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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雙方在漢生的授意下暫時達成和解,北戎象征性賠償了晉朝一些鐵礦與銀兩。 兩國的互市恢復(fù),陳鄭東的人馬也退出平岸,重新回了離贛關(guān),吳涯還朝,爭分奪秒投身新兵訓(xùn)練中。 北戎與晉朝都很清楚,和平只是暫時的。 于晉朝而言,只是騰出手來解決邊牧之患,于北戎而言卻是寶貴的喘息。 國館十名三年期滿學(xué)成的學(xué)子入選了兵冶司,其中一半來自文館,皆是陳近南親自挑選、于兵冶一道頗為支持認可的少年,正年少氣盛躍躍欲試,算是為兵冶司補充了新鮮血液。 除了刀兵冶煉,兵冶司也開始嘗試著對盔甲與盾牌進行改進,只是暫時進度不快。 三月后已是盛夏,這些時日除了批閱奏折處理永無止境的朝務(wù),漢生幾乎一門心思扎進備戰(zhàn)中,時不時去新兵訓(xùn)練營視察,再就是兵冶司的進度,其余的少許休息時間,也大多用來鍛煉體魄,還專門找了一位禁軍教頭陪著練刀法,并不時請教,數(shù)月以來雖然忙碌,體魄卻比三個月前強壯了不少,漢生原本瘦小的身板看上去也多了幾分精壯。 練功房內(nèi)。 手執(zhí)著兵冶司改良后的第二代北戎刀,僅著薄衫的漢生扎起馬步,對著前方的木耙一刀刀劈砍,連續(xù)揮刀三百下后,才滿身熱汗地停了手。 第二代北戎刀重三十斤,與她之前所佩戴的百煉刀構(gòu)造相似,重量卻加了十斤。 且因為炒鋼技術(shù)的誕生,這把刀比起之前的百煉刀更具威力,用了許久依然寒光閃閃,漢生看著很是滿意。 漢生試驗過,兵冶司所出的斬馬與北戎刀與晉朝所用刀兵對拼時,不只只是毫不遜色,反而比晉朝的刀兵更為鋒銳耐用,與晉朝的百煉刀對砍幾下,晉刀就得出現(xiàn)缺口。 雖然通了邊市,出口到晉朝的鐵礦也大幅度減少,兵冶司握著北戎半數(shù)鐵礦資源,也是日夜不停,已經(jīng)造了北戎刀三萬余柄,斬馬二萬余柄。 漢生有信心,若是二十萬以內(nèi)的晉軍來犯,僅需八萬北戎將士便能將其擊潰。 這也許還是不夠。 以晉朝的實力,離贛關(guān)一戰(zhàn)派軍十萬卻戰(zhàn)敗,在北戎算是吃了個大虧,絕不會輕易放過。 只等秋末了,漢生只希望自己能夠在此之前盡可能做足準備。 新兵營與兵冶司,便是吃錢不見底的兩個大洞,朝廷財政雖緊,卻也知曉這兩筆開銷馬虎不得,只是咬著牙支撐。 漢生擦了擦汗,收刀歸鞘回了太章宮寢殿,洗漱后直接上床就寢。 王后見漢生每日忙得腳不沾地,也很識大體地沒有再打擾,默默做起了表率減少王宮內(nèi)的用度。隨應(yīng)四季裁制新衣,以及各類慶典,盡皆從簡。 盡管能省下來的用項不多,也多多少少算是為前朝的一份心意。 還是缺錢?。?/br> “神屋啊,孤若能再得到一筆銀子就好了,如今戶部所呈朝廷的賬目實在難看。” 漢生渾身放松平躺在獨屬于她的大床上,摸著左手小拇指上的龜甲戒指,猶自感嘆。 這些日子以來,漢生也習(xí)慣了與神屋的交流,有時候一些事情也會與他商討。 “這個好辦,既然有礦藏分布圖,你照著圖去找,找一個在北戎的金礦或者銀礦挖開不就好了。” 神屋語氣輕松,仿佛漢生的煩惱是個極其簡單便能解決的問題。 漢生苦笑,“礦藏分布圖孤看過了,北戎所產(chǎn),以銅鐵玉石居多,唯獨金礦銀礦少得可憐。若真有可用的,孤早就挖它個精光?!?/br> “還有一個辦法能快速得到銀錢,若你不避諱鬼神的話?!?/br> 第一九五章 聚財有道 漢生立刻反應(yīng)過來,“你要孤去北戎王陵?” “如此驚擾先人,不可!”漢生斷然拒絕。 盡管她知道北戎王陵中,歷代北戎王的陪葬還算豐厚,但這種不大能見光的行徑,終究不好。 “既如此,你不妨問問陳近南?!鄙裎莸?。 一提起陳近南,漢生眼前一亮。 “這是個好主意,陳近南倒是個生財有道的?!?/br> 漢生點點頭,決定找陳近南問問。 第二日下朝以后,漢生直接微服去了文館,一邊喝了一杯陳近南親手泡的茶,一邊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陳近南。 僅有他們兩人在的房間內(nèi),陳近南聽完漢生所說始末,露出一絲不明其意的微笑。 “此事不好辦,卻也并非毫無辦法,若王上默許,微臣愿為王上分憂。” 陳近南悄聲對漢生說了許久,漢生側(cè)耳傾聽。 “這...你容孤考慮一番?!?/br> 聽完以后,漢生頓了頓,拿茶碗蓋撥弄著茶杯內(nèi)的茶,沉吟道。 “這是自然,新東西總費些思量,臣下才疏學(xué)淺,此計雖不完善,卻是臣目前所能想出的最快見效的法子?!标惤系馈?/br> “孤知道了,改日再來喝你的茶。” 說著,在陳近南恭敬道別后,漢生風(fēng)風(fēng)火火回了王宮,直奔上書房,從御案下找出那份藏了許久的帛信,在手中反復(fù)掂量。 推恩令。 一張帛信簡簡單單百字余,漢生幾乎倒背如流。 猶豫良久,漢生又將帛信收起。 “罷了。晚幾十年便晚幾十年吧?!?/br> 在原處藏好帛信以后,漢生繼續(xù)批閱御案上每日都一樣的、堆積如山的奏折。 -—-—-—-—-—-—-—-—-—-—-—-— 年稷堯盯著第一幅壁畫看了足足三個時辰,靜立不動。 暗紅色的燈光昏暗飄搖,看久了眼睛其實會很吃力。 她既沒有離開這幅壁畫,也沒有動身去看另外一幅壁畫。 就這樣死死地,如同呆滯一般,看著眼前的壁畫,看著天上的人與地上的人。 人死如燈滅,靈魂若存,又將前往何處? 若不在人間,在哪? 天上?地下? 盯著這幅壁畫看著看著,年稷堯忽然感覺到一種脈動,仿佛整個北戎陵墓便是在呼吸,那是一種極為有規(guī)律卻又平穩(wěn)的起伏。 是什么? 是死去的魂安歇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