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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電,劍光閃閃,干凈利落,且又溫柔又有情。蕭玉再接了一招之后,輕笑出聲,“沒想到晗弟竟把絕情劍法練成了有情劍,有意思。”莊晗微微皺眉,收劍而立,略定神道,“蕭大哥這是取笑我嗎?”“怎會?”蕭玉站在他對面道,“我這是夸獎你呢,你這種癡情人,練絕情劍怕是練不出個什么來,不如我教你練落塵劍吧?!?/br>“美哥哥如此仙,練落塵劍法好?!倍瑑涸谝慌源蛉さ?,“怕是到時候,就沒蕭哥哥你的份了。”蕭玉白了冬兒一眼,莊晗笑出聲來,“對于武林上什么有名劍法我不懂,我只知練劍是為了保護(hù)重要的人或物?!?/br>“嗯,這種覺悟?qū)嵲凇!笔捰穹Q贊,而后調(diào)侃道,“不過,眼下,你能保護(hù)誰呀?”莊晗語塞,不理他,徑直坐到?jīng)鐾ぷ簧稀?/br>蕭玉也走過去,坐到他對面,“日后我們就都跟楊柳師傅學(xué)武練劍,你若對醫(yī)學(xué)感興趣,也可和我一起學(xué)醫(yī),等小有成績,我們便一同游山玩水,為人醫(yī)病,豈不是快哉。”莊晗剛想開口,只見楊柳怒氣沖沖直奔涼亭而來,二人忙站起身道。“師傅?!?/br>“楊師傅?!?/br>楊柳沖莊晗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轉(zhuǎn)頭對楊柳怒道,“玉兒,你跟為師過來!”莊晗和蕭玉使了個眼色,蕭玉便跟著他師傅進(jìn)了書房。楊柳臉色不佳,蕭玉不解問道,“師傅,你?”“他吳文軒親口說害死孩子的是自己對吧?”蕭玉點(diǎn)頭。楊柳輕哼一聲,“那你是相信了?”“師傅這是怎么了嘛,他親口承認(rèn),我豈有不信之理?”“糊涂!”楊柳猛地一拍桌子。蕭玉嚇了一跳,而后定定看著楊柳生氣的臉色。“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不就是保護(hù)莊晗,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蕭玉從未見他師傅這般生氣,覺得莫名其妙,“師傅,是吳文軒心狠手辣害死自己孩兒,害得晗弟……”“他被用邪術(shù)催眠了!”“什么?。俊笔捰翊篌@,“怎么會?!”“我教你的那些本事,看樣你都就著酒喝光了!”“這……”蕭玉無話可說。“你看看你,起初是你授意讓他留在吳文軒身邊,后來一出事你又授意讓他離開吳文軒,你……”楊柳說著嘆口氣。蕭玉眉毛跳了一下,“師傅,你不也授意晗弟離開那姓吳的?而且就算他沒殺害自己孩兒,晗弟也不能再待在他身邊,他就是個不靠譜的負(fù)心人!”“好,說的甚好!”楊柳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道,“只是,以后你確定莊晗忘得了?”蕭玉皺眉,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錯覺。聲暫歇,兩人皆沉默。半響,蕭玉打破安靜道,“師傅你的意思是吳文軒種了迷失心智的邪術(shù),以為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骨rou?”楊柳偏頭望向他,“不然呢?”蕭玉皺眉,“是誰下手這般神不知鬼不覺?”“張媽?!?/br>聞言,蕭玉身形一震,略皺眉,“張媽,懂邪術(shù)?”楊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大概就是和泰玄出于同一師門的徐靈?!?/br>蕭玉注視著他師傅道,“徐靈?那個懂得各種邪術(shù)的長輩?”“沒錯?!?/br>“這么說,她和泰玄現(xiàn)在是同伙了?”“想想便是了?!?/br>蕭玉若有所思,“師傅,依你看來,晗弟的孩兒是張媽下手害死的?”“定是這樣了?!?/br>蕭玉立時倒吸一口氣,“好一個心腸歹毒是婆娘!枉晗弟那么親近她?!闭f到這,不禁緊縮雙眉,暗想,晗弟身邊最親的三人,娘親死了,師傅和張媽為了復(fù)族,卻是這樣待他,不免低低呼出一口氣。“師傅,眼下你說該怎么辦?”楊柳猶豫了片刻,“先不要告訴他是張媽殺了他的孩兒,他若是知道,怕是又受不了?!?/br>蕭玉嘆了口氣,“難不成就讓姓吳的背這個黑鍋?”楊柳搖頭,“事已至此,玉兒你若真聰明,就會知道該如何去說;因為眼下,他心里頭也只能信任你了?!?/br>被他師傅這樣一說,蕭玉說不出一句話。許久,才喃喃道,“真不知他們?yōu)楹芜@般狠心,要這般硬拆散晗弟和吳文軒?”“很簡單,因吳王姓吳?!?/br>蕭玉皺眉看著他師傅。楊柳繼續(xù)道,“吳氏可是滅族的主謀;若日后復(fù)族成功,真如泰玄他們所想的得到這天下,莊晗必是這天下儲君的第一人選,試想一下,他們的君王怎能和仇家有瓜葛?”聽了他的話,蕭玉重重呼出一口氣,“真不明白,老一輩的恩怨為何牽扯到我們頭上來?”“玉兒,這可不是老一輩的恩怨,這真真是國恨族仇了!”“那師傅你為何看得如此開?”蕭玉不解。楊柳輕笑,沒有作答,揮手道,“為師乏了,玉兒你退下吧?!?/br>蕭玉還欲要說些什么,見他師傅進(jìn)了內(nèi)室,便應(yīng)了聲,出了房門。午后的陽光暖暖的,莊晗正和冬兒曬著太陽聊的開心;見蕭玉來了,叫道,“蕭大哥?!?/br>蕭玉迎上莊晗明朗的笑容,愣了愣,“如果晗弟相信蕭玉,蕭玉有些話想說。”莊晗站起來看著他,抱拳,而后道,“蕭大哥,你視我如手足,我豈有不信蕭大哥之理?有什么話,蕭大哥不妨直說?!?/br>“實(shí)不相瞞,剛剛師傅告訴我,你的孩兒不是吳文軒所害,是自然夭折?!?/br>寥寥數(shù)字,在莊晗心中卻如同炸開一般,他凝神,望著蕭玉道,“何來此說?可有證據(jù)?”蕭玉略皺眉,想了想,“沒有證據(jù)?!?/br>莊晗怔怔望著他,“蕭大哥,謝謝你的一番好意,你說的話我不信,他吳文軒親口承認(rèn)的,我只能信他?!?/br>蕭玉望向他。“我知道你和楊師傅的好意,你們希望我能解開心中的郁結(jié),真正的快樂起來。今日你這句話,”他略停,繼續(xù)道,“無論怎樣,謝謝你和楊師傅;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我承認(rèn)自己還是放不下,但不代表我日后放不下;此刻已經(jīng)這樣了,日后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更不想任何人再提起我那個離開的孩兒?!?/br>蕭玉沉默不語。莊晗輕笑了一聲,“看來要辜負(fù)蕭大哥的一番苦心了,如若沒有其他事,我先回房了?!闭f罷,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園子。蕭玉望著莊晗的背影,呆呆的在原地站了許久。身后傳來冬兒的聲音,“蕭哥哥,你怎么了?”蕭玉回過神,道,“無事,只是……”頓了頓,“冬兒,原來人們常說的,一步走錯,滿盤皆輸,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