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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小心?!彪S后便帶十來人策馬向墨青居方向而去。夏子凌還未出手,王四已經(jīng)帶了三四個人與嵐清纏斗在一起。這嵐清袖中真可謂是別有洞天,幾人圍攻之下,一邊閃躲自保,一邊從袖中射出袖箭、飛鏢等物。王四等人擔心他這些暗器喂了毒,畏手畏腳,一時還真拿他沒辦法。夏子凌輕笑了笑,站在百米開外,從懷中掏出一物,對準了嵐清。冷兵器時代嵐清那些喂了毒的暗器固然可怕,但是在熱|兵器面前卻是不堪一擊。幸得王四等人畏懼其下毒不敢近身,離開了一段距離,他卻是正好用上火銃,而不至于傷了自己人。夏子凌一手持銃,一手用火褶點燃火繩,火繩燒到膛管之時,他穩(wěn)穩(wěn)扣動扳門,只聽“砰”地一聲,火藥正中嵐清右腿,中彈之處,一時血rou模糊。嵐清吃痛倒地,嘴里呻|吟聲不止,哪里還有半絲抵抗的能力。王四等人趁勢圍上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綁了。嵐清這樣的貨色,之后移交錦衣衛(wèi),有的是方法審問他。夏子凌更擔心的還是朱椿的安危,當即躍身上馬,快馬加鞭向墨青居飛馳而去。夏子凌趕到墨青居的時候,墨青居已被蜀王府侍衛(wèi)圍得水泄不通。張守早在門口候著夏子凌,見后者飛奔來到,喚了一聲“夏大人”,便領(lǐng)著他進了屋內(nèi)。雅間之內(nèi),御醫(yī)用了醒神之藥后,朱椿剛剛醒了過來,正靠著床欄歇息。見夏子凌進屋,身子一挺便下了床。“王爺,嵐清已經(jīng)拿下,您身體無礙吧?”“無礙,御醫(yī)適才看診過了,他用的只是致人昏睡的藥物罷了,對身體沒有損害。”朱椿看著夏子凌風塵仆仆而來,額際微掛幾滴汗珠的樣子,心中一暖。雖然那日說好了只做君臣,但夏子凌對自己的關(guān)切還是讓他欣慰不已。“那就好。證據(jù)可搜集妥當?”朱椿道:“適才那茶我只喝了一半,另外一半,昏倒前護在了身前,老鴇沒來得及銷毀,正好留下來可當證物?!?/br>“嗯,如此甚好?!毕淖恿杪勓?,終于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可惜經(jīng)此一役,朱高熾那邊定然不敢?guī)еT多侍衛(wèi)入京,彈劾他的事情須得作罷了。”朱椿笑了笑,“總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顧到,四哥兒子又不止一個,就算去了他一子也沒甚大不了,還是搗毀他這據(jù)點要緊?!?/br>夏子凌點了點頭,朱椿提出要以身涉險,若是這嵐清真敢對他不利,皇上定會從重處罰之時,他還有些擔心。但現(xiàn)在看來,一切進展順利,上次藍玉被燕王設(shè)套闖關(guān),如今總算是可以扳回一程。這墨青居,以及在中都的嵐月閣,都是燕王重要的情報收集之地,以此刺探各位藩王秘事。不毀了他這兩個據(jù)點,在藩王之戰(zhàn)中總是難免居于劣勢。其實各位王爺布些刺探消息的密點,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燕王縱容手下,居然敢傷了蜀王貴體,這又另當別論了。此事上報圣前,洪武帝定然大怒,不僅這墨青居和嵐月閣再開不下去,估計此后燕王也該收斂幾分了。夏子凌想了想,補充到:“不過,燕王刺探消息的來源,這象姑館是一處,另外一處可就難辦了?!?/br>朱椿道:“哦?另外一處是何處?”夏子凌輕聲湊到朱椿耳邊道:“皇宮內(nèi)侍?!?/br>朱椿心下一驚,“你怎知道?”“臣猜的?!睔v史書上,燕王正是在宮內(nèi)以宦官為耳目,搜集消息,才在與建文帝的帝位之爭中占得先機的。現(xiàn)下雖情況與史書略有不同,他相信這一招燕王還是會用上的。“猜的么?那便稍后再說,總有法子。至少毀了他這處,以后在京城,你我可以安枕了,”朱椿頓了頓,道:“走吧,回去歇息,你這眼下青的,莫非這幾天沒睡好?”夏子凌輕輕一笑,“自然是不如王爺您日日宿在這溫柔鄉(xiāng)睡得好啊?!?/br>朱椿:“……”☆、第76章京中斗法(四)墨青居被人抄了個底朝天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燕王耳中,聽說錦衣衛(wèi)也介入調(diào)查此事,說明皇上極為重視,這事看起來就麻煩大了。燕王府內(nèi)——朱棣拍著桌椅,怒道:“皓月竟然敢背叛本王!本王絕不放過他!”張玉道:“王爺,可惜他已被代王保護得密不透風,目前看來,要動他很難。”這句話無疑是給已經(jīng)在暴怒邊緣的燕王再澆了一盆滾油,燕王當即暴跳如雷,大吼道:“還有那嵐清,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怎敢對十一弟下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見燕王如此怒不可遏,一向脾氣暴躁的朱能也上前勸到:“嵐清不過是一個婢子,懂什么輕重,王爺何必和他計較。”朱能語畢,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倒是覺得嵐清下手不夠狠,他何不把蜀王直接毒死算了。那樣,以他和墨青居的滅亡,換得蜀王一命,倒算是賺了。”朱棣和張玉、朱能三人不約而同望向口出這狠毒言語之人。五十余歲的道衍正掐著佛珠靜坐在檀木椅上,面色安詳,一雙眼睛明亮而睿智。從面上來看,道衍和尚完全是一副慈眉善目、與世無爭的得道高僧之相,只可惜,道衍卻不喜佛法,愛好有二:一是陰陽術(shù)數(shù),二是攛掇燕王造反。真正是一個心不靜的和尚呀!此時朱棣眾人皆埋怨嵐清大膽,唯有道衍這方外之人卻是比其他人更加狠毒。道衍接著說到:“現(xiàn)下再議之前過失已無意義,當務之急是做好兩件善后之事。”朱棣道:“請大師明示。”道衍緩緩道來:“其一,殺了嵐清和老鴇滅口;其二,此事涉及象姑館小倌謀害蜀王,既然是王族之事,大宗正院就不能不插手了,王爺您正巧擔任這右宗正一職,可申請協(xié)助錦衣衛(wèi)調(diào)查此事,有我們的人介入,這辦案的速度便可加快,速速將墨青居一干人等殺了,才好絕了后患?!?/br>朱棣對道衍經(jīng)常平靜無波說出這等狠毒的話已是習以為常,遂點了點頭,道:“好,就按大師說的辦?!?/br>其實除了嵐清深得他信任,知道一些機密之事之外,墨青居的人只是用來刺探消息,除了老鴇,其余人員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為何人賣命。最棘手的事情解決了,張玉舒了口氣,但心中仍是有些憤憤然,便道:“只可惜我們這次不察,被蜀王鉆了這么一個大空子,墨青居一毀,可真正是少了一個大大的助力??!”這墨青居,乃京中風雅之地,除了與蜀王交好的官員,與其他藩王交好的官員,同樣是時常出入,搜集各種消息非常便利,自古風塵之地多是埋藏眼線的好地方,并不是沒有道理的。道衍淡然一笑,“兩虎相爭,豈能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