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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在他二人身上并不存在。不過自從謝苒苒偷聽到娘親和太后的話之后,心里對楚昭就多了一絲溫柔的情懷。這也難怪,楚昭無論長相,性格,還是權(quán)勢地位,幾乎都是古代貴族少女夢寐以求的夫君,所以謝苒苒心里便漸漸生出一絲朦朧的好感。雖然當(dāng)時貴族男子間有超過友情的關(guān)系,還算是風(fēng)流雅事。但謝苒苒從小被她娘養(yǎng)在深宅大院里,幾乎生活在真空中。而楚琳又因為丈夫的原因,自來不說這些齷齪事,但凡提起,也滿是輕蔑。如此一來謝苒苒今日真的是被嚇壞了,不只害怕,還有點惡心,并且?guī)е财扑角榈牡邼R姳砀缱妨诉^來,這又羞又急之下,便跑得更快了。盧家這座深宅大院也不知怎么建造的,里頭七歪八繞,跟迷宮一般,偏偏那群影子般的下人也不見了蹤影。楚昭和王若谷對盧家別院不熟,又不敢大聲呼喚,一時間失去了謝苒苒的蹤跡。跑著跑著,謝苒苒的長發(fā)被樹枝絆住,她著急地想要解開,卻怎么也解不開。正在著急,一雙手溫柔地幫她解開長發(fā),一回頭一張俊秀的臉映入長樂郡主的眼簾,那人柔聲說道:“苒苒meimei,疼嗎?”“你是誰?”謝苒苒淚眼迷蒙地問道。“我叫楚旦,是喻王之子,我的母親出身隴西徐家,這樣算起來,我們也算是至親的表兄妹哩?!笨赡苁鞘艿匠錾黼]西貴族的母親影響,楚旦的身形十分高大,頭發(fā)微微卷曲發(fā)黃,眼神柔和中暗藏侵略感。“啊,你就是那個壞蛋喻王的兒子!”謝苒苒這句話剛一出口,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楚旦并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個苦笑:“表妹,我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降了朝廷,當(dāng)年也是為jian人所迷惑而已?!鄙倌甑穆曇艉孟翊喝绽锏囊黄≡?,況且他的眼神又是那樣的誠懇清澈,未經(jīng)世事的單純少女很快就相信了這位表哥。“那你現(xiàn)在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啊,很危險的?!?/br>楚旦露出一個哀傷的表情:“我從出生就沒見過哥哥,這次想要來見見他。皇帝陛下喜歡他,所以我想請哥哥替父王求求情,不要讓父王被流放去嶺南。”憂郁的美男子最容易引動少女的母性,謝苒苒不由對楚旦滿是憐惜:“放心吧,皇叔最是仁慈,我會去幫你求情的。嗯——就算皇叔不答應(yīng),我也可以去求太后阿姆,阿姆最疼我啦。至于阿昭哥哥。”猶豫了一下,礙于教養(yǎng),謝苒苒終究沒有開口說什么不好的話,只道:“阿昭哥哥每日都很忙的,你不要去打擾他?!?/br>謝苒苒倒也是一片好意,在知道楚昭喜歡男人之后,善良單純的少女下意識想把所有男人都和楚昭隔離開來,似乎這樣做,她心目中完美的阿昭哥哥就會恢復(fù)正常。“謝謝你了,小郡主?!背]再刨根問底,他伸出修長優(yōu)雅的手,扶著謝苒苒起來。謝苒苒還是第一次和陌生男子離得這般近,和他對視一眼,不由低下了頭。看著謝苒苒低垂的睫毛,楚旦心里卻不由想起被自己視為宿敵的大哥,楚昭。哼,想不到自家大哥還有這般愛好,不愛眼前的美嬌娘,反而喜歡硬邦邦的男人。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家伙還真是迷人啊……想到這里,楚旦的目光沉了沉,趕忙中止回憶。