜羨不想做那上鉤的倒霉魚,實在裝不下去,又開始賠笑臉。“各位大哥,現在不痛了?!彼Φ脤擂危澳銈儎e打人?!?/br>“小爸爸?!绷柽h直起身,諷刺地喊他。“啥?”姜羨的地方口音又來了,他嘰里呱啦問了幾句才反應過來,忙換成普通話,“你剛才叫我什么?”“小爸爸又不記得我這個便宜兒子了?”柳予遠開口笑他。賈源在柳家的地位有些尷尬,他和柳予遠的父親在一起大約半年,即便交往時間不長,但柳父約莫著對他一見鐘情,也不管他過去如何,硬是把自己的愛人腦補成一個冰清玉潔的小美人,在一起一兩個月后便開始求婚。先不說整個濱海的上流圈子,單是在柳家,誰不知道賈源是柳父的心上人,為此沒少在背后偷偷議論,但兩人的事基本也就默認下來。柳予遠和父親關系本就差,更不喜這位爛到骨子里的小爸爸,相處了幾月,說過的整句一只手給數得過來,真算起來,他還沒正式叫過賈源這稱呼。叫起來還有些刺激。姜羨被他叫懵了,眨眼問:“兒子?我有這么老嗎?”這事兒不對啊。他理直氣壯地跟柳予遠講理:“就算你是我兒子……”柳予遠舔齒笑了笑,像看傻逼一樣和閆家兄弟對視了一眼。☆、第6章“誰是你兒子?”柳予遠瞪眼,“你有本事再說一句?!?/br>言多必失,姜羨甚至都不敢講話,他怕一開口便踩雷,這些人兇神惡煞的不好惹,他得緩一緩。柳予遠去撥弄他頭發(fā),動作甚至稱得上輕柔,不知道使得是什么計謀,語氣卻重:“這么想當我小爸爸?”姜羨:“……”百口莫辯。幾人正要說些什么,從前方小巷子中忽然竄出一人,動作迅猛,跌跌撞撞朝著他們撲來,最前方的姜羨首當其中,那下結結實實撞在他的脊背上。姜羨因著背對著那婦女,被撞狠了,撲在柳予遠胸前沒反應過來,后背火辣辣似是被點了火,他咬牙皺了點眉,手環(huán)在柳予遠腰上,交疊在了一起。外邊天冷,姜羨手僵得厲害,五指握緊就像拽住了冰塊,他原本并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但兩手往柳予遠后腰一放,區(qū)別便出來了。柳予遠的體溫高,這種年紀的男孩子體內都是高漲的火氣,好動好戰(zhàn),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即便只簡單套了件毛衣和外套,身子依舊熱得如頂火爐。說來實在羞恥,姜羨……姜羨不想松手,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種感覺就如老樹發(fā)春芽,枯木又逢春,好似又活了起來。柳予遠沒顧到他的小動作,他的手被那個母親捉住,仔細去辨她話里的意思,閆家兩兄弟也圍上來,心思都在她上邊。可惜他們聽不懂。這個女人不是本地人,不會講普通話,也不會講這邊的方言,嘰里呱啦說的那一通,即便情緒激動還快要哭出來,但擋不住幾個人不懂。柳予遠只得說:“阿姨,你慢慢來?!?/br>最后還是姜羨緩過最初那陣痛,聽懂了對方的意思。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她說兒子女兒被別人搶走了,人販子?!苯w忙跟他們說,“我們得追上去?!?/br>他充當傳話筒,轉過頭又對著婦女道:“你不要急?!?/br>他這么來回一弄,柳予遠總算注意到姜羨的小動作,他脾氣算不得好,這會兒直接黑了臉,覺得惡心,把姜羨推到一邊,末了塊上車時,又一記眼刀子掃過去。姜羨被抓個現行,有些不好意思。“笑你……”有外邊人在,柳予遠忍著沒爆粗,他舔了舔唇角,告訴自己得冷靜,但又從背后對著姜羨豎了中指。閆家兄弟和柳予遠一共開了三輛機車,那個婦女著急,上了閆驍的車便坐了下來,柳予遠單獨騎著自己的,剛要踩油門,后座落了一物。他朝后視鏡望,入目是姜羨討好的嘴臉,彎了眉眼和唇角,這種做作的低姿態(tài)弄得柳予遠有些說不出的難受,膈應。“你東西掉地上了。”柳予遠不動聲色地跟他說。“哪呢?”姜羨一面往下看,一面解釋,“這種時候追人要緊,多一個人多一條路,放心好了,我不會拖你們后腿的。”柳予遠帶上頭盔,嗯了一聲,踩了油門追上去。姜羨還在回頭看,他實在想不明白,便問:“什么東西掉了?!?/br>“你的臉皮?!?/br>柳予遠開得更快,聲音被風帶走了一半,余下一半說得姜羨面紅耳燥,呆呆地啊了一聲,還反駁道:“我沒掉?!?/br>柳予遠覺得這樣的賈源很奇怪。他剛上大學那會兒,賈源便已經是那副狀態(tài),大一那年收了人家不少錢,但又吊著不肯談戀愛,后來弄得對方惱羞成怒,直接上學校找他的事兒,不得已,柳予遠幫他擺平過一回,但也看清了對方本性,漸漸同他疏遠。他覺得自己對賈源已經足夠熟悉,就憑他那來事勁兒,能找上他爹不算意外,可他沒見過這樣的賈源,就好像什么都不懂,不善交際,舌頭打結,見人臉紅,說不出的古怪。但柳予遠也就在腦子里把這事兒過了一遍,救人要緊,賈源于他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不值得他多費心思。三輛車咬著前方的面包車不放,姜羨聽他們指示先報了警,手竄在風口處,凍得他覺得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