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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做,難道就不在乎朝局大亂,而陷天下蒼生于水深火熱之中嗎?”“你錯了?!碧┬粗f晗,說道,“這朝局早就不是表面你所看到的那樣安穩(wěn),這天下也沒你看到的那樣太平,”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天下蒼生,難道不也包括我們玄雅族嗎?你可知你的族親你的同胞們在哭著喊著求饒的時候,沒有人可憐他們,沒有人放過他們,難道他們的性命就不寶貴嗎?”莊晗不知如何回答。泰玄繼續(xù)道,“這仇不報,難解我心頭之恨!”說完對莊晗怒問道,“晗兒,你真要替仇家的心上人報仇,讓你我的師徒情分就此了斷?”哀傷的表情浮現(xiàn)于臉上,莊晗看著也師傅,緩緩道,“師傅,晗兒從未想過要和你斷絕師徒情分,而且在晗兒心中,你不僅是我?guī)煾?,也是我的親人、長輩;”輕輕舒了口氣,繼續(xù)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玄雅族也是天下蒼生,既然師傅你曾看到那凄慘的畫面,你曾聽到那凄慘的叫喊,不是更應(yīng)該知道,天下太平的可貴嗎?”“難不成你讓為師忘記那族恨家仇嗎?”泰玄憤怒的嘶吼,“晗兒,你不配做我們玄雅族的子孫!”莊晗定定的瞧著憤怒的師傅,心中思緒翻滾。許久,才垂眼喃喃道,“玄雅族也好,其他民族也罷,師傅,晗兒只希望這天下太平,再無干戈,其他的,我沒想過,也不會想?!?/br>“小心!”蕭玉忽然飛奔一把拉開莊晗,躲開泰玄刺過來的長劍。莊晗反應(yīng)過來,不敢置信,愣愣的看著他師傅。泰玄輕哼一聲,“晗兒,拿起你的長劍來吧?!?/br>莊晗一怔,皺眉道,“師傅……”“晗兒,如果非要讓你在為師和吳文軒之間選一個,你的答案是?”聽了這話,莊晗心中驀然一頓,怔怔的看著那個手拿長劍、滿臉認(rèn)真的師傅。半響,莊晗道,“師傅,你這是在逼晗兒。”說罷垂下雙眼,不敢去看他師傅。泰玄沒有吭聲了,一時間靜默,靜的甚至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許久后,泰玄開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br>莊晗皺了下眉,接著下一句便聽他師傅道,“晗兒你我?guī)熗蕉说那榉志痛俗髁T吧?!闭f完只見泰玄將劍一劈兩半,“日后相見,若阻止我的大計,我定會對你如待此劍?!?/br>莊晗心頭一痛,踉蹌的退了幾步,待回過神時,泰玄早就不見了蹤影,只有那半邊殘劍丟在地上。莊晗隱隱覺得胸口好痛,李寒的死、師傅的訣別,這滅族的仇恨,還有自己控制不住對吳文軒的情意……他垂下雙眸,看著雪地里的殘劍,緊握拳頭,神色難看,站在那呆呆的許久許久。“莊公子?!币浑p手輕輕扶住他的肩膀。莊晗回頭,“蕭大哥?!?/br>“你……”“我很好,蕭大哥放心?!?/br>見他情緒無常,看上去一臉的清靜,語調(diào)也無異常,蕭玉才慢慢放下心來。“走吧,這天寒地凍的,不易在外久留?!?/br>莊晗輕聲應(yīng)了一聲。……回到王府,莊晗想著他師傅決絕的話語和神情,心中好一番難受,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心中暗暗問道:母親,自從你走后,好多事情都是我始料未及,甚至是完全想不到的,一切變數(shù)都太大,讓孩兒好惶恐……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度過?而后幾日,莊晗精神都不太好,師傅和自己決裂關(guān)系是他意料之外的事,他心中是萬般舍不得師傅。可李寒是師傅下藥害死的,莊晗皺了皺眉,說實(shí)話,此刻他的心里是有些怪師傅的。畢竟在以前,師傅在他眼中是慈祥可愛的老頑童,喝酒、練功都是師傅教給自己的,而且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現(xiàn)如今卻變得這般無情,讓自己心情郁結(jié)。讓他更意外的是師傅竟然視人命如草菅。莊晗在王府又住了幾天,待吳文軒的心情平靜很多,他想了想,便打算離開。蕭玉見他神色不太好,關(guān)心道,“你這是怎么了?這么無精打采的?!?/br>“蕭大哥……”莊晗看向蕭玉,“我想再過幾日便離開王府?!?/br>蕭玉一怔,不解道,“為何?”回想起剛剛失去李寒的吳文軒,見他那樣痛苦,自己一時心疼,也就無所謂以什么身份陪在他身邊。不過問題是現(xiàn)在他懷有身孕,日后這肚子大起來,該如何開口?就算開得了口,那人對自己什么情意,自己再清楚不過,難道要以孩子為捆綁,把他綁在自己身邊?思來想去,莊晗還是覺得遠(yuǎn)走高飛的好,其實(shí)算算日子,李寒已經(jīng)走了近一個月了,吳文軒的心也沒那么難受了。近日又忙朝廷上的諸多事情,聽說每年開春,朝廷上都很忙的,這忙忙碌碌之中,傷心之事更會忘記的快。他舒了口氣道,“也許離開他是最好的選擇?!?/br>蕭玉看著莊晗,也深知這段日子他對吳文軒情深意切的愛慕之情,禁不住問道,“你舍得離開他?還有,你腹中孩兒一天天長大,你忍心讓他享受不到父愛?”說完這句,感到不妥,忙糾正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兩位父親一起撫養(yǎng)孩子還是比較好的?!?/br>莊晗低著頭,臉色更加不好看。“莊晗,也許有些話,作為旁人我不該說。”蕭玉抿了抿嘴道,“且不說吳文軒對你是何情意,可你對他的情意我是看在眼里,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懷有他的骨rou,我想你是斷不會回到莊府吧,你師傅和你又決裂了,現(xiàn)如今你是孤身一人,又有個孩子,還是……男子,我是說在這中原男子生子那可是有背陰陽倫德的,產(chǎn)子之時男子比女子更加痛苦百倍,到時候你可如何是好?萬一孩子有個閃失你該怎么辦?”聞言,莊晗猛地全身一僵,臉色有些蒼白。是啊,這些問題他都沒想過,只覺得自己一人生下孩子,好好撫養(yǎng)……“說這些肖某也許是多嘴了。”蕭玉看他臉色不好,連忙道,“我是大夫,又是玄雅族的后代,雖沒有過懷孕生子的經(jīng)歷,但師傅給我們族的醫(yī)書上,記載著,‘玄雅雖異族,可男子懷孕屬不易,需遇到真心人,需動得了情,需百般呵護(hù),需時時陪伴,需……”說到這,蕭玉停下。莊晗看向他,“還需什么?”“需雨露滋潤?!?/br>“雨露?”莊晗不解,想了想道,“這雨水還不好采,至于露水,以后我每日早起采摘便是,沒什么難的。”聽后,蕭玉尷尬一笑,“這雨露可不是你說的那種雨露?!?/br>“那是哪一種?”見莊晗這般追根究底,倒顯得蕭玉有些難為情了,他輕咳一聲道,“是你和真心人的雨露,也就是……”他停下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