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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對心愛的人,自然會時時刻刻想要撲倒。加之現(xiàn)在又是一大早上,韓起嘆了口氣,撐起身子離開楚昭,再待下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行軍途中,他自然不能也不忍對楚昭做什么。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楚昭動了動,睜開眼睛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楚昭就被穿著褻衣,站在床邊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韓起嚇了一跳。“你……你不是站了一夜吧?”韓起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低頭道:“沒有?!?/br>那肯定是了。楚昭忽然記起,這段時間似乎自己每次夜里醒過來,都會看到韓起還沒睡,不是躺旁邊鼓著眼睛看他,就是用手撐著頭看他,要不就是搬個胡椅坐床頭看他……楚昭心里覺得奇怪,自家阿起雖然有些比較驚悚的小愛好,但以前從來不會,怎么說呢,表現(xiàn)得這樣沒有安全感。簡直像一只幽怨的男版貞子。肯定有問題。于是楚昭爬起來靠近韓起,紈绔子弟一般抬起韓起的下巴,柔聲道:“阿起,你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什么為難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韓起的臉緩緩紅了:“的確有件為難的事情?!闭f著,他一把握住楚昭的手往下摸。……色情狂啊,明明是這么溫馨的時刻?。。。。。。?/br>感受到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楚昭心里滿滿都是嫉妒。急行軍三日夜,自己有系統(tǒng)加成,都已經(jīng)累成了這樣,反觀韓起,居然還能硬起來?。≌媸莻€變態(tài)!楚昭明顯感覺到某個火熱且堅硬的物體驕傲地刷著存在感,終于明白什么叫兒臂一般粗長……仿佛被燙傷一般,楚昭趕忙甩開手。就在這時,外面響起咄咄的敲窗聲。楚昭轉(zhuǎn)頭一看,一坨灰色的蓬松毛球站在雕花窗欞格子外,黑豆般的小眼睛里露出哀怨的神色。昨晚冒雨飛來,結(jié)果卻被飼養(yǎng)人拒之門外,小胖覺得很受傷。搖搖頭,楚昭覺得自己肯定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的緣故,不然怎么會認(rèn)為韓起忍人憐愛,胖鴿子心存幽怨!打開窗子,小胖一頭撞進來,哆哆嗦嗦在被子上停下,偏頭看了看韓起,然后伸出左腳。楚昭把它腳上的信取下來。韓起便將小胖抓住放桌上,隨手撒了一把玉米粒上去。小胖歡呼一聲,再不念舊惡,親親熱熱的啄了韓起一下,低頭狂吃。立志要把昨日減下去的那點體重吃回來!小胖帶來的綾羅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字跡不過模糊可辨,看上去仿佛淚水暈染開了墨跡。好在上面只有寥寥兩句話,楚昭瞇著眼睛仔細(xì)辨認(rèn),臉色漸漸嚴(yán)肅起來。“大軍中計出城,皇帝及諸王公大臣被俘。二十萬大軍毀于一旦,澤城告急?!?/br>把信交給應(yīng)聲而入的侍衛(wèi),楚昭嚴(yán)肅道:“立馬集合大軍,為避追兵不要再走大道,全軍從龍門山走小路趕到澤城救援?!?