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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醒來,她終于知道了什么叫獨守空房。然而這樣的事情并不是偶然,從那以后一年有余,朱椿根本不曾到過她房中留宿。他們二人居于一院,各吃各的、各睡各的,甚至連話都懶得說上幾句,原來……這便是夫妻相處之道嗎?所以……爹爹和娘親怨她肚子不爭氣,她再女中豪杰,也不可能不同房就誕下個子嗣吧?!藍(lán)嫣又氣又惱,在房中躺著氣了半日。不過她也算是個心大的姑娘,居然后面氣著氣著就睡著了。這一睡,不知不覺就睡到了戊時三刻。藍(lán)嫣醒過來抬眼一看,桌上放著還未冷去的一碗粥和兩碟小菜,旁邊還有……一碗不知道熱了幾次,總之此刻還冒著熱氣的湯藥。三兩下把那粥和小菜吃下腹中,藍(lán)嫣盯著那碗藥看了看,一手抬起碗,一手開了窗戶就要往外面倒。但藥碗傾倒?jié)姵鰞傻沃?,她又忽然收住手,把它端了回來?/br>黑色的湯藥面上映出自己年輕的面龐,藍(lán)嫣盯著那湯藥看了片刻,忽然諷刺一笑,將碗沿湊到唇邊,一仰而盡喝光了。好吧,娘,我就讓你看看,這董御醫(yī)的神藥能不能真的讓我不用同房就誕下子嗣吧!這一日被爹爹和娘親莫名其妙出了一招耽誤了不少時辰,藍(lán)嫣此次進(jìn)京可不是來省親的,除了將蜀王的公文帶到之外,她還有許多要事要做。雖然現(xiàn)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但睡了個黃昏覺,藍(lán)嫣此刻睡意全無,索性她要去的那個地方正適合晚上去,不如就現(xiàn)在去吧。藍(lán)嫣今日在家里憋屈緊了,這臨出門前忽然來了興致,自己扮作男裝,也讓貼身丫鬟瑾兒扮了男裝,二人裝作上象姑館找小倌的翩翩公子,就往醉簫閣的方向去了。馬車上,瑾兒還有些擔(dān)心,道:“小姐,你帶著我這么亂來,爵爺知道了肯定要大發(fā)雷霆的?!?/br>瑾兒自小跟著藍(lán)嫣,是以還習(xí)慣以“小姐”稱呼她。“怕什么,我這是為王爺辦事,爹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的?!边@件事情,藍(lán)嫣是篤定了藍(lán)玉知道也不會怎么地,才敢如此放肆,但凡搬出是蜀王之命,她那平日霸道的爹爹就會妥協(xié),真不知道蜀王是給了他什么好處,讓爹爹對他惟命是從的。當(dāng)然,王爺沒有讓她女扮男裝,也沒有讓她不透露身份去戲耍醉簫閣那幾個小倌。不過……她現(xiàn)下因為朱椿的原因被爹娘無端責(zé)怪,這筆賬可還沒跟朱椿算呢,耍耍他那幾個手下,也算是小出口惡氣了。藍(lán)嫣馬車一停在醉簫閣門口,看門的小童見車馬華貴,來人看起來不俗,不敢怠慢,趕忙迎了上來。“這兩位爺看起來面生,是頭次來我們這醉簫閣吧?”下得車來,小童見二人俱是唇紅齒白的清俊公子,心下不免生出幾絲好感。尤其那為首的一位,長得可真算是出類拔萃了,他們這閣中,除了周庭公子,哪怕是皓月公子,也要比他遜色幾分呀。藍(lán)嫣點頭道:“嗯,是第一次來?!?/br>小童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問到:“那小的一會給兩位爺安排兩個清俊的小倌作陪,包你們滿意?!?/br>藍(lán)嫣道:“不用兩位,一位就可?!?/br>小童心下一驚,哎喲,這兩位頭次來就要玩二龍戲珠么?面上還真看不出來呀。不過來這地方的,什么人都有,小童很快便嘿嘿笑了笑,道:“那感情好,我給二位找個會來事的?!?