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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極了,怕是得找時間到相國寺去拜拜了。 “蕓兒,好好照顧二小姐, 若有什么事兒,可得快些來稟報才是?!庇喾蛉藫崃藫嵊行┌l(fā)疼的額頭,她的身體還沒有好全, 最近惦記著余淺偌, 正院兒和檸西院兒來來回回的跑, 她這身體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待到婢女應(yīng)下之后, 余夫人才頗為疲倦地領(lǐng)著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蕓兒在門口猶豫了會兒, 摸摸騰騰了許久才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內(nèi)室。雖然說她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 但事實上也就是有個‘貼身丫鬟’的名兒而已,每日進出這內(nèi)室的次數(shù)真不算多,平日里晚間就連守夜都是不必的。她一直覺得二小姐古古怪怪的, 但是她就是個小丫鬟,也不敢對主人家的事情多置喙,每日里只安安分分的做事便是了,知道的越少才能活的越好這句話雖說不全對,但到底還是有幾分意思在的。 蕓兒站在床腳邊想著事情,低眉順目看起來十分乖巧,余淺偌睜開一直假寐的眼,咳喘了兩聲:“出去吧,帶好門。”因著這幾日時常痛呼的關(guān)系,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與平日里親和的聲音大不一樣。 蕓兒才剛進來立定不久,腳下踩的地板都還沒熱乎,就聽見余淺偌的吩咐,快速的瞄了余淺偌一眼,心中萬般思量,但終是不敢問什么,俯了俯身步伐匆快的退了出去。 關(guān)門的聲音落入耳中,余淺偌抬著酸軟的手揉了揉自己胸口,這都好幾天了,這地方由原本的陣痛變成了如今針扎般的疼:“這得多久才能痊愈?”實在難受的很,她如今心中煩躁的很。 “你以為血符反噬是什么小傷嗎?”香爐里傳出來的聲音中帶著嘲諷:“瞧你這樣子,沒有一個月你連床都下不了?!?/br> “一個月!”余淺偌微微加大了聲音,神情大變,恨恨地閉著眼擋住內(nèi)里的狠意:“居然要這么久?!?/br> “嗤……一個月算是好的了,你應(yīng)該慶幸她現(xiàn)在才恢復(fù)了一半且并沒有對你下殺心,不然你早就應(yīng)該去見閻王了?!?/br> 余淺偌抿緊了雙唇,伸手抓住掛在床頭的淡粉色流蘇往下扯了扯,絲毫不掩飾心中的煩躁:“他們應(yīng)該查到我身上了,現(xiàn)在怎么辦?” “哈哈哈,余淺偌,這話你不應(yīng)該問我,該怎么辦?你自己看著辦唄,畢竟是你自己引火燒身的不是嗎?” 余淺偌聽見這話,本只是不舒暢的心情瞬間變成了惱怒:“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出力。” “你一個人出力?折了的阿尤,阿音,哪一個不是我的人?哼,我從來只做讓我高興的事情,怎么舒服怎么來,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談這些?!?/br> “你……”余淺偌氣結(jié)。 “等等……”那聲音頓了頓:“她……來了?!?/br> “誰?” ………………………… 安深深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的街道,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兒,看外面馬上就要到余府了,捂著嘴打了個呵欠,今天一大早,沈立循就出現(xiàn)在國公府里,說是要帶她去余府見見余淺偌好好探一探,她是被谷秋從床上硬拉起來的,早飯都是一邊打瞌睡一邊吃的,差點喂了自己一鼻子粥。 “就這么去余府合適嗎?也沒有提前送拜帖過去?!卑采钌罱舆B打了好幾個呵欠,眼角沁出了不少淚水:“咱們以什么理由上門???” “別擔心,你只說是探望臥病的余二小姐便好?!鄙蛄⒀椭滦鋷退亮瞬裂劢堑臏I水:“我都安排好了?!?/br> “是嗎?”安深深疑惑地看了看他。 “是,放心吧?!鄙蛄⒀州p輕彈了彈她的額頭,笑意盈盈。 沈半薇坐在旁邊板著臉當木頭,她就不應(yīng)該和他們坐同一輛馬車,又沒人和她說話,真無聊,還不如自己單獨坐一輛馬車,她還能睡覺呢。 沈半薇暗暗翻了個白眼,百無聊賴地掀開車簾,胳膊放在窗沿上,手撐著腦袋靜靜地看著在外面騎馬的云封。 哎,也不知道哥哥是啥意思,干什么叫她去余府看余淺偌呢?她大概是和京都雙姝氣場不和,安許許和余淺偌她是一個都不喜歡,安許許呢,是傲氣的過了頭,余淺偌呢,是假的過了頭,兩個人啊,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也就李平寧那個傻子才會跟她們混在一起。 沈半薇歪了歪腦袋,一直看著云封,事實上目光早已放空。 哎,去和余淺偌打交道還不如窩在家里看師父給她的那些書呢,再不濟滿街隨便逛逛從那些游魂嘴里聽點兒八卦也好啊。 沈半薇覺得撐著腦袋不舒服,遂又換了個姿勢趴在窗沿上,仍舊直直地看著云封。 云封的手緊緊地攥著韁繩,不停地咽著口水,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就像是一束火快要把他的身體都給點燃了,他僵著身體,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顆心緊繃著,腦子里亂成一團,這郡主一直盯著他做什么? 旁邊與他并行的云芳非早就注意到了自家兄長的不對勁兒,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抬起執(zhí)劍的手,用劍端戳了戳他的肩膀,上下大量了一番,頗為嚴肅地開口:“哥,你是不是想上茅房?。俊边@身體緊繃動也不動,握著韁繩的手都發(fā)白了,還有那張臉啊,都紅透了,雙唇緊緊的抿著,這……不會快憋不住了吧?想到這兒云芳非連忙斜了斜身子:“你可得憋住了,這大庭廣眾的注意點兒?!?/br> 云封呲了呲牙,原本的紅臉瞬間變黑,恨不得抬手就是一劍劈了她:“云芳非!” “人有三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用得著惱羞成怒嗎?”云芳非哼了一聲,她又不是故意說出來的,這不是怕他真憋不住特意提醒一番的嘛! “你給我閉嘴!”云封低聲喝道。 云芳非動了動嘴皮子想要懟回去,但最后還是偏了偏頭沒再說話,現(xiàn)在還是在大街上不好跟她哥哥干架,忍一忍算了。 這邊安靜了下來,云封舒了一口氣,這一口氣還沒舒完就聽見沈半薇的聲音:“云封,你想要上茅房的話就去吧,芳非說的對,人有三急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去上個茅房,我哥也不會說你玩忽職守的?!?/br> 云封瞪了一眼無奈攤手的云芳非,這才僵著臉像沈半薇回話:“屬下并不想上茅房?!毖粤T,動了動嘴角,拿著劍拍了拍馬屁股跑到了馬車前面。 沈半薇歪了歪腦袋,白凈的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看著云封的背影說道:“芳非啊,你哥看起來真的很想上茅房?!迸苓@么快,不會真像云芳非說的那樣憋不住了吧? 云芳非哈哈笑了兩聲,駕著馬靠近了些,悄聲對著沈半薇道:“郡主,我可是他親meimei,很了解他的,他這種男人啊,就是要面子嘛……” “其實,挺理解他的,上茅房這種事情確實不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