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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寒不甘心,那個人本是屬于他的,他瞇起了眼睛,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怨恨。吳文軒和莊晗上了馬車,坐上馬車,倆人一路無言。莊晗本來話不多,今兒這文軒王也安靜的出奇,莊晗看出他有心事,但不敢多問。馬車一路前行,在快到莊府的時候,莊晗輕聲道:“王爺。”“嗯?”吳文軒回過神,看向他。“今兒我長姐也回門,大娘和長姐那邊,若是鬧,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還望王爺……莫要在意。”吳文軒看著他,淡道:“你那長姐倒挺是蠻橫?!?/br>“算是吧……”對于她們母女莊晗并不想多說:“她是長女,下面的弟弟meimei都小,他們沒出生前,父親自是把所有疼愛給了她,難免會驕橫了些?!?/br>“晾她沒那個膽子!”吳文軒笑了笑,嘲弄道:“你呢?一長子竟然變成了莊家二小姐,夠可笑的”莊晗頓住,一時不該說什么才好,過了半晌才說道:“是的,不僅可笑,更可悲。”吳文軒笑了笑,直言道:“其實(shí)你挺讓人佩服的?!?/br>莊晗嘆了口氣:“這世上的事兒真是萬般皆由命,半點(diǎn)不由人!我的母親身份卑微,我又是新出生的嬰兒,想活命只能這樣,說來也是沒辦法的事?!?/br>聽到這,吳文軒心中一沉,輕笑道:“命?!本王不信命,命運(yùn)掌握在自己手中?!鳖D了一下,對莊晗說道:“你不要這么悲觀,事在人為,有時候看起來是絕路未必就是絕路?!?/br>莊晗看著這樣自信的吳文軒,這世上,除了母親,也只有他這樣安慰自己了。不多時莊府就到了,門口莊老爺攜全家上下早就恭迎在門前。吳文軒先下了馬車,在莊晗下車的時候,他伸出手牽著莊晗下了馬車。“草民莊廣源攜莊府上下,恭迎王爺王妃!”莊老爺站在最前面,帶著眾人跪下行禮叩拜。莊晗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父親叔伯兄弟,心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往日的種種浮現(xiàn)腦海,以前這些人都瞧不起自己和母親,到如今竟都俯伏拜在自己面前,這是他以往想都沒想過的。有時候看起來是絕路未必就是絕路,大約就是這個樣子吧!“都起來吧?!眳俏能幍?“本王是姑爺,如不是皇室中人,理應(yīng)拜見岳父岳母,故沒這么多禮數(shù)?!?/br>“多謝王爺王妃。”吳文軒牽著莊晗的手進(jìn)了莊府,多名丫鬟和太監(jiān)們跟在后面,還有帶的禮品,浩浩蕩蕩的頗為壯觀。到了大堂,行了一切禮數(shù),賞了兄弟們東西,又和叔伯們簡單寒暄。莊晗請了安說是去見母親,吳文軒準(zhǔn)了,他便退了出去。莊晗問了府內(nèi)的丫鬟,得知母親已經(jīng)搬至后院去了,他腳步略快的往后院走。路過大娘住的院子的時候,禁不住停下了腳步,因?yàn)榇竽锖烷L姐正站在門前,莊晗感受到了長姐和大娘那怨毒的眼神和深深的敵意,沒去理會她們,徑直朝母親的院子走去。母親早就站在門前迎接,見莊晗來了,忙上前迎接,就要叩頭,道:“妾身恭迎王妃回門。”莊晗快步上前制止住他,也讓其他丫鬟起來,皺眉道:“母親,這可使不得。”“晗兒……”說著他母親竟掉起淚來。“母親莫哭,孩兒一切安好,而且比想象中的還要好。”莊晗緊握住他母親的手,好像再說“真的?!?/br>倆人剛進(jìn)屋,就聽見三娘、四娘還有幾位妾室的姨娘帶著meimei們前來拜見,吵吵嚷嚷的,顯得很沒有規(guī)矩。這時候丫鬟云兒開口了:“王妃仁慈,各位夫人小姐行半禮即可?!?/br>屋里的人聽了這話皆是一愣。云兒頗有些趾高氣揚(yáng)的說:“行禮吧?!?/br>似乎有人不情愿,但現(xiàn)在的莊晗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任人瞧不起的卑賤之人,是當(dāng)朝吳王的王妃,于是都帶著自家女眷行了禮。“兩位母親和姨娘們請起,都是自家人沒那么多禮數(shù)的?!鼻f晗說著也讓meimei們起來,并賞賜了禮品。等所有人退下,莊晗讓云兒和小安子守在門口,屋里就剩他娘倆后,才開口道:“母親今日可好,大娘有沒有找你麻煩?”他母親笑笑:“娘很好,你大娘她沒找我麻煩?!闭f著握住莊晗的手,“倒是你,嫁到那吳王府可安好?那王爺他……沒發(fā)現(xiàn)你是男子之身嗎?”“母親,孩兒很好,母親莫擔(dān)心,王爺他……”莊晗欲言又止。“王爺他怎么了?”莊母焦急的問。“王爺他已經(jīng)知道我是男兒身?!?/br>“?。俊鼻f母吃驚,“那……那王爺就沒有降罪于你?”“母親別問了,總之,您放心,王爺他待我很好,不僅沒有降罪于我,還賞了我很多東西,也不曾為難我。”“晗兒。”莊母緊皺著眉頭:“你跟母親說實(shí)話,那王爺怎會不大發(fā)雷霆,這男扮女裝又上錯花轎,這可都是殺頭的大罪啊,娘聽聞那吳王爺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啊?!?/br>“母親多想了,其實(shí)那文軒王爺人很好,只是對外人冷漠罷了?!?/br>“你一個男人,又犯此大錯誤,他怎么會無端無故的待你好?”莊母急了:“晗兒,你可不要有什么事瞞著娘?!?/br>“娘……”這一生“娘”讓莊晗哽咽了,他輕輕嘆口氣,然后雙膝跪地,“恕孩兒不孝,那吳王有龍陽之好,故……”聽到這“龍陽之好”,莊晗的母親的眼淚頓時涌了上來,錘著胸哭道:“是為娘沒用,若我不是個身份卑賤的丫鬟,你也不至于受這么多委屈。晗兒啊,是娘對不起你啊。”這么多年讓自己的兒子扮成女子活著,已經(jīng)是讓自己痛心的了,本以為娘倆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等他兒子強(qiáng)大了,便可逃離這牢籠,可不曾想皇上一道圣旨破了這美夢,現(xiàn)在卻又被……這叫他的心如何不痛?如何不恨吶?看著母親哭成這樣,莊晗心中也不好受,含著淚說道:“娘,是孩兒不孝,其實(shí)那吳王有龍陽之好倒是件好事,這樣孩兒可以不用再刻意扮成女子遮遮掩掩的過日子了。”他母親還是哭,哭聲中帶著凄苦,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不能明白的。莊晗本來硬生生憋回去的眼淚,這會子又流了出來,他握住母親的手安慰道:“娘,你這樣叫孩兒回去如何放心?”“娘好恨啊……”莊母哭著說。“娘別太悲傷,晗兒在王府一切安好,還請娘大可安心;您不也說過,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嗎?”莊母看著自己兒子這般懂事,心里更加不好受,恨不得一死了之。“娘……”莊晗輕聲道:“孩兒的秉性你是知道的,如若那王爺有任何侮辱我的地方,我定不愿茍活,現(xiàn)在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