楚旦本來是個堅定的直男,可先前受到楚昭體內(nèi)的信息素影響,饒是楚旦視對方為宿敵,也不由心神搖曳,整個人都不好了……直男楚旦很快被謝苒苒的輕言細語喚回了神智。聽謝苒苒說自己不想去前頭宴會,更不想見人時。楚旦便十分體貼的帶著謝苒苒在園中游玩,還教她打水漂,陪她斗草,與她琴簫合奏。楚旦在隴西地界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對付女人最有一套,卻從來不付出真心。此時他施展手段,幽默風(fēng)趣,氣度不凡,一舉一動都十分的體貼呵護,讓謝苒苒很快就忘記了先前不愉快的小插曲。為了照顧謝苒苒的名節(jié),他還專門叫來了八個盧家的侍女陪伴在謝苒苒身邊,自己只和她隔著一層紗簾相見。這一切,都讓情竇初開的長樂郡主忽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她對楚昭本來就只是好感而已,如今眼望楚旦那英俊的臉龐,竟油然生出另外一種心情,粉嫩的臉上現(xiàn)出一團紅暈。看著對面謝苒苒模糊的容顏,楚旦不由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微笑。到底是血緣很近的表兄妹,謝苒苒和楚昭其實長相頗為類似,比起楚昭的清俊,謝苒苒的面容多了些女子的嫵媚,是當(dāng)之無愧的帝都第一美人。不過隨著楚昭的威勢和能力一步步體現(xiàn)出來,許多人只是第一次見面為臨淄王的面容所迷惑,很快就會忽視他的容貌,臣服于他的個人魅力,或者佩服的五體投地,自愿追隨其后,或者恨的咬牙切齒,欲殺之而后快。而謝苒苒嘛,就明顯更像一朵絕美而嬌貴的花朵,若是有機會獨占收藏,對于主人家而言,也是極有面子的事情。況且,這朵傾世名花背后,還站著大楚太后和長公主一系的勢力。娶了她,不僅能得到這一股助力,還能離間謝家和楚昭的關(guān)系。這么一想,楚旦的笑容更加溫柔,舉止也一發(fā)殷勤了。***另外一邊,楚昭和王若谷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謝苒苒的人影,不禁開始焦急起來,生怕這個小meimei出什么事情。還是王若谷保持著理智,帶著楚昭一起找到莊園的主人盧恒,把這事偷偷給他說了,請他不要大張旗鼓,只暗中尋找。不一時就有一個盧家老仆,說是看到一個姑娘匆匆忙忙從后院角門出去了,還以為是哪家的丫鬟,長得挺漂亮的。楚昭趕忙出去尋找,盧家這個別莊的外面就是一片農(nóng)田,謝苒苒到底是大家閨秀,應(yīng)該不至于往外跑。結(jié)果他剛一出門,盧恒再次派人來傳話,說是謝苒苒找到了,在后宅盧恒的繼母那里呆著,半點事情都沒有,楚昭這才呼出一口氣。心頭大石落地,楚昭這才有閑心欣賞四周的風(fēng)景。盧家這個別院建造得大有野趣。有山有水,內(nèi)里似乎還參考了某種奇門陣勢,表面看上去不起眼,內(nèi)里卻別有洞天。盧恒舉辦的詩會只是征用了外庭的部分。舉目遠眺,彼岸錦綺燦爛。此時男女之別雖不若后世嚴苛,都城中甚至?xí)r而可見貴族女子三五成群打馬飛馳,但世家貴女集體出行時,臨水一側(cè)依舊全都拉起了帳幔,絲絳系在樹枝上。陣陣歡歌伴著絲竹聲,隔著水飛了過來。兩相對比,此岸便顯得異常安靜。楚昭心中生出閑適之意,和王若谷兩個人并肩沿著溪流散步。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誰都沒有再提那個意亂情迷的吻。好像那就是發(fā)生在光影之間的錯覺一樣。一陣清風(fēng)迎面拂過,花瓣飄飛,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