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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原著吳不修凄然一笑:“路師弟沒了,申師弟沒了,就連傅師妹和錢師妹也死于非命。像我這樣的渣滓,何必再留在世上玷污別人的清白?娘,對不住了,兒子先走一步了?!?/br>☆、第52章殺死寧涼(幻)原裝貨說自己是個渣滓?確實是個渣滓,默默旁觀的吳不修,對這一個詞再認同不過。原裝貨終于有了自知之明,還真是喜大普奔的一件事。只是,原裝貨的最后一句話,怎么聽起來像是臨終遺言一般?這與原著劇情不符合啊。吳不修瞪著幻象,很想搞清楚到底又發(fā)生了什么。只見,紫衣女子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那個頹廢的吳不修,她的神色充滿隱忍和無奈,眼中點綴著點點淚光。面對自己的孩子,她試圖伸出手去觸摸,卻被一掌拍開。原著吳不修充滿厭棄的聲音,很快將紫衣女子打擊得徹底無望。他那逐漸娘化的聲音毫不留情的罵道:“你走!我是個渣滓,是個人與妖產(chǎn)生的孽種,我不該存在于這個世上,我太骯臟了!”見對面的女子不為所動,原著吳不修接著罵道:“我說了我不要你救!你還不懂嗎?要不是你,修真界怎么會都視我為異類?怎么會連一個愿意聽我辯解的人都沒有?生下我就是為了害我落得如此下場嗎?你走,你走??!”紫鵑掩面而泣,卻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白的話。原著吳不修吼完,便冷冷的看著紫鵑煞白的臉,像一座冰雕一般無情。紫鵑后退三步,雙目微紅的她,卻含笑打量著自己唯一的孩子。不點而翠的柳眉彎起柔和的弧度,她在竭盡所能,留給孩子一個最完美的形象。最終,紫鵑雙唇微啟說了句什么,隨后她手握利刃,飲恨而亡。即便是嘴角溢出鮮血,她的眉眼依然是柔和的,她的神色依舊是慈愛的,如同每一個珍惜自己骨rou的母親。吳不修的手只揪住了一把破碎的幻象,很顯然,他無法介入劇情。然而,他卻清晰的看懂了紫鵑用唇語發(fā)出的那句臨終遺言。紫鵑說:“對不起。”身為母親,她在自盡前對自己唯一的孩子說——對不起。是因為血統(tǒng)問題而致歉?還是因為她一直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而致歉?或者說,是因為她對吳不修的困境無能為力而致歉?吳不修不清楚,他只知道,這一刻,他很難過。雖然他只是穿越而來的,雖然紫鵑并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母親,但是這一刻,他讀懂了紫鵑的悲傷。然而,幻象中的劇情依然發(fā)展著,連哀傷的時間都不肯留給吳不修。對著這一切感到不解的他,只得從悲憤中回過神來,專注的看著后續(xù)的進展。只見原著吳不修忽然仰天而笑,隨后,他卻起身走到死去的紫鵑身邊,雙膝跪地,自盡當場。臨死前,他同樣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吳不修忽然覺得很殘忍,這一切的發(fā)展太殘忍了!是誰?是誰非要讓他看到這段悲劇的收場?就算以原著劇情的慣性發(fā)展下去真的會產(chǎn)生這樣的結(jié)果,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根本不想看,不想!他心中的感情該怎么表達?不,不是兔死狐悲,也不是感同身受,而是,一種基于對原著人物的經(jīng)歷十分清楚的情況下,而產(chǎn)生的一種情緒感染。他被感染了,所以,他好心痛。再然后,他眼前的這對先后自盡的母子忽然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風起云涌的天空,像是被誰按下了時間的快進鍵一般,很快,風云散去,一個身披白發(fā)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此人正無語望天,迎風而立。從他的穿著和背影上來看,像極了寧涼。雪白紋綠竹的直裾深衣隨風輕擺,鵝黃色的半臂衫不斷向他身后撩去。身前,山河無限;身后,空無一人。吳不修在這一刻,看到了所謂的空虛寂寞冷,看到了所謂的伊人獨憔悴。吳不修的心中升起不妙的預(yù)感,在這個白發(fā)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的剎那,他忽然覺得胸口一痛,一種難以言說的惆悵,如潮水般將他吞噬。他的視線中,白發(fā)寧涼的眸色呈現(xiàn)出一種毫無生氣的灰色,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不外如是。死氣將白發(fā)寧涼吞噬,白發(fā)寧涼看著吳不修,欲語還休。吳不修不認為白發(fā)寧涼能夠看到他,但是,白發(fā)寧涼的目光,似乎又真的是在看他。少頃,白發(fā)寧涼終于開了口:“師尊,你來接弟子了?弟子試了所有的辦法,甚至不惜動用了生死契約,即便如此,弟子還是無法讓你起死回生,弟子好沒用啊?!?/br>“古來王者皆寂寥,如今弟子是魔界當之無愧的主宰了,可是,為什么弟子一點都不開心?為什么?”“師尊,你終于還是用你的絕情殺死了弟子呢,弟子不想等到大限將至的時候,弟子太寂寞了,師尊,弟子來陪你?!?/br>言罷,白發(fā)寧涼對著虛空露出一個寂寥的笑顏,隨后他自爆當場,如修竹一般挺直的身姿一點點碎裂,化作點點熒光散開,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的湮滅于風中。吳不修只覺得呼吸為之一滯,仿佛五臟六腑都在這一剎那隨著寧涼去了,也仿佛整個靈魂都被掏空了一般。無助,無奈,無望……種種的負面情緒,在他的心中卷起滔天巨浪,將他擊潰。在意識消失前,吳不修憤恨的想著,天天撿肥皂,我去年買了個表!你去死吧,你這個從小缺鈣長大缺愛,毀人不倦不作死就難受的傻逼人渣作者!老子被你坑死了,老子再也不看你的渣作了!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時間一點點流逝,終于,大殿中的吳不修睜開了雙眼,視線中是一張因為距離過近而顯得有些夸張的臉。在那金色的鳥喙差點戳上他的鼻頭時,吳不修終于將腦袋歪去了一旁。鳥兒形態(tài)的迦樓羅發(fā)出一聲歡呼:“主人你醒了,我去看看小主人怎么樣了?!?/br>吳不修順著迦樓羅離去的腳步聲看去,只見離他約三丈遠處,寧涼正平躺在地,窩瓜和三只夜梟守護在一旁,從窩瓜的表情上來看,似乎寧涼的情況很不樂觀。吳不修掙扎著起身,走到近處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寧涼滿面煞白,整張臉透露著生無可戀的絕望氣息。吳不修眉頭緊蹙,這表情,剛剛他在幻象中看到過,正是白發(fā)寧涼自爆前的表情,帶著對世俗的厭棄,對失去之人求而不得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