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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牧庸武魂緊跟而上,金凌喘了口氣,朝高空中看了眼。 東方寂為人謹慎,所以她擔心獄破天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他和東方寂直接接觸的畫面,所以她需要再增加一個獄滄止的記憶為佐證。 不過這還是不夠,最關(guān)鍵的,能讓他再也無法翻身的東西,還得靠她。 金凌轉(zhuǎn)身走入黑暗的角落里,她知道牧庸一直在注意著她,不過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就是金凌,她便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取出無垢的面具帶上,這面具唯一的功效就是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相貌,即便是渡劫期的大能也不行,畢竟這是比他們都厲害的無垢親手打造的面具。 瞞不過牧庸,她只要瞞過其他人就行。 虛空之中,正如金凌所料,獄破天的記憶力沒有東方寂的正臉,但是獄破天這五百年來做下的惡事,卻都和天書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每一件事生之后,天書院總能在不久之后得到地界,礦脈,秘境,名聲等等好處,原本沒有人將這些惡事和天書院聯(lián)系起來,但此刻,眾人再也無法將這聯(lián)系分開。 獄滄止的出現(xiàn)讓獄破天的記憶中斷,他的魂魄劇烈的掙扎,想要靠近獄滄止,牧庸放開了獄破天的魂魄,看著那一團光圍繞著獄滄止顫動。 獄滄止流著淚,做出了和獄破天一樣的選擇,請求牧庸抽了他的魂,讓他和獄破天一齊灰飛煙滅。 牧庸如他所愿,獄滄止的記憶讓所有的事情變得更加清晰,他被關(guān)押在天書院下轄的一方小世界,并且獄滄止曾經(jīng)和天書院掌院岱川,面對面的接觸過。 如此,僅憑天書院隱瞞鐵血盟,私自關(guān)押獄滄止這一點,就足以坐實獄破天記憶里的那些事。 兩個靈魂光團緊緊的挨在一起,像是兩個交頸而眠的亡命鴛鴦,向外散著即悲傷又喜悅的情緒。 牧庸正欲揮手覆滅這兩個靈魂時,耳邊忽然響起一聲佛號,虛云強橫的將兩個靈魂收入他的念珠之中,“牧施主,可否將他們二人交與貧僧處置?” 牧庸撇撇嘴,“隨便你?!?/br> 虛云德高望重,其他人也無異議,兩個靈魂被封在一顆念珠之中,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第756章 自裁 十六個天道盟元老彼此交換著意見,天臺界內(nèi)的各方修士也忽然的安靜下來,梳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先是天書院東方寂指控牧庸和魔族后裔勾結(jié),在天臺會之前就指使東書世家接近天書院,然后在天臺會上背后捅了天書院一刀,目的是為了將天書院踢出三首之位,然后牧庸好圖謀開啟黃泉界,放出魔族之事。 關(guān)于這一點,牧庸沒有正面回復(fù),而是由東書世家先牽出了天書院惡意打壓陣道其他宗門的事情,緊接著鐵血盟的水千柔又跳出來,說天書院勾結(jié)十殿冥獄,屠滅北棋山莊,還虐殺了鐵血盟鐵捕穆丑。 從這里開始,針對天書院的指控越來越多,并且開始浮現(xiàn)一些證據(jù)證明天書院確實有問題。 首先就是北棋山莊的北修彤,她親眼看到接應(yīng)十殿冥獄的人用的是天書院的秘法,其次就是十殿冥獄的獄破天和獄滄止親自出來,證實了這些指控。 且不論東方寂這個人是否干凈,天書院的掌院岱川,以及這五百年以天書院名義進行的一些事情,都有很大的問題在其中。 可是眾人依舊不能釋懷的一件事,就是武明界魔族后裔那件事,始終沒有定論,牧庸也不見得是真的清白,只不過目前這把火燒到了天書院身上,所以很多人忽略了牧庸身上的問題。 而天書院和精武宗爭斗了幾百年,若是這件事的根本還在于陣道和武道的爭斗,那么問題就復(fù)雜了。 天道盟現(xiàn)在就像是掌控江山社稷的皇帝,而牧庸和東方寂就像是兩個爭奪皇位的皇子,對于皇帝來說,皇子做了什么事情,若是涉及到了黨爭,便不能只看事情本身,要追究事件背后的用意。 被關(guān)在虛空牢籠中的東方寂,正是在利用這一點,給自己爭取回旋的余地。武明界出現(xiàn)刻印的事情,憑牧庸想破了腦袋也給不出任何解釋,只要牧庸身上沾著這樣的污點,他就別想輕易的將天書院拉下馬。 只不過東方寂沒想到,岱川做事如此冒失,居然和獄滄止見過一面,這使得天道盟心中的那桿秤,開始向牧庸那邊傾斜。 十六個天道盟的元老派出一個出自神農(nóng)臺的中年女修,請牧庸解了東方寂的禁言,而后向東方寂問道:“東方寂,你是否私自關(guān)押獄滄止,以此cao控獄破天?” 東方寂并未著急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眼不遠處的岱川,岱川正好朝他看過來,四目相對時,東方寂眼中那些復(fù)雜的東西讓岱川忽然下定了決心。 “是我!”岱川高聲道,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備,岱川反而心中一松,面容舒展甚至帶上些許笑意,目光穩(wěn)如磐石,平靜的重復(fù)道:“那些事都是我做的,跟我?guī)煾?,跟天書院都無關(guān)!” “哪些事是你做的?”那個中年女醫(yī)修問道。 岱川轉(zhuǎn)頭看了東方寂一眼,可東方寂卻避開了他的目光,岱川心中忽然有些酸楚,可是師父對他有養(yǎng)育教導之恩,沒有師父,就沒有他的今日,就讓他用這條命還給師父好了。 岱川深吸一口氣道:“當年師父抓住了逃走的獄破天和獄滄止,命我?guī)艘平唤o鐵血盟,是我鬼迷心竅,見人已經(jīng)被師父制服,便把兩人關(guān)押到了別的地方,那時我還不是天書院的掌院,我需要他們給我做事,幫我登上掌院之位。” “這五百年來,天書界周圍被魔修襲擊的十七個小門派,都是我指使獄破天做的,他們的陣道傳承都被我以自己的名義交到了天書院的陣靈閣,換取我在天書院內(nèi)的貢獻。” “天書院前掌院,也是我叫獄破天殺的,為的是讓我能早日坐上掌院之位。這之后,我根基不穩(wěn),所以又叫獄破天去做下幾樁大案,然后我再將消息透露給鐵血盟,一點點幫天書院增加了威望,從而讓我坐穩(wěn)了掌院的位子。還有打壓陣道其他宗門的事情,也是我做的,我認了,都認了?!?/br> 岱川默默的陳述,這些事情本就是東方寂吩咐,再由他親手去布置,從他這里截斷,能救下師父,也能幫天書院挽回聲譽,足夠了。 就連牧庸也沒想