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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手臂與桃木劍身脫離,她咬著唇低看著漸漸化作散煙的手臂,想要碰一碰卻絲毫不敢真的有所動作,疼痛從手臂遍襲全身,她知道不消半刻鐘,她的這條手臂便會化為飛煙。 池玉嬌惡狠狠的看向安深深:“你居然敢……居然敢……” 池玉嬌本欲說幾句狠話,說到一半?yún)s被嚇得忘了后面想說的話,只是不停地咽著口水。 眼前手執(zhí)桃木劍的的女人目光暗沉,眼中是一團團散不去的濃霧,她面目之上毫無表情含著冷光,周身氣勢凜冽,迎面而來,好似帶著萬千冰雪。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池玉嬌蹬了蹬腿想要往后移,她轉(zhuǎn)眼掃了一遍正堂,內(nèi)里干干凈凈,她叫進來的那些男人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人呢?來人,來人!你把那些人弄到哪里去了?” “當然是去他們該去的地方,他們自有他們的歸宿,而你妄圖動不該動的人……那就要有死的覺悟?!卑采钌畹穆曇舨幌衿鸪跄前銣睾?,而是透著徹骨的寒意,明明就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卻偏偏好似夾霜帶雪。 池玉嬌單手撐著地,連連往后縮,安深深每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縮好幾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女人手中的桃木劍好像比她見過的那些神兵利器還要厲害的樣子。 “你不能……你不能動我,我哥哥,我哥哥是這里的城主!你敢動我,你絕對出不了城門!” 安深深抬了抬手,桃木劍直直地指著池玉嬌心口的地方,冷然道:“你哥哥?區(qū)區(qū)一個鬼城城主算什么東西?敢動我薛寄容的人,我要你們一城的鬼魂魂飛魄散?!?/br> “你你你……薛、薛、薛、寄容!”池玉嬌現(xiàn)下是真的怕了,她就說為什么覺得這個女人眼熟的很了,這不就是她哥哥住的城主府正堂里掛著的那副畫像之中的女人嗎?前任城主,現(xiàn)任城主,每天焚香祭拜的……初代捉鬼天師……薛寄容……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要下黃泉,我不要去地府……”池玉嬌驚叫出聲,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哥哥’兩個字,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期盼她那個哥哥到她的玉九宮來,她雖然腦子拎不清,但也知道憑著自己身上背負的罪孽,十成十是要入地獄十八層的,傳說地獄一層便能叫鬼魂痛不欲生,更……更何況地獄十八層! “黃泉?地府?”一聲冷笑響起:“你錯了,我可不會送你去那兒?!?/br> “那……那你想干什么?”聽見對方不是想送她入地府,池玉嬌松了一口氣,不是讓她去那兒就好!提著的心剛剛放下,對方說的下一句話直接嚇得她肝膽俱裂。 “魂飛魄散不入輪回才更適合你,不是嗎?” 聽著這冰冷的言語,池玉嬌驚悚地看著安深深,手腳無措……魂飛魄散……不不不…… 沈立循詫異立在門前詫異地凝視安深深,他心中有些擔憂,深深這個樣子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 屋內(nèi)最淡定的要數(shù)挽春,她先時也有些驚訝,不過過后又滿臉恍然了,她靠著朱紅色的圓柱,靜靜打量著朝著池玉嬌逼近的人,笑了笑……是了,這才是薛寄容嘛,這才是她當初見過的薛寄容,如霜似雪,渾身上下都透著冷厲,還未動手,只需要寥寥言語便可以叫萬千厲鬼膽顫的女人。 “薛大人且慢!且慢!”雄渾的男生從外面?zhèn)鱽恚瑤е鼻信c擔憂。 聽見熟悉的聲音,池玉嬌心中一喜,扭頭尖聲叫道:“哥……” 屋內(nèi)眾人抬眸一瞧,只見一穿著藏青色長袍的男鬼急急地飄了進來,他身后跟著的正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出去的婢女阿橙。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兒短~~嗯~~我努力五一假期的時候變的粗長起來~~么么(づ ̄3 ̄)づ╭?~ 第75章 池玉海接到阿橙的傳信之后那是連飛帶跑的直接往了這玉九宮來, 他幾天前便接到了薛寄容來鬼城的消息, 原是打算把人請進城主府的, 沒想到被望春閣的挽春姑姑搶了先,他不好與挽春碰上,便尋思著等挽春那邊的事了了再請人, 沒想到啊,沒等到事情了結(jié), 反倒是她這不省心的meimei又生事端。 池玉海這心中是又氣又急,氣的是自己這meimei不知死活, 急的是怕這薛寄容真一劍下去叫她魂飛魄散了。 他急急停在池玉嬌身旁, 躬身作揖:“給大人見禮?!背赜窈5淖藨B(tài)放的很低, 低的讓地上的池玉嬌都生出些不滿來。 池玉嬌指望著池玉海給她做主,卻沒想到一向說一不二的人居然對這女人帶著討好,她心中不忿, 加之半個手臂都快沒了, 渾身又疼的厲害,仗著自家哥哥在身邊,先時的懼怕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不知死活的脾氣又騰地升了起來。 “哥,你還給她見什么禮,這個該死的女人都快把你meimei弄死了!”池玉嬌動了動腿狠狠地踢了踢旁邊池玉海的腳,這心下不爽,一時沒控制住力度,竟是將毫無防備的池玉海踹了個踉蹌。 池玉海臉色發(fā)青, 他簡直快被池玉嬌給氣死了,都是同一個娘生的,娘怎么就生出她這么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你給我閉嘴!”池玉??囍槒妷鹤∽约合胍话驼茡]過去的舉動,狠瞪了一眼,厲聲呵斥。 池玉嬌自小便怕她這個哥哥,瞧著池玉海的臉色實在難看的很,且言語之中含著□□裸的警告,她瑟縮了一下,上半身一動卻又是扯到了傷口,這一疼啊,剛剛升起來的懼怕又是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她哭喪著臉,嗷嗷大叫:“你還罵我!你看看我的手,手都沒了,你還是不是我哥?” 池玉海粗眉一皺,凝眸一瞧,卻見池玉嬌的右手手臂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這還不算完,她傷口處現(xiàn)在依舊有縷縷青煙,看來這手臂怕是得全部化作散煙了。 池玉海瞧著池玉嬌的樣子,心中也有點不舒服,這到底還是他親meimei呢,玉嬌又不是什么厲鬼,這薛寄容怎么能下如此狠手?他剛才還在門口聽見要玉嬌魂飛魄散的言論。思及此,池玉?;蚨嗷蛏佼a(chǎn)生了些不滿。 池玉海做鬼的年歲算不得小但也算不得大,滿打滿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百年了,對于他來說,薛寄容也就是個活在傳說之中的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懷疑來人不是薛寄容,不過那一群老鬼在他身邊念叨著說錯不了,他也就信了,畢竟那群家伙年歲大得很也都是從薛寄容那一輩兒過來的。 和那群曾領教過薛寄容厲害的老鬼不同,他們是滿心的敬畏,但是他只能算的上是有幾分尊敬罷了,就這幾分尊敬還是因為每天祭拜城主府正堂那副畫像,培養(yǎng)了好幾百年才培養(yǎng)出來的,這下進門見著正主,看起來也就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心中的那幾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