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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之事……原,原以為都是世人胡編亂造,沒想到竟是真事兒!”安李氏臉色復雜,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這就好像突然打開了另外一扇門,不可謂不滿心糾結。嘆了嘆氣,見到安深深都處理好了,這才把目光投向地上躺著的何姨娘。 這何姨娘乃是兩年前入的府,入府之后沒多久老夫人便纏綿病榻,當時沒多想,哪里曉得竟是這么一回事呢。 “這何姨娘莫不是沒了命了?”安李氏拉著安深深的手,不敢到何姨娘身邊去。 “我也不知道,娘,你叫個大夫給她瞧瞧唄?!卑采钌顒倓傋搅艘粋€厲鬼,心情很好,一直有些拘謹?shù)男宰右卜砰_了來,對著安李氏也沒了剛到時的生疏。 安李氏應下,慌慌忙忙喚了人進來將何姨娘抬走,又讓何姨娘身邊的丫鬟快些去將府里大夫叫過去。那小丫鬟聽見自己還要回去伺候何姨娘,嚇得一個哆嗦,兩眼一翻昏了過去。安李氏無法只得重新喚人。 等到所有事情都終了,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用完飯,安深深便帶著谷秋火急火燎地回了千錦院。 房間內只留了谷秋一人,安深深讓她把那青瓷壇子搬到了圓桌上,這才將袖籠里的女鬼給掏了出來,女鬼躺在安深深的手上奄奄一息,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揭開青瓷壇,直接將女鬼丟了進去,很快便傳來一陣陣哀嚎聲。丹秋捂著耳朵后退一步,這聲音尖利刺耳,聽著只覺兩眼發(fā)昏:“小姐,這壇子里裝的什么???” “這里面裝著特殊的法陣,專門用來凈化惡靈的?!卑采钌钌焓衷诖蓧谋砻骐S手畫了幾道,那鬼嚎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房間里十分安靜,安深深有些后知后覺地擰了擰眉,她就說少了點什么,小姑娘一直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安李氏在安深深離開了之后并沒有立刻離開寧興院,反倒是坐在老夫人的床前,婆媳倆說著話。 安李氏與安老夫人婆媳倆的關系極好,是京都少有的和睦婆媳。老夫人輕輕地拍了拍安李氏幫她提著被褥的手,語氣輕緩:“你當時埋怨老國公爺將深姐兒交給普罰大師,如今你看看,國公爺當時做的可對?” 安李氏有些后怕地舒了一口氣,當年她生完產(chǎn)便暈了過去,醒過來之后得知自己女兒被老國公爺交給相國寺的和尚,當時她哭天搶地,就差大罵她公爹是個偏聽偏信的蠢貨了,畢竟誰會聽了老禿驢幾乎唬人的話便將自己親孫女送走的? 她記恨埋怨了老國公爺不知道多少年,現(xiàn)在想來卻是滿心的愧疚,剛才她也聽的明白,那女鬼的意思是,當年若不是普罰大師及時將深姐兒抱走,她家可憐的深姐兒早就被那群厲鬼啃得渣滓都不剩了。 “媳婦兒慚愧。”安李氏抿了抿唇。 “淑娘啊,回頭等老婆子身體好了,咱們一道去相國寺上炷香吧?!备兄x普罰大師感謝神佛庇佑啊。 “好……” 安李氏從寧興院里出來并沒有直接回她的院子,反倒是領著一群人去了祠堂。 跪在擺放著安家列祖列宗各位先靈牌位案前的蒲草團上,恭恭敬敬地拜了三個大禮:“當年媳婦兒愚昧,一直記恨著公爹,殊不知公爹做的全然是為了深姐兒好,媳婦兒在這里給公爹請罪了?!?/br> 從外面吹進來一陣陣風,將祠堂內的燭火吹的四方搖擺,四周寂靜無聲,過了許久那風才慢慢停下。安李氏對著老國公爺?shù)呐莆挥职萘巳荨?/br> …………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不只國公府內的人,京都溫宜大長公主府內也是燈火通明。 溫宜大長公主狠狠地將案上的茶碗摔倒地上,碎瓷四濺。跪在堂中央的幾個中年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多說一句話。 “沒用的東西,你們這群拿著皇家俸祿的廢物,狗屁的御醫(yī)!還不滾進去給循兒好生看看,愣著干什么?等著本宮弄死你們嗎?” 幾個御醫(yī)聽見溫宜長公主這話,俱是松了一口氣,爭先恐后地涌進了里間。邊走邊擦著額角的冷汗,這溫宜大長公主幾十年如一日的剽悍。 “娘親,你先坐著歇歇吧,哥哥不會有事的?!痹径阍谝贿叺乃{裙女子,見到溫宜大長公主總算摔了茶杯xiele憤,這才敢挪到她身邊去輕聲勸慰。 “你這個哥哥啊,去一趟盛州怎么就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莫不是撞了邪吧?”溫宜大長公主瞬地抓住自己女兒的胳膊:“半微啊,是不是真撞邪了,這身上也沒見著什么傷,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呢?” 沈半薇咦了一聲,撞邪? “娘,你不是一直都不信這些的嗎?”撞邪這種東西都是那些寫書人騙騙小姑娘的,靠著那些怪志掙掙飯錢吧,哪里可能是真的? 沈半薇一直不信這些,連帶著她也不信佛,佛家的那群禿驢滿嘴胡話,居然敢說她活不過十八歲!心中冷哼一聲,想起那日偷偷去相國寺算的一卦,沈半薇滿肚子的火。 溫宜大長公主其實也不信,那猜測的話一說出來便在心里給否定了,她李溫宜打了十幾年的仗,手上沾了無數(shù)人的鮮血,那些邪靈要找也是找她啊,做什么找她這個一無是處的兒子? “大長公主,世子醒了,世子醒了……”屋內傳來驚呼聲,溫宜大長公主聞言一喜,急急忙忙拖著沈半薇跑進了里間。 沈立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揉了揉到現(xiàn)在都有些發(fā)疼的胸口,緩緩地睜開眼,呆了一會兒,不知道想起什么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手指緊緊地扣著心口不撒手,好在溫宜大長公主及時趕了過來,捧著那青黑的臉心疼地叫了好幾聲循兒,這才讓沈立循慢慢鎮(zhèn)定下來。 “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訴娘,循兒,循兒……”溫宜大長公主眼角泛著淚水,就差哭出來了,這剛強了大半輩子,看著自家兒子這副樣子也難免心酸。 沈立循憋著氣,好半晌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娘……我沒事?!?/br> “你這去了一趟盛州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溫宜大長公主見沈立循情緒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不免追究起原由來,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對她李溫宜的兒子下黑手! 沈立循聽見盛州兩個字,全身瞬間緊繃起來,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狠厲,卻在溫宜大長公主看過來的時候快速隱去,略有些疲倦地搖了搖頭:“沒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闭f完直接往里歪著頭,閉上眼,不言不語。 溫宜大長公主是個耿直的性子,正要繼續(xù)深究,卻被沈半薇攔?。骸澳?,你就先讓哥休息吧,你也去歇歇吧?!?/br> 兒子不理自己,女兒又在勸,溫宜大長公主一氣之下拂袖出了門,招來了自己的貼身婢女,冷著聲吩咐道:“你去查清楚,在盛州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