/br>藍(lán)嫣道:“我要找你們這的頭牌。”小童愣了一愣,“皓月公子么?他今日……”小童還未說完,就被藍(lán)嫣打斷了,“不,我要周庭?!?/br>小童聞言臉色可就掛不住了,這兩位既然知道周庭的大名,想來對他們醉簫閣的規(guī)矩也是聽聞過的,這么看來不是來找樂子,而是來踢館子的吧?“爺,這小的可沒法了,周庭公子向來只與人談詩論畫,而且那都是白天,晚上可是從來不見客的?!?/br>藍(lán)嫣噗嗤一笑,“喲,誰吃飽了撐著白天來嫖小倌啊,”隨后面色卻是一冷,“我就要周庭作陪,他若不接客,你們便看看你這醉簫閣明日還開不開得下去!”☆、第94章紅杏出墻(中)這清俊公子板起臉來氣勢還怪嚇人的,小童不敢怠慢,索性他估摸著這個時辰皓月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把那王大人弄翻了,便將兩位公子安排在雅間,趕忙去請皓月過來應(yīng)付。皓月剛從王大人房中出來,便被小童火急火燎請了過來。皓月可是風(fēng)月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手,這一進(jìn)門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便暗笑了笑。這兩人分明是女扮男裝嘛,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要是他皓月都分不出是雌是雄,他也枉為醉簫閣的頭牌了。這兩個姑娘女扮男裝來逛象姑館也就罷了,他可以不予她們計較,只要出得起錢,玩玩也無妨,但是來找茬,又涉及周庭,可別怪他皓月不懂憐香惜玉了。“哎喲,這兩位爺,我這的小倌都是調(diào)|教了用屁股伺候人的,你們?nèi)羰窍胝夷怯们懊嫠藕蚰銈兤ü傻?,我這可沒有?!?/br>皓月沒有挑明兩人的女子身份,卻將話說得極為粗鄙,姑娘家嘛,都臉皮子薄,想來聽了這話,也該知難而退了。果不其然,瑾兒一聽皓月口出羞辱之言,頓時又羞又惱,扯了扯藍(lán)嫣的衣角,喚道:“公子……”藍(lán)嫣聽了這話也有些發(fā)臊,心中覺得這皓月著實可惡,卻咽不下這口氣,再者當(dāng)著自家丫鬟的面,不能掃了面子,便杏眼圓睜頂了回去,“象你不男不女的自然前面不管用,那周庭不是還未開|苞嗎?待爺試過了便知到底好不好使!”瑾兒一聽自家小姐這話,簡直要羞愧到暈倒,而皓月聽了卻怒極反笑起來。哈哈,真有意思,這小娘們還想替周庭開|苞,不知道是誰開了誰?他這輩子最討厭被人說“不男不女”,在象姑館中待久了,縱然是男子大都也染上些陰柔之氣,但他又不是太監(jiān),前面好使得很。藍(lán)嫣這句話,正中皓月死xue。皓月當(dāng)即冷笑了笑,眼露輕佻之色,上前兩步,盯著藍(lán)嫣道:“公子,何必非要周庭呢,今日我皓月便親自伺候到你滿意,如何?”藍(lán)嫣根本就是未經(jīng)世事之人,剛才其實是壯著膽子說的那話,也就是她知道周庭從不接客,才敢點他作陪,皓月怎么說也是男人,這么往自己跟前一站,高出一個頭,又口吐輕薄之言,藍(lán)嫣還真有些怕了。不過,藍(lán)嫣起碼還有一身功夫壯膽,見皓月走近,一個躍身,立刻與皓月隔開三丈的距離,一拍桌子怒道:“滾開,我今日就非要周庭作陪!”喲,怒了,還是個練家子。皓月眼睛瞇了瞇,看來此人來頭還不簡單,索性問到:“周庭可不是誰都能見的,公子要見他,先留下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