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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在果盤中送給老夫人??衫项^子根本吃不了,就算切得再小一塊,他也能嗆住。這又使楚昭犯了難。自家老爹搶了人家唯一的兒子去,兒子自然是要代為盡孝的。況且朝夕相處下來,楚昭對這位外祖也是有真感情的。威風(fēng)一世的謝老大人現(xiàn)在連梨子都對付不了了,楚昭也不嫌棄他笨拙,就把梨片煎水加冰糖后讓老人喝。現(xiàn)在有了些人手,楚昭便將自己前面完成懸賞任務(wù)得到的甘蔗煉糖法交給郭師傅。系統(tǒng)給的甘蔗煉糖法,也并沒有超過當(dāng)時的生產(chǎn)力水平,而是從等古文中加以整理摘抄而出的筆記。這樣的甘蔗煉糖法,單憑楚昭自己的確很難制造出來,好在他有郭師傅這個神廚幫忙。郭師傅口風(fēng)緊,手藝好。得到世子親賜的秘方,感動的老淚縱橫。當(dāng)即表示就是性命不要,也要將蔗糖煉制出來。很快蔗糖便煉了出來。楚昭沒有急著去開鋪子做生意,而是先供應(yīng)府上。所以現(xiàn)在謝府中石蜜是不缺的,而且大家都跟著世子殿下改名喚作冰糖。謝晉病中便常喜歡在嘴里含一粒,但凡有老伙計來看他,便要端出來炫耀一番。那些士族一吃,果然比市面上賣的雜質(zhì)少,顏色剔透如水晶,口味清甜。還有比這更加適合我們士族吃的食物嗎?攀比之心頓起,這一年石蜜的價格便飆升到三千錢一兩。當(dāng)時的三十錢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十五元。也就是話說一兩冰糖一千五,這個價格高到叫楚昭咂舌。與此同時,一個名為“燕歸來”的商行,便做起了倒販石蜜的生意。因為他家的石蜜質(zhì)量最好,不是通常的濁白,而是半透明和透明兩種,其中尤以透明的那一類為上品,頗受都中貴人的歡迎,很快就壟斷了整個帝都市場的供貨源。因其凝如冰,入口消釋,貴族也跟著稱呼這種石蜜為冰糖。燕歸來的冰糖最次者也是三千錢一兩,商賈倒手后價格翻倍,都人依舊趨之若鶩。最上等者限量供應(yīng),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這種有錢也買不到的冰糖現(xiàn)在被楚昭一粒一粒往梨湯中加,絲毫不顧惜的樣子看得旁邊的小廝直rou疼。小祖宗誒,你這簡直是把金子往水里扔啊。光喝梨汁糖水怎能治好病呢因此楚昭在為老頭子煎煮梨汁湯時就順手將按御醫(yī)處方煎的一碗藥汁倒進了梨子湯中一齊煮汁,為了避免老夫人說苦不肯喝,又特地多加了一些糖,一直熬到三更。楚昭也有些疲憊了,他閉目養(yǎng)了下神。等他睜開眼揭開藥罐蓋,卻發(fā)現(xiàn)藥汁已因熬得時間過長而成了糖塊。楚昭怕糖塊口味不好,就先嘗了一點,旋即他便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以前吃過的特產(chǎn)梨膏糖嗎?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楚昭來不及高興,他吩咐小廝送了幾塊糖給郭師傅,讓他照著做些改進。然后楚昭自己隨即將糖塊送到謝晉處,請老頭子品嘗。老頭子正在和王震升下棋,這糖塊酥酥的,一入口即自化,又香又甜,又有清涼香味,兩個老頭都很喜歡吃。一時連棋都顧不上下了。***下半晌老頭子要歇覺,所以楚昭便得了閑,可以自由安排。王妃大殯后,因世子和謝晉兩位重要人物都在上方山,碧云軒的郭師傅也上了山,負責(zé)照料世子和謝老大人的飲食起居。大廚房里的廚娘留在府中,男人卻都跟著來了。山居無聊,這些仆人忙完主人那點事后,就支個板凳搓麻將,順便八卦。當(dāng)然,他們是奉命八卦。世子最近根據(jù)忠心值和特長從謝家的奴仆中選出他的第一批情報人員,由長留管理。楚昭最愛搬個小板凳在檐下笑瞇瞇的聽。嘩啦啦的麻將聲讓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而然,連謝晉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外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fā)展自己的小團體。因為楚昭善于發(fā)覺人才,這第一批情報人員雖然都是從謝家家奴中選出來的,戰(zhàn)斗力卻不容小覷。加上小廝的活動范圍比仆婦打了許多,因此,這群男人八卦起來了,其實比女人更厲害。都中哪家公子養(yǎng)了外室,哪家女伎最漂亮風(fēng)情,哪家老爺有什么古怪的性癖,甚至哪家奢侈無度一飯千金,楚昭統(tǒng)統(tǒng)知道。這一日,一群小廝又在奉命八卦。長留打出一張牌,道:“你們聽說王家那件事了嗎?”有個瘦小干巴的小廝道:“唉,可憐小王將軍那樣好的一個人,偏生攤上那樣攀高枝的女人。”楚昭正在旁邊喂魚,聽到這話立馬把耳朵立了起來。那小廝一見主人感興趣,立馬霹靂啪啦把自己的知道的事情全抖落出來了。王家和其他三家不同,并不太講究嫡庶的分野,嫡子自然繼承家業(yè),庶子全都扔去軍隊中廝殺,能不能出息就看你自己。王若谷其實是王家的庶子,雖然一出生就養(yǎng)在嫡母名下,后來還是要去北方大營里打拼,說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而已。走之前嫡母便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原是王家遠房的一位親戚,姓杜,是一個小姓士族,父母雙亡,據(jù)說嫂子不太好相處,小姑娘便被家里的老仆人帶入了京中,寄居在表姑姑家。王家家大業(yè)大,也不在乎多養(yǎng)一個閑人,便讓她十年十年的住了下來。王氏的嫡母臨死之前,將這位杜小姐許配給了庶子王若谷。王若谷素日最不愛和婦人小孩一處,只喜歡練拳射箭騎馬。長的又黑。在富貴已極的瑯琊王家中呆久了,杜小姐的眼光也高了起來,便看不上王若谷這樣的庶子。長得不俊俏,又不善言辭,還是個兵家子,這樣的人,哪里是一個貴族嬌女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呢。不過好在王若谷去了北疆大營,一別經(jīng)年,杜小姐漸漸長大,出落得身段窈窕,十分美艷。參加了幾場閨閣間的詩會后,便芳名遠播了。繼母梁氏覺得不能這樣下去,跟王震升一合計,就把王若谷召回來成親吧。杜小姐著了急,她是死也不肯嫁給王若谷那樣粗魯下作的庶子的。眼見著王若谷的歸期一日近似一日,杜小姐橫下了心,一次偶然的機會,和王家二少王若拙公子在王家花園里意外相逢。盡管這種意外瑯琊王氏這樣人家的后院里發(fā)生的概率為零,但它偏偏就這樣看似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王若拙長得像他娘,且官至中護軍,堪稱眉目俊秀,有權(quán)有錢,秒殺王若谷這樣的庶子。小姐當(dāng)下便似有癡意。見到這位佳人欲訴還休的眼波之后,二公子當(dāng)晚就寤寐思服,輾轉(zhuǎn)反側(cè)了。恰好杜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頭和二公子身邊的一位通房是姐妹,便當(dāng)起了紅娘,來往于王若拙和杜小姐之間,將偷情措施安排妥當(dāng)。二公子不僅是高富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