/br>然后他刷刷地寫了一封信,捉起正在韓起眼皮子地下乖乖吃玉米的小胖,強勢地纏在灰色毛球的腿上,并且奚落它:“再吃你就飛不起來了?!?/br>小胖憤怒地“嘎”了一聲,撲騰著翅膀晃晃悠悠飛了兩圈,表示楚昭完全是在誣蔑,然后重新落在桌子上吃玉米。這只肥鳥莫不是成精了吧?拋開小胖出眾的體重和智商不談,楚昭忽然想到昨晚韓起反常的行為,他意識到不對勁。思索片刻,還是坦然問了出來:“阿起,你不會昨晚就知道這件事了吧?”韓起默然片刻,點點頭:“嗯。”居然還敢嗯?。。≌媸欠戳颂炝耍。?!楚昭覺得自己一定是太過寵愛這一人一鳥,才讓他們恃寵而驕。正要奮起樹立一下主公的威嚴(yán),就聽韓起冷然道:“昨晚是有一些散兵游勇被犬戎人追趕。”“人呢?”“殺了?!?/br>見楚昭瞪大了眼睛,韓起方才說道:“楚軍還留著?!?/br>“那些人在哪里?帶進來我看看?!背言捯魟偮洌^來負(fù)責(zé)部隊后勤工作的開陽進來稟報:“昨夜收編大軍共計一萬人,是否要屬下通知總部,改變軍需預(yù)算?”負(fù)責(zé)楚昭安全防衛(wèi)工作的天權(quán)也忽然出現(xiàn),對著韓起稟報道:“被令主捉回來關(guān)在馬棚里的武將自稱隴西徐戕,鬧著非要見殿下?!?/br>徐戕大名可是如雷貫耳,號稱西北第一高手,據(jù)說馴馬有道,且擅長養(yǎng)馬,又有玉面馬王的稱呼。雖然出身徐家,且又是嫡長,但是卻因為母族的事情被剝奪了繼承權(quán),和本家關(guān)系一貫不好,后來跟隨喻王南征北戰(zhàn),立下了不朽的功勛,是一員十分悍勇的大將。因為擅養(yǎng)馬,所以徐戕手下的西北騎兵名震天下。楚昭早就開始覬覦老爹手下的勢力,所以對此人的種種情報都收集過,從生辰八字到家宅秘事,全部都記在了腦子里。一聽韓起昨晚不僅給自己弄回了一萬人馬,還捆回一個大將,再顧不得秋后算賬,重整君綱,楚昭趕忙詢問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同時腳下不停,想要去馬棚里觀賞一番這位西北第一高手。徐戕覺得自己實在是倒霉。昨晚出城之后,本來打算前隊變后隊撤入山里,隨知隊伍里有些驚慌失措的兔崽子亂沖亂撞,導(dǎo)致陣型渙散。兵敗如山倒,徐戕一個人攔也攔不住,很快就和弟弟以及鄧成分散,帶著四五千的疲兵往出瞎跑。后頭緊緊咬著大約五千的犬戎騎兵。盡管心里清楚那五千犬戎騎兵只是貓捉老鼠般在戲弄他們,但這些西北軍依舊沒有勇氣回頭攻擊。以少勝多尚且打不過,何況現(xiàn)在丟盔棄甲?幸好一場雷雨落下,加大了犬戎兵追擊的難度,才延長了這個游戲的時間,讓徐戕逃到了竇店驛。正打算按照原定計劃藏入龍門山中,徐戕就看到山下游弋著一千輕騎。為首的將領(lǐng)身形高大,騎著一匹大宛馬。是救兵還是犬戎的埋伏?騎兵們接下來的動作讓徐戕越來越驚疑不定。只見那一千輕騎飛馳而來,到得他的面前齊齊勒馬,動作干凈利落。天上電閃雷鳴,騎士胯下的駿馬半點都沒有受驚,可見馬術(shù)多么驚人。徐戕以為自己被犬戎人追上來了,回頭看看身后的步兵,心里涌起一股悲壯的情懷,下令手下列好方陣防止騎兵沖擊。“前方何人?”抱著一點希望,徐戕出聲問道。幽靈般的騎兵隊伍分開,從中走出一人一馬。那人冷冰冰的目光掃過來,徐戕便覺被一桶冰水迎頭潑過來。“恩?西北軍。”那人的聲音也帶著冰棱般的寒意,在這夜雨瀟瀟的荒郊野嶺,讓人覺得連骨頭縫都一陣陣發(fā)冷。隔著細(xì)密如織的雨簾,徐戕似乎看到來人的輪廓好似犬戎人,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憤怒,喝道:“犬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